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母轻轻地抚摸着闵小小的头发,她的眼眶早已湿润,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胡大娘说得对,我们一家会一直好好的!” 闵小小有些不自在地微微皱了皱眉,她其实并不太习惯别人这样摸自己的头发,但看到母亲那即将落下的泪水,她还是忍住了想要躲开的冲动。 闵小小连忙转移话题,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娘,咱们可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对了,烨儿去哪儿了?” 闵母擦去眼角的泪水,环顾四周,回答道:“刚才还在这里呢,可能出去玩儿了吧,等会儿就回来了。” 闵母紧紧地抱住闵小小送来的布匹,坐到胡大娘身旁,胡大娘笑着掩住嘴巴,说道:“莲香妹子啊,享受女儿的福气,你怎么还流泪呢?应该高兴才对啊。而且这布匹的颜色真是好看。” 正当闵母和胡大娘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如何用这块布匹做衣服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声:“不好了,小小呢……” 闵母和胡大娘纷纷抬头看向跑进院子里的人,闵父、闵喜顺、闵大勇等人听到惊呼后,也匆匆忙忙地从后院走了出来。闵小小的心突然开始怦怦直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远处的那个人影气喘吁吁地跑来,原来是负责赶牛车的闵大壮。 只见他浑身湿透,满身水渍,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孩子。 听到呼喊声的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看到闵大壮的模样,一个个都惊呆了。他们纷纷猜测着闵大壮到底做了什么事。 然而,闵母的目光却被闵大壮怀中的孩子吸引住了。她惊呼声中,急忙朝闵大壮跑去,声音颤抖地问道:“烨儿,烨儿怎么了?”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闵父一听闵母的喊叫声,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冲向闵大壮。而距离堂屋最近的闵小小,则是等到闵大壮冲进院子时,才看清他怀中的孩子竟是闵烨。她心中一紧,立刻跟着闵母一起跑了过去。 胡大娘与闵喜顺、闵大勇等人也紧跟其后。 这时候,闵大壮将闵烨放在院子里的地上,顾不上全身湿漉漉的,焦急地对着匆匆赶来的闵母、闵父和闵小小说道:“我刚赶着牛车回来,就看见闵烨掉进水里去了,我刚刚把他捞起来,但他一直昏迷不醒,小小丫头,你快来看看啊!” 闵大壮连忙给闵母让开道路,闵母心急如焚地冲过去,一下子扑倒在闵烨的身上,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此时的闵烨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得吓人,几乎没有半点生气,若不是胸口还能看到轻微的起伏,旁人恐怕会误以为他已经没了气息。 周围的村民们目睹闵烨落水窒息的状况,纷纷摇头叹气,表示惋惜和同情。在他们看来,溺水者往往难以被救活的。 就在这时,村里的村长和族长听到消息说闵烨出事了,急忙从家里赶了过来。他们快步走到近前,看到闵烨的样子,脸上都露出忧虑的神色。 村长看了一眼闵大壮,心里明白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便默默站到一边等待着。 闵小小急忙推开闵母,快速地对闵烨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接着,她一言不发,立刻将闵烨的头朝下,用力撬开他的牙关。 她熟练地用手清理掉他口腔和鼻腔里的异物,然后迅速地用手掌连续拍打他的肩后背部,尽可能确保他的呼吸道通畅。 此时,恰好来给族长治疗的陈大夫看到了闵烨的状况,心中不禁感到可惜。 然后他走过来看了看闵小小的急救方法,并问道:“小小,现在情况如何?” 闵母和闵父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眼睁睁地看着闵烨毫无血色的脸庞,双眼布满血丝。 闵小小无暇顾及陈大夫的询问,紧接着,她单膝跪地,另一条腿弯曲,将闵烨俯卧在弯曲的大腿上。让他的头部和脚部呈现下垂状态,然后轻轻抖动大腿或者按压他的背部。 村里的人们也充满好奇心,通常落水者都很难救治,但他们看着闵小小的一番忙碌,似乎是有希望救回来? 闵小小看着躺在地上的闵烨,见闵烨喉咙的水虽然排出来了,但呼吸依然微弱,甚至越来越弱。 她心中一紧,急忙伸手去摸闵烨的脉搏,发现闵烨的脉搏已经变得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闵小小心急如焚,连忙将闵烨放平在地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闵烨的小嘴印了上去。 “天啊,小小这是在做什么,她弟弟虽然还小,可她已不少了,这可是有违伦理啊?” “小小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还是在大庭广众下,真不忍直视!” ...... “真是伤风败俗,连自己弟弟都不放过。”最后这句带着愤怒的话,是刚刚来到的闵勇说的。 他听闻闵烨落水了,他想来看看他们如何的痛哭流涕,以抚慰这几日的疲惫。 没想到一来他就看到闵小小竟然对着闵烨亲上,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升起来了。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个闵小小,实在是太过分了! 族长和村长他们也看到了闵小小的举动,同样感到十分意外。 但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指责闵小小,而是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们始终相信闵小小不会做出违背道德伦理的事情,一定有她的原因。 “小小,你这是?”闵母虽然担心自己儿子,但看着女儿如此举动,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闵小小这样做实在是太不妥当了,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呢?名声还要不要了? 闵小小的耳朵听到了周围人群中的质疑和讽刺声,但她并没有理会这些声音,而是专注地进行急救措施。 她对着闵烨吹了两口气后,紧接着开始进行胸外按压。每按压30次,就吹两口气,不断重复这个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