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渊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深邃的眼睛倒映着沈听榆娇俏的脸。 良久后,他才道:“因为你值得。” 沈听榆眼眶一红,好似又要哭了。 厉璟渊敲了敲她的脑袋,凶巴巴地道:“憋回去。” “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许哭,受了委屈回来和我讲,我帮你报仇。” 沈听榆吸了吸鼻子,她觉得厉璟渊并不像外人说的那般可怕。 虽然她还是怵他。 她乖乖点头。 厉璟渊很满意,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沈听榆第一次坐在男人的腿上,她觉得很不自在。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突然间,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厉……我忘记吃避孕药了。” 厉璟渊拧眉,昨晚事发突然,他没有准备安全措施,自然也没法做。 但这种药很伤身体,于是他问:“你在安全期吗?” “我不知道。” 厉璟渊知道她现在还小,怀孕的风险还是要警惕。 恰逢这时路过了一家药店。 “停车。” 车子稳稳停下。 谢池不解地问:“怎么了吗?厉总。” 厉璟渊道:“你下去药店……” 沈听榆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她不好意思让他说出来,更不好意思让别人去买。 她赶紧小声道:“我自己去就好,很快的。” 她做好打算了,直接在药店吃完再回来! 沈听榆刚想伸手去打开车门,就被厉璟渊拦住了。 厉璟渊脸色阴沉,额头上青筋突突的跳,他咬牙切齿地道:“我去,我去行了吧。” 说完他就把沈听榆轻轻地放到了旁边的座位上,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谢池在副驾驶上一脸懵。 直到看见自家厉总走进了药店,他才猜到了点什么,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堂堂厉总也有这一天! 沈听榆也没反应过来,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其实我真的可以自己去的。” 不久后,厉璟渊就买好药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水。 他钻进车里,把水递给沈听榆,然后把药拆开递给她。 “谢谢。” 沈听榆乖乖把药吃了。 厉璟渊这才吩咐继续开车。 吃完药后的沈听榆昏昏欲睡,就连厉璟渊重新把她抱入怀里,她都没有完全清醒。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一个占地面积很广的庄园。 车子停稳。 厉璟渊无意吵醒沈听榆,为她披上大衣后就轻柔地抱着她下车。 但寒风一吹,沈听榆还是醒了。 她脑袋有点懵,一看自己悬空,瞬间吓了一跳。 厉璟渊见状收紧手臂,安抚她,“别怕,回家了。” 沈听榆的心神奇的安定了下来,然后意识回笼,才想起来这短短的一天发生了什么。 谢池跟在厉璟渊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么温柔的语气。 他也不禁好奇厉总和这位沈小姐之间发生的事情。 只是睡一觉,不至于爱成这样吧? 都有点对不起他脖颈上霸气炫酷的字母纹身了。 沈听榆还没来得及看看新家的环境,就被厉璟渊抱进了屋里。 屋里暖气充足,她觉得紧绷了一天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 周姨从厨房里走出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幕。 向来不近女色的厉总把一个女孩轻轻地放在玄关处的椅子上,然后亲自找了一双拖鞋,半蹲着给她穿上。 周姨和刚来不久的年医生都惊呆了。 这算是铁树开花现场吗? 沈听榆被这么多人看着,一时间觉得无地自容。 但始作俑者却面不改色的。 厉璟渊抬眸问:“要我抱你过去吗?” “不用。”沈听榆急忙道。 怕厉璟渊误会,她自己赶紧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后问:“去哪里?” 厉璟渊忍不住勾唇,拉起她的手往客厅的大沙发上走去。 众人:…… 吃狗粮不可怕,可怕的是吃冷面阎王的狗粮。 厉璟渊,你是不知道你自己笑成那死样有多可怕!!! 年司桓和周姨眼神询问谢池。 谢池茫然的摇头,他也不知道厉总是怎么想的。 …… 沙发上,年司桓给沈听榆检查身上的伤。 她把外套裹得很紧,但就算不裹,他也知道她在挡什么。 厉璟渊这个禽兽连人家小臂都嘬出痕迹了,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 “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厉璟渊道:“涂什么药?” 年司桓从药箱里取出一支药膏,扔给厉璟渊。 原本这种事应该是他来做的,但以厉璟渊的性格,他受不了别人动他的女人。 年司桓的想法一点没错。 厉璟渊接过药膏后,就轻轻握住沈听榆的脚踝,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沈听榆脸上一臊,想要抽回。 却听厉璟渊蹙眉道:“别动。” 她不敢动了,头也不敢抬起来,生怕看到别人戏谑的目光。 厉璟渊耐心的将药膏给她抹匀。 还顺便问了一句,“你的脸是谁打的?” 沈听榆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阴郁,怕他为了给自己出头又干出点什么,于是道:“已经没事了,这一巴掌,就当是断了我和她的母女之情。” 厉璟渊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年司桓觉得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于是便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到午觉时间了。” “不行,你今天就住下来,下午我要去一趟公司,你帮我照顾她。” 沈听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自己。 她急忙摆手,“不用了,我没什么事的。” 厉璟渊没有回答她,而是对着年司桓解释道:“她身体不适,又在雪地了穿着单薄跪了一段时间,可能会发烧。” 年司桓觉得这很有可能,于是点头应下了。 还不忘好心提醒,“我可是按小时收费的。” “车库里那辆黑曜送给你。”厉璟渊大方地道,眼睛都不带眨的。 黑曜是前不久刚上市的一款跑车,全球限量50台,厉璟渊说送就送了。 这可把年司桓惊喜坏了,他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妥妥的。” 沈听榆还是第一次如此备受关注,她觉得又尴尬又无所适从,但心里却涌过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