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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什么劝,那人倔的跟驴一样,油盐不进的,可能要强硬些才行。
“行,他不着急去哪儿吧,我过几日去找他。”
“不着急,说是先在山上待段时间再做决定,那位赵家六公子要拜他为师,他没有答应人家,但我估计这件事儿他躲不掉。”
是啊,道观都是赵家盖的,如今赵六身体好转,拜不拜师都没差,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下午,宋春雪打算出门一趟。
“嗯,你去吧,我也去衙门一趟,最近下面的人不安分,我要出面处理一下。”谢大人在家里难得这么严肃。
“王灿又在试探你了?你受伤之后他很得意吧,几个月不在这儿,是不是被他祸害了不少人?”
谢征微微摇头,“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制衡他。”
“嗯,那就好。”
宋春雪脑子里装着不少事,没注意到谢大人的视线闪过一丝失落。
不过,谢大人很快将自己哄好了,“来,尝尝这道菜。”
“嗯。”
用过饭,他们俩各自出门。
宋春雪先是去了老二家,询问他们将成亲的日子定在何时。
没想到,他们定在了下个月十六。
也就是八月十六。
时间有点赶啊。
宋春雪压低声音问老二,“是你急还是胡家急?”
按理说,是他们高攀了胡家才对,怎么人家选的日子这样着急,不大对劲。
老二脸颊微红,“都急吧。”
“你们俩没有私相授受,生米煮成熟饭吧?”
老二的脸更红了,别过脸看向远处。
“咳,娘你别多想,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宋春雪微微凝眉,“哦,你说过,被人家的父母抓了个正着,他们也是发觉自己的女儿对你死心塌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嫁过来,免得血气方刚的你们等不了,出了岔子可不好。”
老二咳得脸都红了,却没有反驳。
宋春雪虽然不能理解,但人家年轻,又是两情相悦,着急也正常。
只是想到自己,她还怪忐忑的。
“那我明日开始为你准备,老四搬出去了,这院子挺宽敞的,也算不委屈胡家姑娘。”
老二笑着点头,“娘不着急,老四跟老三都有经验,我自己也知道要准备什么,你不用操心。”
“嗯,我会看着准备的。”
前世老二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她想准备都没机会,这回她想做点什么。
一套新衣,两条喜被是她这个当娘的必须准备的。
从老二家出来,看天色还来得及去找于万清,她便沿着南边的巷子,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
“宋……宋道长?”
看到宋春雪,于万清惊讶又紧张,心虚的很明显。
“怎么,你很惊讶,又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宋春雪阴恻恻的看着他。
“没,没,请进吧。”于万清站到一旁,“宋道长找贫道有何贵干?”
宋春雪走进屋子,看到了桌上冒着热气的茶碗有两个,说明他刚才在招待其他客人。
“你的徒弟呢?”
“去摆摊算卦了,总要吃饭的。”于万清将那个茶碗收了起来,提起茶壶往外走,“我去沏壶热茶来。”
宋春雪没有戳穿他,坐在一旁的空椅子上环顾四周,总觉得这屋子里还有一双眼睛似的。
“嚯!”
忽然,她眼前飘下一个东西,深紫色的一个闪影,跟小山似的杵在她面前。
突如其来的身影,唬得她瞪大眼睛,抬手便甩出桃枝将人捆了。
“嗐,大意了,你反应还挺快啊。手里的好东西不少啊,可惜,这个对我没多大用。”说着,眼前的紫衣男子用力挣扎,神情狰狞。
“藿香?”宋春雪抬脚踹了出去,“你怎么在这里!”
“咣当当~”
藿香一个不防,整个人向后倒去,咬牙切齿的抚着桌角,狼狈的坐了起来。
“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于万清提着一壶茶站在门口,“我这老桌子老椅子都是院子主人的,打坏了要赔的。”
“你闭嘴!”藿香大吼一声,“快扶你爷爷起来!”
“哦好这就来,您别急。”于万清麻溜的将茶壶放在桌上,转头去扶他。
宋春雪冷眼旁观,并没有将桃枝收回来。
他倒在地上还需要人扶着,说明桃枝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虽然他是冲着无忧来的,她有信心对付他。
但此人是魔修,心术不正,能找到这里,而且还是于万清的家中,说明他对她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
不怕他来硬的,就怕他来阴的。
宋春雪咬紧牙关,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想必他来京城已经很久了,只是碍于赵大人跟韩道长在,一直躲在暗处。
如今那俩人走了,他会找机会对她下手。
若是拿她的几个孩子威胁她,她只能认输。
思及此,她的面色越来越冷,直直的盯着地上的人。
“瞅什么瞅,还不快给我松绑,信不信我让你的儿孙吃苦头?”藿香顶着一头乱发怒斥道,“你若是个聪明人,应该想到我是有备而来吧?”
宋春雪敲了敲桌面,“你若是打着这个主意,那我今天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与你玉石俱焚,桃枝能捆住你,说明他比无忧差不了多少,我为何要松绑?”
“呵,笑话!”藿香阴狠的看向宋春雪,手中飞出银针朝她袭来。
宋春雪往旁边一躲,耳后看到藿香的脖子被狠狠缠绕,两眼一白差点晕过去。
“啊!”下一刻,于万清腾空而起,眼皮翻得厉害。
“快松开,不然……我杀了他。”藿香拼尽全力威胁她。
“杀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跟你一个货色,”宋春雪一顿,“不对,他比你好一点,你是魔修,邪恶至极!”
“你……”藿香咬紧牙关,“我能救你师兄……张承宣。”
倏地,宋春雪站了起来,桃枝松开他的脖颈。
不对,此人绝对在使诈,师兄若是需要他来救,岂不证明……
“你说救就能救,他到底怎么了,你清楚吗?”说着,宋春雪冷眼看向于万清。
于万清跟鹌鹑似的佝着腰缩在角落。
“我早些年就听说过他了,他难道不是为了偿还师父的恩情,舍弃一半的修为救了他师父的爱徒旧相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