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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世民这么说,李道宗倒是悄然之间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他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一抹高兴之色,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的充满了郁闷和不爽快。
李道宗再次说道:“陛下能够这么想,足见陛下的高明。臣是十分的敬佩。”
就在李世民和李道宗说着话的时候,一席白袍的薛仁贵直接来到了李世民的帅帐当中,来得十分匆忙,却是一副早就准备好打仗的姿态。这些天停战,已经让他有些发霉了,再不打的话,他都觉得自己改回去养老了。
薛仁贵在私底下里早就操演过军队,现在每个士兵都是嗷嗷叫的有精神劲头,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够完成集结并且迅速展开对房遗爱的进攻。
一进入帅帐当中,薛仁贵便是拱手施礼,最后说道:“启禀陛下,小将将何时领兵的攻打房遗爱?今天是最后的停战日期,士兵们已经是迫不及待了。还请陛下早做定夺!”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薛爱卿,不必着急,房遗爱就是朕嘴边的一块肥肉,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蹦跶不了几天。”
薛仁贵却急忙说道:“陛下,时间长久了,就等于是给了房遗爱机会,让他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对咱们日后继续攻打房遗爱不是好事。陛下,现在可是最佳机会,一鼓作气就能够将房遗爱大军给击溃了。
到那个时候,整个河北道就收复了,陛下。
燕赵之地向来多慷慨悲歌之士,打下了河北道,陛下就拥有了广阔的征兵之地。
现在继续停战,只会让那些勇猛之士更多的加入到房遗爱的大军当中。”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速战速决,彻底将房遗爱给击溃了,将他的地盘整个夺取下来,到那个时候整个河北道就是朝廷的地盘,他也就能够饮马黄河边。
李世民就像是没有听见薛仁贵的劝谏一样,反而是轻轻摇了摇头道:“薛将军,不急,不急。请听朕跟你说道说道。”
薛仁贵不敢违抗命令,便是拱手道:“臣洗耳恭听!”
深深看了眼白袍小将薛仁贵,李世民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一次房遗爱与那反贼李潇显然是已经彻底闹翻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朕就想做个得利的渔翁。稳坐钓鱼台,看看房遗爱与李潇闹到什么地步,不过朕相信,他们肯定会兵戎相见。
反贼李潇的十万大军已经开进了河北道,房遗爱岂能够善罢甘休?
两军一旦开战,那么对我们来说就能够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薛爱卿啊,还是看看接下来反贼李潇与房遗爱如何发展再说吧。”
李世民是帝王,自然是考虑得比薛仁贵要长远一些,他还是喜欢这种不用自己消耗多少兵力就能够让敌人势力减弱的方法。
以前李潇总是能够调动房遗爱,让那家伙给自己造成了巨大的麻烦,甚至让他非常的被动。
往日,他做梦都想天下的诸侯们,要是相互攻讦的话,那么他就能够左右逢源,坐收渔翁之利。
特别是希望房遗爱能够与齐王李潇有一天能够彻彻底底的闹翻了,这样一来,就能够解除两家对自己的虎视眈眈。
而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李世民的面前,叫他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加以利用。
薛仁贵当即就明白了李世民的深谋远虑,便是说道:“多谢陛下,臣明白了。还是陛下英明,臣这就下去跟士兵们解释清楚。”
李世民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道:“薛爱卿,你下去之后继续按照你的计划操练兵马。这才是朕的最大本钱,兵马力量才是最为需要的力量。”
薛仁贵领命道:“是,陛下!臣告退了!”
说完,他便是从帅帐当中退了出去,继续去操练兵马了。
等到王三阳彻底不挣扎了断气之后,王君廓便是直接命令道:“将这个狗东西的脑袋给本将军割下来。”
武士立即领命,几个武士上去后,就将王三阳的尸体从绳子上抱了下来,放在了地上,然后有一名武士抽出了钢刀一下就将王三阳的人头给割了下来。
王君廓朝那还在滴血的人头看了一眼,便是招来了非常可靠的人物,向他直接吩咐道:“根据主公的命令,你将王三阳的人头送到关内道长安城的李潇那里去。不得有误!”
那人当即就领命道:“是,将军。”
随即那人便是用一块红布将王三阳的人头打包好,装进了特制的木盒子当中,然后骑上了一匹快马迅速向长安城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之上马不停蹄。
这人是王君廓麾下的一名能说会道之人,办事能力也是相当强悍的,对他绝对是忠诚的。
派出这个人出使长安城,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那人离开之后,王君廓悄然松了一口气,总算做完了这件事情,彻底剪除了祸患。
如今,王君廓已然成了房遗爱最为器重的人物,完完全全将王三阳原先的位置给取代了,只不过他比王三阳要更加的有手段,还是一名能打仗的主儿。在这一点之上,他就比王三阳强太多了。
与王三阳的两面三刀不同,王君廓绝对忠诚于房遗爱,处处都为房遗爱着想。
王君廓迅速向皇宫行了过去,在大殿了面见了房遗爱。
房遗爱朝王君廓看了一眼,便是问道:“王将军,事情办得怎样,人头送往长安了吗?”
