伍次友想出一条计谋,找一个人,与申时悦的身高,面相,举止相似,假扮成他的模样,骑他的马,穿他的衣服,从县城返回九界山。 同时,扒下来县城的喽罗的衣服,找差役换上,装成他们的人,与假申时悦一起离开县城。 在九界山转几圈,趁人不提防的时候再返回县城。 何朝不是潜伏在县城左右?他看到申时悦离开县城,以为事情搞定,以为申时悦是安全的,他一定会撤退。 当他回到山寨,让陈霸先和李二解决他,将战场定格的九界山,而不是县城。 这样做,对县城有利,对萧凌有利。 不然,土匪进攻县城,激起匪变,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萧凌想了想说:“就由我假扮申时悦吧,到时候,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我随机应变,让别人去,我不放心。” 还别说,萧凌的身材与申时悦有几分相似,再化妆一下,粘上胡子,穿上他的衣服,就有六七分相似,乍一看,挺相一回事的。 伍次友同意了。 萧凌换上申时悦的衣服,又化妆一下,骑着申时悦的马,带领十几个换了衣服的差役,从城南门出去,直奔九界山而去。 何朝派人盯着县城,只等申时悦出城。若到酉时,申时悦没从县城出来,证明招安失败,他出了事。 何朝就会在夜间攻城,逼萧凌交出申时悦。 结果,不到酉时申时悦出来了,直奔九界山而去,他以为事情成功了,不然不会这样早出城。 他也没有让人辨认出来的是不是申时悦,便退了兵,返回九界山。 萧凌带领十几名喽罗,藏在九界山的林子中,只等何朝带人回来,看能不能给他一个伏击。 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带领七八十人从县城方向回来。 萧凌派人在后面远远地盯着他们,看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何朝回到山寨,山寨一切正常,他们刚进山寨,还没来得及休整,山寨大门突然关闭,从屋子里冲出来许多官兵,将他们给包了饺子。 何朝一看情况不对,留守的喽罗怎么突然变成了官兵?把他给搞懵了,命令手下抽出兵器,与官兵血战。 三百人打八十人,等于三个人打一个人,而且官兵训练有素,配合有方,进退有据,山寨土匪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哪会是官兵的对手? 作战时,陈霸先和李二十分勇猛,以一当十,杀得兴起,十分过瘾。 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天色变黑时分,就结束了战斗。 清点战场,九界山的土匪,包括死去的尸体,包括受伤的人在内,一共八十三人,一个也不少,全部在场。 唯有一人,不见了踪迹。 此人就是狗头军师何朝。 当时一场混战,大家都在拼命杀敌,或者拼命自保,哪有闲功夫留心他去了哪里? 这时候发现他不见了,已经太晚了,他早逃之夭夭。 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山寨的大门是关闭的,他不可能走山寨大门出去,有可能是哪个房屋下面有地道?或者他翻出院子逃跑? 至于他用哪种方式跑了,谁也不知道。 陈霸先和李二将所有受伤的喽罗投入囚室,派官兵看守,严防出现失误。 当陈霸先和李二大战九界山时,萧凌带人潜伏在山寨外面,战场结束,萧凌走进山寨,亲自指挥所有事物的安排,把事情进行得井井有条,没有出差错。 第二天清晨,派人从各个房间里搜东西,搜出来价值十几万的财物,有金银,也有粮食等值钱物,全部装车,运回县城。 九界山这一战,以萧凌为代表的官府取得彻底胜利,唯一遗憾的是,让狗头军师何朝逃走了,这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 申时悦从昨天中午一觉醒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醒来时,因酒精的作用,他头疼欲裂,恶心呕吐,把房间弄得乌烟瘴气,几乎无法进人。 他大声呼叫身边人帮他打扫房间,怎么喊,也喊不来人,他心中起了怀疑,走到外面一看,傻眼了。 他带来的人一个也不见了,代之而来的却是神色严肃的官兵,人人手持武器,严阵以待。 他想出去走走,被官兵用兵器拦回来,说没有县令的命令,他不许离开房间。 没办法,他又退回来。 这时候,他已经知道上了萧凌的当。所谓的招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而他傻傻的信以为真,毫不犹豫跳进萧凌的圈套中,直到现在还在迷茫中无法彻底醒过来。 等萧凌从九界山回来,立刻带人绑了申时悦,将他押到大堂之上。 申时悦不服啊,满脸戾气,一窜一纵的,上骂天,下骂地,中间骂萧凌不讲道义,说好的对他招安,却搞这些鬼把戏,将他骗得好惨。 萧凌坐在大堂上面,面带胜利的微笑,反问他:“你也算是一个人物了,毕竟手下有一百来号人,难道你没听说过兵不厌诈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