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海,你拿我当傻子?这种胡编乱造的谎话,你觉得我会信?” 别看林峰嘴上说的强硬,但其实,他心中已经信了大半。 冯德海可不傻,相反,放眼整个云江省的地下圈子,冯德海的足智多谋、心机城府,都算得上是独一档的存在! 这样的一条老狐狸,若不是因为手中握着足以保命的底牌,他会在面对那个家族的报复时,镇定如斯? “亏你自称是彭飞的好朋友,他之前有过一段婚史的事情,你不知道?” 冯德海冷笑道:“至于我说的是不是谎话,你大可以去自行调查,以你如今的能量和人脉,想要在短时间内验证彭语雪是不是彭飞的亲生骨肉,应该不难吧?” “对了,有空记得来省城一趟,我一把年纪,死就死了,可彭语雪那小丫头还年轻,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和人生,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你威胁我?” 林峰剑眉倒立,怒目圆瞪! “老子就是在威胁你,你能如何?哈哈哈!” 电话那头,传来了冯德海嚣张的笑声! “林峰,我只给你一夜的时间!若是你不能在一夜之内,将那群想要取我性命的混蛋杀干净,你就等着给你好朋友的女儿收尸吧!” 说完,冯德海也没管林峰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此时冯德海的心中,别提多解气了! 终于,轮到他了! 终于轮到他挂断林峰的电话了! “林峰,你……你没事吧?” 慕嫣然担忧的问道。 她依稀能够听到听筒处传来的忙音,但,林峰却依旧将手机放在耳边,怔怔出神…… 而且,此时的林峰,好像整个人都变了! 他双眼通红,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阴郁的戾气! 这可把慕嫣然吓坏了! 林峰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接了两个电话,就成了这副样子? “我没事。” 林峰摇了摇头。 他想强挤出一丝笑容,让慕嫣然放心。 但他却无奈的发现,他做不到! “嫣然,你去上班吧,我要去一趟省城。” “去省城?” 慕嫣然愣了愣,“去参加海爷的葬礼吗?” “嗯!”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慕嫣然推门下车,回头冲着林峰安慰道:“看开点,人,终有一死,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有我在家等你。” 心思单纯的慕嫣然,直到现在还以为林峰和冯德海是忘年之交、知己好友! 甚至连林峰表现反常,也被她想当然的以为是因为冯德海病情恶化,故而林峰才会情绪失控。 她哪能想到,林峰前往省城,并不是为了参加葬礼,而是为了亲手送冯德海上路! 见慕嫣然走进了公司,林峰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喂,阿珏,你立刻查一下,彭飞是不是有一个女儿,我等你的消息。” 王珏的速度很快,两分钟后,就把电话打了回来。 “峰哥,已经查清楚了,彭飞毕业后的确有过一段婚史,并育有一女,其名,彭语雪。” 轰! 听到这句话,林峰身上陡然爆发出了一股滔天杀气! “我给你发过去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查!给我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查!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查到这个号码所在的位置!” “另外,给我联系滨州战区,让他们派一辆战机,送我去省城!” “吼吼!” 话音刚落,宝马车就发出了两声愤怒的咆哮,宛如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向滨州战区所在的位置,飞奔而去! “快点!再快点!” 林峰将油门踩到了底。 他刚才听的很清楚。 电话那头的彭语雪,正在遭受毒打! 彭飞被逼的跳楼自尽就不说了。 现在连彭飞的女儿彭语雪,都被冯德海那个老畜生囚禁了起来,欺辱虐待!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是自己,连累了彭语雪那个小丫头! “彭飞,对不起!” 林峰双瞳浴火,如同神魔! “冯德海!不将你碎尸万段,我林峰,誓不为人!” 林峰仰天长啸,发出了一声满是自责与愤怒的嘶吼。 那吼声,直冲九霄,震破苍穹! “林爸爸!你是林爸爸吗?你快来省城,救走小雪好不好?” “他们说你不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事,他们就要打死小雪。” “小雪已经挨过好多次打了!小雪好疼,小雪好怕!” 彭语雪刚刚说过的话语,在林峰的脑海中不停回荡。 那弱小而又绝望的求救声,就像是一记记皮鞭,抽在林峰的身上,更抽在他的心中,催他急速前行,令他肝胆欲裂! 十分钟。 仅仅十分钟,林峰便赶到了滨州战区,乘坐战机,直奔省城。 “小雪,别怕!林爸爸……来救你了!” …… 中午十一点,省城郊区的一处别墅内,两名赤膊大汉正围坐在大厅餐桌前,划拳喝酒。 角落处,一名身材瘦小、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小女孩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 很明显,不久之前,她刚刚遭遇过一场暴力殴打…… “妈的,天天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特么快无聊死老子了!” 一名光头大汉放下了酒杯,愤愤不平的抱怨道:“凭什么其他人可以在市区逍遥快活,而咱们兄弟两个,就只能窝在这里,不见天日?” “行了,少抱怨两句吧!” 另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劝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外面不太平,别说是咱们这群当小弟的了,就连那些叱咤风云的大佬,都连着死了好几个!整个省城都风声鹤唳、人心惶惶的,在这里憋着,总比去外面丢了性命强!” “丢了性命?” 光头大汉啐了一口,满脸不屑的说道:“老子宁愿被人砍死,也不愿意在这里憋屈死!兄弟,你知道吗?往常这个时候,我还躺在温暖的被窝,搂着妖艳妩媚的娘们儿翻云覆雨呢!现在可倒好,只能特么的靠喝闷酒来打发时间!” “哎!” 闻言,刀疤男子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就转过了头,一脸怨毒的看向角落处的小女孩。 “都怪那个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