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个小时的赶路,终于看到陆部落的山谷。刚到陆部落石洞下方,就发现黑压压的大群野人朝我们跑过来。那脚步声如同闷雷一般,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直到距离两百米左右,他们停下了脚步。有手拿长矛的,那长矛的尖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也有手持石斧的,石斧的刃口粗糙却充满了力量感,让人毫不怀疑其威力;更多的还是木棒,粗实的木棒被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是他们扞卫家园的最后武器。 大大小小足有百来号人,他们个个神情严肃,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那一张张被岁月和风霜刻画过的脸庞,写满了坚毅和果敢。洞口也站满了母野人,她们有的怀中抱着年幼的孩子,有的则紧张地注视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小野人也探头探脑的看着我们,眼中既有好奇,又有害怕。 风在这一刻仿佛也静止了,整个山谷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我们与这群野人对峙着,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照亮了野人们身上简陋的兽皮衣物和粗糙的武器,也照亮了我们坚定的面容。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场未知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看着对面一百多男野人心里也有点发慌:“全体做好战斗准备,石,你过去聊聊。告诉他们,我们是雨部落的,没有恶意,来这里是做交易的。” 石点了点头。手指着我“嘎巴,嘎巴……” 只见对面野人中走出来一个全身都裹满兽皮的母野人,满头白发。手拿一根黑不溜秋的木棍,木棍比这个母野人还要高很多。但看得出来很结实。 母野人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我,手指着我:“布鲁布鲁……” 石:“嘎巴,嘎巴……” 母野人:“布鲁布鲁……” “她说什么?”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 石:“她是巫,她们部落最高的领袖。问我们头发怎么这样直的?我们穿的是什么?要交易什么东西?” 看着这大巫,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嘛!“把锅盆和碗给他们看看。再告诉她,我们有狼肉,狼皮。只交换人口。” 石:“嘎巴,嘎巴……”时不时还手指着这些狼尸。 对面的巫小心翼翼地走到狼尸面前,他的脚步缓慢而谨慎,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具已经逝去的生命。他伸出那双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可能还在好奇这狼是怎么死的,因为箭头已经全部拔出,狼身上又都在致命处,没有木棒或木矛大块破坏的痕迹。 他的眉头紧皱,目光在狼尸上不断游移,试图从这具尸体上找到答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思索,嘴里还不时地低声呢喃着什么。 石把陶盆递给陆部落女巫,女巫下意识地接了过来,眼睛却依然没有离开狼尸,心思似乎还完全沉浸在对狼死因的探究之中。 女巫好奇的捧着陶盆。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女巫:“布鲁布鲁……”大概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这是容器?可以装很多水。 我听后哈哈笑着。手指着盆,让石告诉她:“这可不是只能装水容器,可以煮食物,煮肉。让她找地方演示一下。” 对面女巫看了看我们,那目光先是快速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的脸庞,似乎想要从我们的神情中探寻出我们的来意。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和审视,随后又缓缓地移到我们手背上的长弓。 她的目光在长弓上停留了片刻,或许是在估量着长弓的威力,又或许是在思考着我们凭借这些武器所具备的实力。可能觉得我们人太多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担忧,但还是没让出路。 她转过头,朝着族人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果断。几个强壮的族人迅速转身跑回山洞去取火种。女巫则紧紧地盯着我们,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身体微微紧绷,仿佛在为即将可能发生的冲突做着准备。 看着对面跃跃欲试的野人,我说道:“丢头狼让他们也吸血,看着他们眼睛都在冒绿光。” 我的话音刚落,石便“嘎巴,嘎巴”地向对面传达着我的意思。 对面的野人一听到这话,瞬间都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过来。他们的动作急切而疯狂,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渴望,仿佛这头狼血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们迅速地趴在狼尸上面,贪婪地吸吮着狼血,那模样就像是饥饿已久的人终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食物。 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全身心地沉浸在吸血的过程中。有的人紧闭双眼,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狂热;有的人则睁大眼睛,目光中透露出满足和陶醉。原本紧张的气氛,此刻被这血腥而疯狂的一幕所取代。 很快拢好火堆,随意地用附近的石头搭成灶台开始煮狼肉。那旺盛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水渐渐沸腾起来。 不一会儿,扑鼻的肉香便弥漫开来,这浓郁的香气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肆意地飘散着,把山洞里面的母野人和小野人们都吸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