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凌摸出解药,熬成汤,服下去,将毒药化解于无形时,仝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解药,急得满身大汗。 随着时间的推移,毒性在仝建体内蔓延,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手脚不再灵便,若再不认输,毒发身亡,就不是萧凌的责任了。 万般无奈下,他只好承认这次比试,他失败了,并向萧凌索要解药。 此时的仝建,嘴唇发紫,面色焦黄,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犹如抽筋扒皮,完全丧失了该有的精神头。 很明显,这次的失败,给他的打击是很严重的。让他自信心变成了自卑心,使他引以为傲的医术,并没有给他带来荣誉,而是带来致命打击。 县令等人丶大惊失色,仝建如此精通药材,摸完一千种药,萧凌根本没有摸完,只摸出六百种,玩似的拿出八味药配出的毒药,仝建竟然品不出来这毒药的解药? 这根本不可能,不合理啊! 医届联盟的大夫们急得也是不得了,第一局比试,双方平局,第二局,仝建因误诊而失败,第三局仝建再次失败,这不是让萧凌赢了吗? 这怎么可能! 一个六十五岁的老中医,败给十几岁的毛孩子,说出去谁信? 台下,当萧凌喝下毒药时,林溪、张培、赵本立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焦急万分。要知道,萧凌喝的不是水,而是毒药,能致人于死命。 如果萧凌解不出毒,向对方要解药,若对方趁机黑萧凌一把,故意不配齐解药,萧凌岂不命丧当场? 可是当萧凌配出解药,并将毒性化解于无形时,林溪等人比谁都高兴。赢不赢的无所谓了,保住性命才是首要的。 当看到仝建承认失败,向萧凌要解药时,林溪脸上阳光明媚,大笑起来:这个老头看起来很厉害,比萧凌提前摸完一千种药材,结果却品不出萧凌配的毒药,真让人可笑啊! 这时,萧凌问县令:“他向我要解药,这是不是代表着,这局的比试,我赢了?” 县令问了身边的大夫,大家一致点头,萧凌赢了。 县令宣布,这局比赛,萧凌是获胜者。 萧凌这才解下绑在眼上的黑布,对仝建说:“你再等一会儿,我这就给你配解药。” 仝建也解下绑在眼上的黑布,这时候他的眼睛变得通红,像刚刚哭丧过似的,一点光彩也没有。 当着如此众多人的面,他承认败给萧凌,他一生引以为傲的医术,并没有给他带来荣耀,反而狠狠打了他一耳光,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萧凌从容不迫地从面前的药材中选出八味药材,还叫来一名服务的衙役,让他帮忙弄一泡狗屎,一起加入解药中。 众人万分震惊,萧凌好坏的心,竟然让狗屎入药! 当解药熬好,端到仝建面前,仝建犹豫了,眼神躲避,嘴唇抿成一条线,不想当众喝下掺了狗屎的解药。 如果喝下去,就算治好了毒,面子也捡不起来了! 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说自己吃过狗屎! 惨,惨到极点! 可是不喝这份掺了狗屎的解药,小命不保啊!最终,被逼无奈,他只好硬着头皮,接过解药,眼睛一闭,闭住呼吸,硬生生将含有狗屎的解药灌入肚子里。 过了很久,仝建体内的毒性渐渐消失,没有毒发身亡,说明萧凌的解药还是用了心的。 这时,台下百姓笑成一团,指着台上的仝建大呼:那个老头吃了狗屎!那是狗屎啊,臭不可闻,他却吃下去!真是笑死人了! 仝建一生行医,颇受人尊重,哪里受过这种侮辱?气得胡子直抖,全身哆嗦,眼中喷射着愤怒的火苗。 这个时候,他感觉体内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催他吐出来。他忍不住吃狗屎的恶心,“哇——” 一股黑色的药液,从他嘴里喷射而出。 不仅解药吐了出来,就是毒药也一起吐了出来。他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后来,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吐无可吐,只吐清水,像海里的鲸鱼似的,更让人乐不可支。 萧凌走到他身前,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微微一笑,说道:“好了,仝老先生,别吐了,再吐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似乎这轻轻一拍有了神奇的效果,他果然不再吐。 不过脸色如丧考妣,难看到极点。 仝建万分不解地问萧凌:“你给我用了什么毒药?为何我品不出来?我给你用了十几种药材,为何你还能尝出来?这不合理啊!” “存在就是合理!” 萧凌斩钉截铁回道:“知不知道大道至简?” 仝建点头,似乎明白了一点,又不完全明白。 萧凌告诉他:“中药讲究辩证入药,谁是君,谁是臣,必须分明。也就是说,你选中十几种药,也要有主,有次。不分主次,一味加药,药材自身就有相互抵消的作用。” “你以为用药多,毒性就大?其实他的毒性相对很弱,我解起来,也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