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戈与祝宾合力把一张席梦思床垫搬进尚未装修的卧室,将其安置在床上后,两人往床上一躺,长舒了一口气。这时,何菲菲拎着一提饮料走了进来,把饮料放在水泥地上,对他俩说道:“辛苦你们啦,喝点水吧。” 祝宾一下子坐起身来,抓起一瓶饮料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唐戈也拿起一瓶,拧开瓶盖抿了一口,而后笑着问何菲菲:“何贵人,您瞧瞧这床咋样?”何菲菲点头应道:“嗯,挺不错的。” 一想到前天何菲菲任性胡闹的情形,祝宾忍不住插了句话:“这样就好,我还以为您又会不满意,让我们把这床退了,再去换一张金床呢。”唐戈嗔怪道:“瞎说些什么呀?换什么金床呢?”紧接着又打趣地说:“真要换的话,也得换个金屋才是。”何菲菲疑惑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祝宾戏谑地回答:“金屋藏娇嘛。”何菲菲一听,又抄起床上的鸡毛掸子,祝宾见状,赶忙躲到唐戈身后。 恰在此时,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何菲菲赶忙接听:“喂!请问您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孙琴的声音:“何老师,我是淑敏的妈妈,李良的舅妈。”何菲菲急忙礼貌地回应:“哦,您好,孙女士。”孙琴说道:“何老师,突然给您打电话,实在是打扰您了。”何菲菲忙说:“哪里的话。”接着又问道:“您有什么事吗?”孙琴问道:“我冒昧地问一下,您觉得我们家李良怎么样?”何菲菲赶忙回答:“李良他很不错啊,特别绅士呢。”孙琴有些扭捏地问道:“既然这样,我问一下,你们俩什么时候……去领证结婚啊?”何菲菲连忙答道:“孙女士,您可能误会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一个月之后我们就要领证了。”孙琴尴尬地回应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随后又说了句:“那您忙吧,不打扰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何菲菲挂断电话之后,唐戈满怀好奇地问道:“吴舒呢?他去哪儿了?”何菲菲回答说:“他昨天还不到凌晨5点就走了,说是明天回来。”唐戈听闻,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随后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到凌晨5点就离开了呢?!”何菲菲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抹羞涩,吞吞吐吐地回应道:“他……他打电话告诉我的呀。”唐戈听后,满脸疑惑地转头问祝宾:“会有人不到凌晨5点就给别人打电话吗?”祝宾回答道:“这不大可能吧。”接着又说:“唐哥,你最近不是在看福尔摩斯吗?你推理一下不就清楚了嘛。”唐戈听了,伸手摸了摸下巴,故意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看来真相只有……”可他话还没说完,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啊!”地叫出了声。紧接着,祝宾也挨了一下,同样疼得“啊!”了一声。只见何菲菲手拿鸡毛掸子,脸上带着羞涩,却厉声说道:“都胡说些什么呢?!赶紧干活去。”待唐戈和祝宾离开卧室之后,她忍不住红着脸捂着嘴笑了起来。 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孙琴伫立在窗边,拨打李良的电话,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紧接着,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李良,你究竟怎么回事?何老师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彼时,李良正坐在宾馆的椅子上,手持手机与秘书小丹通话。小丹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李总,您还能不能调回厂里啊?”李良赶忙追问:“小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丹哭着诉说起来:“李总,自从您离开以后,魏总就让他儿子魏大海接任厂长一职。结果魏大海整天都不在厂里,把工作全都推给同事们,还时不时地欺负我们,让我们打扫卫生。”她又接着说道:“后来,他居然把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女员工提拔为销售经理。他俩在办公室里不是品咖啡,就是饮红酒,要么就是说着肉麻的情话。”李良听闻,顿时怒火中烧,另一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小丹又补充道:“李总,您要是再不来,我们就只能辞职了。”李良让小丹先耐心等候,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谭雪燕急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李良气愤地坐起身来,告知她自己要去一趟工厂。谭雪燕赶忙拿来外套,问道:“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李良点头应允,于是两人便离开了宾馆。 汽车在马路上疾驰,李良满脸怒容地握着方向盘。这时,下属马叔的埋怨声从电话里传来:“李总啊,您都不知道那个魏大海有多可恶!他每天在办公室不是化妆打扮,就是抽着雪茄。更过分的是,他在跟客户谈业务的时候,把张总、胡总这些老精英全都打发走,说他们年纪太大,影响他的形象。还对客户说些傲慢无礼的话,甚至对客户的女秘书动手动脚,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结果一千万元的合同就这么告吹了。”李良回应道:“好的,马叔,我这就去处理。”说罢便挂断电话,摘下耳机,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妈的!他这是在模仿电视里的霸道总裁吗?!”谭雪燕苦笑着说道:“你不就是霸道总裁吗?”李良一脸无奈地回答:“雪燕,你觉得我像那些烂剧里的霸道总裁吗?我每天有多忙你又不是不清楚。”说完,他便继续驾车朝着工厂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