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心。 极尽奢侈的开阔宴会大厅,满眼金碧辉煌,拱顶高耸,巨大水晶吊灯绚烂,映照四周直达穹顶的繁复浮雕和壁画。 三道长桌,分别绕着舞台圆弧,呈川形分布。中间那桌是今天的岛上来客,为首人叫阿米尔。 阿米尔很谨慎,坐在离舞台最远处的桌头,随行保镖就在不远处。 雷蒙德已经过来,和来客虚与委蛇热情一番后入座,和沉斌两拨人分别坐满另外两张长桌。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 场内灯光倏然变暗。 聚光灯打在中间舞台上,那里缓缓升起一截圆柱体台面,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群脱衣舞女郎。 她们几乎只遮住重要部位,在情.色意味浓重的音乐中,肢体动作大胆挑逗。 阿米尔那帮人看得眼睛发直,连连鼓掌。 萧斯今天负责场内外巡逻,他一脸凝沉,背着手,指尖敲击着手表。 时间来至某一刻。 萧斯用通讯器安排了一波岛上换防,而后走出门厅,在无人发现的角度,朝专用通讯器迅速低声道: “0724,现在走,不用着急,20分钟内到达出口即可。” 那头,三人已换上蓝色工装,接收到消息, 盛栀扛着枪,“走。” 萧斯之前在地道时和盛栀沟通过,不用提前在出口等,万一发生什么,里面还是比较安全。 …… 脱衣舞结束后,舞台下降。 阿米尔意犹未尽。 雷蒙德隔着阿米尔,看了眼同在一道弧线上座首的沉斌,沉斌也刚好看过来,两人视线一触即散,意味不明。 不多时,灯光忽而又暗了些。 有了脱衣舞这道“前菜”,阿米尔那帮人警惕心减轻了不少,一想到宴会结束之后,他们就可以拥岛上美色,各自寻欢作乐、宣泄隐秘癖好,内心都很躁动。 圆柱舞台再次升起。 一缕幽微灯光照在上面。 阿米尔看清舞台上是什么后,目光如狼,涌起不加掩饰的狎昵和贪婪。 那里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白皮金发男孩。 他以俯卧的姿态,被绑在一个S型起伏的长椅上。 腰后往下曲线明晰。 他身上裹着极薄深色纱,衬着白皮,线条若隐若现,更添某种禁忌的绯糜。 ——唰。 黑暗中,一道鞭子抽打了他。 那深色纱乍然绽开,白色细腻皮肤上起了一道红痕。 与此同时,男孩惨叫了一声。 不知道这叫声是被人为药物控制,还是自然的嗓音,酥得场内某些人开始蠢蠢灼烧。 ——他们皆知,阿米尔不仅通吃,还有这种癖好。这是今天送给他的一个“礼物”。 鞭子不断抽打,薄纱渐渐掉落,声音不止。直到纱所剩无几,抽鞭人退开。 紧接着,来客那桌所有人猛然睁大眼睛,纷纷惊呼。 因为,一条蟒蛇不知从舞台哪里冒出来,缠上了男孩! 蟒蛇以一种微妙的姿态,从尾到头,缓慢盘绕男孩的身体。 阿米尔咽了咽喉咙,看得出神。 男孩的声音未散,蟒蛇更是拧成了麻花,缠绕一番后,蟒蛇头蓦然离开了男孩, 沿着长椅往下滑动,游走在地面。 台下人有点提心吊胆,又一时怔住,不知它要干什么。 蟒蛇突然探起头部,吐了吐信子, 猝不及防,它冲向台下中间席桌上的人! 霎时间,尾座一个阿米尔的手下,头颈部被蟒蛇狠狠咬住! “Fuck!” 席位上的人爆发尖叫,四下逃窜。阿米尔的保镖更是将他围住。 “砰!” 一道子弹打爆了蟒蛇的头。 雷蒙德放完枪,侧门被推开,他的一帮手下立马蜂涌了进来,这帮人纷纷拿着狙击步枪,在他身后围了三层! “保护阿米尔。”雷蒙德命令手下,又看向沉斌,咧嘴一笑:“沉斌,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沉斌坐着没动,闻言冷笑:“雷蒙德,不是你搞的鬼吗?” 阿米尔从同声传译设备中听到对话,左看看,右看看,面色诧异。 被蛇咬伤的那个手下叫声实在惨痛,阿米尔嫌他吵,直接掏枪把他崩了。 枪声刚落,雷蒙德视若无睹:“沉斌,不要狡辩,你今天想杀阿米尔!你失职了,我得好好教训你。” 雷蒙德泛起讥笑。 今天,阿米尔只是借口,沉斌和阿米尔都死也无妨。 这样,他不仅可以独占沉斌的最新成果,还可以和阿米尔背后的人继续合作! 雷蒙德打了个命令,原本舞台位置的男孩不知何时被撤下, 一个一个铁笼被传送上来。 萧斯站在大厅侧门外,从门缝看着这一幕。 尽管早有预料,但萧斯还是瞳孔紧缩,脸色微变。 每个铁笼,关着十几个人,他们有男有女,大多处于壮年,穿着岛上的灰色实验服,用力地摇晃着笼子。 他们此时像是笼子里凶恶的狂犬,力气巨大,铁笼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开。仿佛撕开后,他们就会扑出来撕咬,咬得正常人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