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的清风,轻拂过黄海市公路两旁的树木,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如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洋溢着都市的喧嚣与活力。在公司大厦不远处的路边停车位上,五辆大巴车静静地停靠着,仿佛即将启程的航船。而在大厦楼下,一队身着崭新工服的工人已经集结完毕,他们中有的正悠闲地聊着天,有的则在抽烟点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唐戈与祝宾便身处其中,两人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 一想到即将踏上前往非洲达曼特的征程,祝宾的脸上便洋溢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哥,真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去非洲工作啊!”他兴奋地说道。然而,唐戈却显得相对淡然,“工作嘛,到哪儿不是一样。”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唐戈急忙接通电话,何菲菲的声音随即传来,“唐戈,你跑哪儿去了?!” 唐戈急忙抬头望向大厦门口,只见何菲菲与吴舒二人正站在那里,他连忙高声回应:“哎!我就在这儿呢!”说完,他便快步走到二人身旁。何菲菲将三本精心包装好的“中世纪”书籍递给他,“这是李良三月份托我转交给你的,结果我给忘了,直到今天才想起来。”唐戈接过书籍,随手将它们塞进了背包,然后关切地问道:“李先生他最近还好吗?” 吴舒听后,不禁叹了口气,“别提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从意大利蜜月回来没几天,李良就开始酗酒,时常喝得醉醺醺的,有时候还会对雪燕发脾气。”何菲菲接着补充道:“这还不算,每次发完脾气后,他都会哭着道歉求原谅。”唐戈听后,眉头紧锁,“他是不是精神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吴舒连忙解释道:“哥,你别乱说了,李良平时挺好的一个人……” 话未说完,一阵响亮的喇叭声突然响起,“各位工人快集合!马上要出发了!”唐戈闻言,急忙转身去集合。此时,大厦楼下,林安雅身穿一袭白色西装衬衫,搭配着笔挺的西裤,阳光照在她的金发上,更显得她惊艳高挑。尽管刚刚生完孩子,但她依然保持着曼妙的身材。一旁的丈夫韩皓手拿喇叭,正指挥着工人们向大巴车方向有序行进。 工人们浩浩荡荡地向大巴车进发,何菲菲在人群中高声呼唤:“唐戈!在非洲可要保重自己啊!”唐戈闻言,转过头来,笑着回应:“放心吧!你也快和吴舒回去,赶紧造大胖小子吧!”此言一出,工人队伍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欢笑,让何菲菲脸颊绯红,又羞又恼。 另一边,林安雅正细心地为韩皓整理着牛仔服工装,眼中满是不舍。她千叮咛万嘱咐,要韩皓在非洲务必照顾好自己。韩皓也深情地回望她,叮嘱她在国内要好好生活,按时吃饭,别忘了照顾好儿子。随后,他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工人队伍,踏上了远行的征程。 工人们逐渐远去,林安雅也准备驱车离开。何菲菲与吴舒则打算去找家咖啡馆小憩,就在这时,一条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平静。何菲菲看完后,脸色骤变,急忙将手机递给吴舒。两人随即火急火燎地奔向大厦停车场,拉开车门,驱车疾驰而去。与此同时,林安雅也接到了电话,她一听之下,惊得张大了嘴巴,失声问道:“什么?!”片刻后,她焦急地回应:“好,我马上过去!” 医院里,李良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停地扭动着头部,仿佛正在与无形的梦魇抗争。脑海中,烈焰熊熊燃烧,暴民汹涌澎湃,枪声中倒下的小女孩和妇孺,散落一地的弹壳与鲜血,直升机的凌厉扫射,以及埃尔文遇袭身亡的噩耗所带来的痛哭、哀嚎与惨叫,这些画面如同梦魇一般,在他脑海中翻涌不息。 林安雅心急如焚地赶到急诊室门外,却发现谭雪燕已经坐在长椅上,泣不成声。她急忙上前询问,谭雪燕只是哭着摇头,哽咽着说:“我一回家,就看见李良躺在地毯上,手腕被割得深深的……”话音未落,刘亚儒、孙琴和刘淑敏也慌忙赶到了现场。 孙琴怒气冲冲地质问谭雪燕,是否对李良下了毒手。谭雪燕只是连连摇头,泪流满面,坚决否认这一指控。刘亚儒气得直跺脚,大声斥责道:“你若没做什么,他怎会走到轻生的地步?”谭雪燕含泪辩解:“舅舅,我真的没有做。”然而,刘亚儒在盛怒之下,竟不许谭雪燕再唤他舅舅,气氛一时紧张至极。林安雅见状,急忙上前劝解,试图平息这场风波。 此时,何菲菲与吴舒也急匆匆地赶来,关切地询问李良的状况。刘淑敏大小姐脾气发作,竟扬起巴掌想要扇向谭雪燕。幸好,何菲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劝道:“淑敏,你冷静点儿,好不好?”就在这时,护士从急诊室走了出来,严肃地告诫他们保持安静,因为病人已经挺过了危险期。 病房内,李良躺在病床上,汗水依旧不断地从额头滑落,他仿佛仍被噩梦所困,无法自拔。孙琴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他,试图为他驱散心中的阴霾。而谭雪燕则捂着脸痛哭失声,她内心的痛苦与悔恨溢于言表。然而,刘淑敏却对她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冷冷地问道:“你能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