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雅人都蔫了,“我们去年也是这样想的。” “对啊,但现实给了我们重重一拳。” “但我希望,今年会有不一样的结局。”白檀的声音让大家的丧气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沈听榆朝她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就暂定你一人代表华舞班参赛,如有变动的话,后续再说。” 白檀是在告诉她们,如果还有人想加入的话,随时可以说。 但此时此刻,大家都选择保持沉默。 对于这种现状,白檀也很无力。 但她已经不敢豪言给学生们画大饼了,毕竟时代变了。 沈听榆现在已经感觉到压力了,但越有压力就越有动力,她告诉自己,不要怕。 虽然这一年里沈听榆在财经学院,但她从来没有落下基础训练,所以身体对于舞蹈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消失。 她在舞蹈室里轻而易举的拉伸,一些简单的动作随便做做都很好看。 很多人的视线都不自觉地被她吸引,然后跟着她做了起来。 拉伸的时候,沈听榆选了柳浣卿旁边的位置。 她原本还想着要说点什么好,柳浣卿就先开了口,“可以看出来你舞跳得很好,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我也看得出来你今天的舞蹈有点忧伤,其实你心里是不舍的吧?为什么要放弃?” 柳浣卿沉默了一下,才道:“我的野心太大了,华舞并不能满足我。” 沈听榆一时无言。 她以前都是住在小县城里,那里没有那么多的竞争,大家觉得她会跳舞,并且跳得很好看已经是很棒的了,所以从来不缺夸赞和支持。 但来到这里以后她才发现,原来在大城市里,这只是一个冷门专业。 华舞的舞台这几年来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所以站在柳浣卿的角度来看,她转去音乐班也是对的。 这时一个上厕所的同学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一个消息。 “那个江洛,好像要被退学了。” 江洛这个名字让沈听榆紧张了起来。 有人问:“为什么?” “听说好像是因为她昨天把人困在洗手间里了,还泼了人家一身水。” 这下沈听榆可以确定就是她认识的那个江洛了。 而且这件事明明是她做的,怎么还连累江洛了? 沈听榆冲上去问:“她在哪?” 同学见她一脸着急,什么都不问就说:“就在辅导员办公室里,听说校领导都来了。” 辅导员办公室沈听榆知道位置,于是她跑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江洛帮她背锅。 沈听榆到那的时候已经有些微喘了。 她听见谭思思尖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不管,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们这些老师不能因为她废了腿,就可怜她、包庇她。” 听见废了腿的时候,沈听榆整个人都被震到了。 怪不得江洛身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沈听榆敲门走了进去,“你要什么交代,找我,这件事和江洛无关。” “沈听榆?”谭思思和郑馨不可置信地叫了她的名字。 谭思思反应过来后被气得五官扭曲,她指着沈听榆道:“居然是你这个贱人,我就说我和江洛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害我,你躲得挺好啊。” 沈听榆冷声道:“我压根没躲,是你自己蠢。” “直到现在你还敢嘴硬,等着被罚吧你。”郑馨气愤地道。 “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我还反思自己做得不够狠呢!”沈听榆高声道。 她确实爱哭,还有点胆小,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知道这些都只会成为别人变本加厉的理由。 所以只有反击,才能让他们知道,沈听榆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负的。 谭思思觉得自己快被气疯了,“你这样对我们,你还有理了是吗?” 沈听榆没有跟她们废话,直接打开了手机录音。 谭思思和郑馨昨天在厕所里的对话一字一句清晰的传了出来。 “咦~真恶心,也不知道是多大的老男人。” “可不是,就沈听榆这种人,也就只有张开腿的时候有价值了。” …… 这些肮脏的话语就这样不堪地传入在场人的耳朵里。 甚至她们还计划算计沈听榆。 谭思思和郑馨脸都白了,郑馨想要否认,“这、这不是我们说的,我们没有说过这种话。” 但很快她们就被打脸了。 因为沈听榆一直没有按暂停键,所以把她们被困时的声音都录了进去。 这下子局势彻底扭转,谭思思和郑馨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今天我要受罚的话,我就把这段录音发到网上,让大家看看京大的高材生素质到底有多高。” 此话一出,在场的领导瞬间急了。 “可不能这样做啊,我们会给她们一个应有的惩罚。” “对对对,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不会罚你的。” 录音要是真传出去了,他们学校的名声肯定会受损。 到时候校长又要大发雷霆了。 郑馨不服气,“那我们的委屈就白受了吗?” “这难道不是你们活该吗?”一旁靠在墙上的江洛淡淡地道。 谭思思还想要说什么时,她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看见是爸爸打来的,她接了。 因为没有调低音量,所以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大家都可以听见声音, “你这个逆女到底做了什么,你惹了谁让我们家股票一跌再跌,你赶紧和人家道歉。” 谭父快被气炸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是因为女儿惹了事的缘故。 还是他厚着脸皮打了好几个人的电话,才知道了原因。 谭思思懵了,爸爸妈妈一向很疼她的。 这样子的语气让她觉得天都塌了,但同时更多的是害怕。 这个时候郑馨的手机也响了,她被吓了一跳。 有了谭思思这个前车之鉴,她接电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家没有听见郑馨手机那头说了什么,但看表情已经可以猜出来了,估计和谭思思的情况一样。 谭思思后知后觉,看向沈听榆的表情里都带上了些许忌惮,“是你对不对?” 沈听榆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厉璟渊了,她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