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给他的话气笑了,请我吃饭,证明你们需要我,见到我不是客客气气的,你还自我感觉良好? 退休的太守还是太守吗?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老头而已。 就算你没退休,还是当政的太守,只要你需要我,就要礼贤下士,对我尊敬有加。 似这般嚣张跋扈地请人,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遇到。 真把霍家当成宝了啊! 便告诉他:“对不起,我很忙,没空赴宴,还请你收回请帖。” 说完,把请帖扔给他,扔出去时暗中加了一道内劲。 请帖看似轻飘飘飞出去,却锋利如刀,在他袖子上割破一道口子,又弄伤他的手,流了许多血,地面都滴红了。 年轻人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气急败坏道:“姓萧的,别给你脸不要脸,我霍家请你,是看得起你。你还出手伤人,你惹了大麻烦,懂不懂?” 他决定,回家一定告诉父亲,想尽一切办法打压萧凌。萧凌实在太嚣张了,连霍家人也不给面子,在镇子上还有你混的日子?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也知道,萧凌功夫很强,现在动手,根本打不过萧凌,搞不好还会吃亏。 萧凌四平八稳地说:“不就是一个致仕的太守?我还以为是太上皇呢!回去告诉你父亲,想要请我吃饭,必须他本人过来,再派阿猫阿狗过来,惹我发脾气,一块打成残废!” “我告诉你,你惹怒霍家了,下场很惨,你等着收尸吧!”小伙子满头是包,恨恨地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往地上狠狠吐一口浓痰,骂了一句:“给脸不要脸的泥腿子!” 萧凌拿起身边的扫帚,抽出一根筷子似的短竹,当成暗器甩出去。 嗖! 一声轻响过后。 短竹不偏不斜击中年轻人后腿的穴位,使他腿一软,身体失去重心,扑通一声,跪在门槛上。 门槛高于地面半尺左右,像刀刃似的给他腿上来一下,疼得他五官扭曲,眼泪都飙出来了。 他也知道是萧凌出的手,奈何他不懂功夫,打不赢萧凌,只得爬起来,加快速度逃走。 逃得慢了,怕萧凌再给他一记暗招。 萧凌以为霍家的报复很快就会来,不快不足以证明霍家的实力,整个下午给病人看病,心里都惦记着这件事。 直到快收工时,霍家也没派人过来找茬儿。 萧凌心中暗想:霍家认输了?服软了?不跟自己计较了?这不是他们的风格啊! 正想着,从门外涌进来十八罗汉,不是别人,正是德贤帮的徒子徒孙。 他们走进医馆,也不排队看病,只站在墙角,像犯错的学生遇到老师,像小偷偷东西被捉个现形,规规矩矩的比孙子还孙子。 当院里的人越来越少时,萧凌冲墙角的人喊了一句:“你们又来干什么?” 以王声壮为首的德贤帮门徒立刻陪着灿烂的笑容走过来,一齐跪在地上,给萧凌施礼,口称帮主辛苦了。 萧凌皱眉,教训他们:“告诉你们了,我不是你们帮主,再胡叫乱叫,屎给你们打出来!” 挨了训,王声壮也不敢反抗,只嘿嘿陪着笑脸,一转脸,他又大骂其他帮徒不长眼,没看帮主正在忙,净给帮主添乱。 其他人像孙子似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看病的人震惊了! 德贤帮是什么货色,偷鸡摸狗,调戏民女,强买强卖,收保护费,除了正事以外,几乎没有他们不敢办的事。 就是这样的人,却叫萧凌帮主? 萧凌到底是什么身份?一面开医馆,平价收费,回馈乡里,做下大大的善事。一方面又是德贤帮的帮主,坏事做绝,惹得人神共愤。 他怎么有两副面孔? 等萧凌给所有病人看完病,院子里只留下王声壮等德贤帮的人时,萧凌问他们:“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有屁快放!” 王声壮小心凑到萧凌跟前,讨好地笑说:“帮主,霍太守想请你吃个饭,还请你赏脸去见见。” 萧凌看他一眼,明白了里面的曲折。等一下午,霍家没派人过来,原来他们找德贤帮当说客啊! 问他:“你和霍家什么关系?” “没,没关系。”王声壮说话都不敢大声。 萧凌反问他:“没关系他们找你干什么?他不会自己来请我?还要让你这个废物当中间人?” 王声壮说:“帮主啊,霍家再次再差,也曾经当过三品太守。如今虽然致仕,谱还是要摆足的。帮主给他个面子,去吧,听听他们放什么屁。” 萧凌感觉霍家不怀好意,能与德贤帮这类杂碎搅在一起,不清不楚的,会是什么好鸟? 不过中午的时候,自己惩罚他儿子,他却没打上门来,霍家似乎也有一定底气,见见也不一定是坏事。 只要自己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他们就没办法拉自己下水。 萧凌对王声壮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去一次,如果我发现你在坑害我,跑到天涯海角也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