王君廓当即就拍着胸脯保证道:“主公,已经办妥了,属下选的是一名得力干将,带着王三阳的人头向长安狂奔而去。”
房遗爱满意的轻轻点了点头说:“嗯,办的不错,王将军如今是真正拥有出将入相的才能了。这让本王很欣慰啊,不用再提心吊胆的防备着王三阳那个搅屎棍了。”
王君廓心中狂喜不已,不过嘴上却很谦虚的说道:“这全仰仗主公的威名,属下唯一所想的就是竭尽全力为主公办事。”
听到这话,房遗爱甚是欢喜,就直接问道:“好好好。对了,王将军,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够尽快将本王的父亲从李潇的手中解救出来?
他一日在李潇的手中,我们以后还是会受到他的掣肘,王将军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王君廓当然是明白现在房遗爱的处境,他是个非常孝顺的儿子,可以说放眼整个大唐天下,论起孝道来说,房遗爱绝对算得上是第一名。
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再坏,他也坏不到哪儿去。
只不过,这样一来,房玄龄在李潇的手中,就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在沉思了一番之后,王君廓便是壮着胆子,对房遗爱说道:“主公,自古以来都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该舍弃的时候,绝对是不能够拖泥带水的。咱们更加不能够一直被反贼齐王李潇牵着鼻子走了,那个贪婪而不知足的家伙,就是一条喂不饱的白眼狼。”
房遗爱略微点了点头道:“嗯,你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王君廓这个家伙说的就是要在某些时候,放弃营救房遗爱。
王君廓接着又说道:“主公,该心狠的时候,绝对不能够手软。这是成就大事者,必须具备的才能。”
听到王君廓的这番话言论,房遗爱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他知道继续被父亲房玄龄掣肘的话,那么惦记着河北道地盘的齐王李潇就能够有机会牵制自己,甚至让自己乖乖的听话,继续展开对朝廷,对李世民的攻击。
等到他实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进入到河北道的蒙恬麾下十万大军就会从背后展开对自己的攻击,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他就算是想要投降都是不可得的。
说白了,这个时候讲究的还是实力。
其实,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他最为讨厌的是进入河北道的蒙恬十万大军。它就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一样,让他十分的难受,也十分的恼火。
房遗爱微微叹息了一口气道:“你的话,我何曾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不过,那是本王的爹。舍弃他,叫我于心何忍?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被李潇剁了手指头。以李潇的心狠手辣程度,往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
想到父亲房玄龄现在的境地,他就非常的不痛快,更加心痛不已。
王君廓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主公,就以眼下的情况来看,那该死的李潇是万万不可能放了房相的。咱们营救,那更加是不可能事情,因为成功不了。
如今,咱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暂时舍弃房相,还望主公早做定夺。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请主公三思。”
听到这番话,房遗爱便是陷入沉思当中,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要做出暂时舍弃自己的父亲房玄龄,那他还是做不到的。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房遗爱直接朝王君廓挥了挥手道:“王将军,你先下去吧。这事情,本王要好好的考虑一番。毕竟,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太难了。”
王君廓轻轻点了点头,在深深看了一眼房遗爱之后,便是告退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告退。”
从房遗爱的宫殿当中离开,王君廓便是思绪万千。
他当然清楚,想要让房遗爱做出舍弃房玄龄的事情,那是相当困难的。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王君廓这么一等就是好几天的时间。
这一日当他准备去房遗爱那里探探口风,看他是否已经做出了决定时,传令兵便是直接进入了他的住处,告诉他道:“王将军,主公有请。”
听到这番话,王君廓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房遗爱终于是想通了。
当即,王君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便是迅速来到了皇宫当中,面见房遗爱。
房遗爱之所以让人将王君廓给喊过去,是因为他经过在连续数日的思考,权衡取舍之后,终于是想通了,此刻心中已经是下了决定。
看到大殿中间站着的王君廓,房遗爱便是开口道:“王将军,本王已经想明白了。往后,本王再也不会被那该死的李潇用父亲来威胁了。本王这一次,也要从李潇那里学一学。”
说到这里,房遗爱的眼眸当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言下之意便是更加的心狠,打算不管房玄龄的死活了。
他最为讨厌的就是那该死的李潇,为了击败这个可恨的家伙,他能够彻底舍弃房玄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