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礼看着那张还没有他巴掌大的脸,最终还是止住了。 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动手打女人。 江洛却是冷笑着挑衅道:“不动手吗?” “如果不是我不打女人,你今天就死定了。”贺斯礼放着狠话。 江洛却丝毫不在意,甚至直接拉下他在空中滞着的手,对着他的虎口重重地咬了下去。 “啊!松手,不是你松口!快松口!疼死我了。”贺斯礼痛呼道,差点一蹦三尺高。 原本怕贺斯礼真动手的年司桓见状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转过头去,假装没看到好兄弟的苦难。 江洛一直咬到口腔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开,这下心里舒畅多了。 贺斯礼快哭了,捏着手退开了几步,凶狠地问:“你属狗的吗?” “对,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我就咬死你。”江洛一点都不怕他,警告道。 贺斯礼原本打算给她一点教训的,可余光却看见自己手背上多了一滴来历不明的透明水珠。 他怔住了,直勾勾地去看江洛的眼睛。 一片水润,他瞬间泄气了,酒也醒了一大半,有些无措地说:“不是,你打我又咬我,你毫发无损,你哭什么?” 江洛一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谁哭了?” 贺斯礼把手背放到她眼前,“你没哭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给我滚。”江洛想重新回到车里。 却被贺斯礼又拉了回来,“你不能走,你今天必须答应和我一起抵抗联姻。” 江洛回头冷冷地看着他,问:“你很讨厌我是吧?” “没错。” “那我还就偏嫁给你了,恶心不死你。”江洛说。 她以前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今天是真的被贺斯礼气到了。 贺斯礼瞳孔地震,受伤的那只手指着她还想说什么。 江洛瞬间眼疾手快地在他伤口上挠了一把。 贺斯礼瞬间疼地嗷嗷叫,松开了她。 江洛快速钻进了车子里,对司机道:“按喇叭,他不让就直接撞上去。” 目睹全程的年司桓哪里敢不让,喇叭响了一声,他就把车开到一旁,把路让了出来。 江洛的车毫不停顿地开走了,留下贺斯礼在原地目瞪口呆。 年司桓走到他身边,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斯礼憋了一肚子气,指着那个即将看不见的车尾,说:“不是,那个女人是超雄吧?” 年司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有点常识?别学了个词就乱用,女的不会有超雄。” “哦,气死我了,我绝对不会娶这种女人的。” 年司桓幸灾乐祸,“那你可得加油了。” 贺斯礼:…… 年司桓把贺斯礼送回家后就走了。 贺斯礼一脸狼狈地进了家门,他老妈不仅没有心疼,反而还笑了,“哟,哟哟哟,贺小爷这是被谁打了?” 贺父看了一眼,淡淡地道:“这次不是厉璟渊,他下手没有那么轻。” 贺斯礼气得胸膛起伏,一脸受伤地说:“我真是厌倦了这个没有温度的家,从今天开始,我要用绝食来反抗联姻。” 贺母:“正好,你减减肥,这样订婚宴上好看点。” 贺斯礼:“……我去跳楼吧!” 没有人说话,贺斯礼最后只能气冲冲地上了楼。 贺父看着他的背影,无奈一笑,“就是被我们宠坏了。” “可不是,那江家四千金虽然身为江家女儿,但却和她的姐姐们不一样,她是有真才实学的,我是真不忍心看她嫁给那些心思龌蹉之人。” “我也一样,况且我觉得她性格和斯礼挺互补的,挺好!” 两人都很满意。 只有贺斯礼站在阳台上若有所思。 他并不是真的要跳楼,他只是在思考怎么摆脱这桩联姻。 今晚江洛的话语一直回荡在他耳边,还有那滴泪,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贺斯礼真快烦死了,他最讨厌动脑筋了。 * 接下来的时间,厉璟渊都在休假。 他和沈听榆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但其实厉氏要召开股东大会的事情热度却一直很高,在网上的争议很大。 厉璟渊让看着厉宅的人离开后,厉凌州没少有小动作。 这一切厉璟渊都看在眼里,但却没有理会,因为他知道,最后的决定权,只在厉老夫人身上。 而厉凌州的方向一直是错的,他现在忙着全网卖惨,联合一些旧友诋毁厉璟渊。 不少人已经在自己公司的账号上发表了对厉璟渊不好的言论,大多说他这个人经商不厚道,过于霸道强势,有时候还使用暴力手段。 网友们的评论也是一边倒,几乎已经没什么人站在厉璟渊这边了。 或者说站厉璟渊这边的人已经被骂到不敢说话了。 虽然厉璟渊一再让沈听榆不要关注,但她还是忍不住,总是偷偷看。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及这个不开心的事,但这一天终究还是会来的。 厉氏股东大会召开前一天,媒体记者们就已经开始蹲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