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万尸窟,魁南天洞府。 此时,千傀门三大渡劫修士齐聚一堂。 “你们白骨宫和血鸦岭探查的如何?可有发现那名渡劫女修踪迹?” 魁南天面色冷峻,扫了一眼左右白骨魔姬、左岐山二人。 左岐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摇摇头道: “血鸦岭每一个角落、每一位修士老夫都探查过,都未曾发现任何异常,此獠要么就是极擅隐匿,要么就是掌握着某种改形易容的神通。” 魁南天目光凌厉的看向白骨魔姬: “哼,我倒怀疑是我们千傀门内有人与其暗通款曲,不然为何此獠独独杀我万尸窟之人?” 白骨魔姬嗤笑道: “若是说我们之中有人与其勾结,头一个该被怀疑的不应该是你吗?毕竟我们二人可未曾帮着此人绑架门内弟子。” “你……”魁南天老脸涨得通红,也不知羞得还是气得。 左岐山朝二人摆摆手: “好了,都少说两句,目前最紧要是先找出此人,教主你曾和她交过手,可能从其招式和功法中推断出她的身份和来历?” 魁南天想了片刻,摇摇头道: “那日二长老靠着防御法宝弥罗金斗侥幸硬挨了对方的偷袭一击而未死,这才引出了一点动静。” “我闻声赶到时,那人丝毫不愿与我正面交手,便直接动用秘法遁逃,我也仅是趁着她施展秘法之际,仓促一击打在了她身上。” 白骨魔姬呛声道: “何必如此麻烦?魁教主仔细想想自己曾和哪位渡劫女修结下过深仇大恨不就好了,此女可是专门盯着你们万尸窟的人杀。” “若不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冒着如此被我们三人围攻的风险,潜入我宗杀手底下的人泄愤?” “你……” 魁南天正欲发作,可突然发觉对方的话好像也不无道理,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少顷方回过神来,看着二人试探着问道: “你们说仅仅是因为多看了对方一眼,而后就被她打了一顿,这算得罪吗?” 白骨魔姬嘴角微扬,左岐山嘴角则是止不住的上扬,场中就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俄而,左岐山干咳一声: “咳,那教主当时还手了吗?” 魁南天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其中还隐隐泛起一抹屈辱之色,仿佛被触及到了内心深处最不愿提及的回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说道: “还了,没打过,而且之后她还打我打得更狠了。” 话罢,魁南天不禁闭上了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左岐山强压着上扬的嘴角: “教主说的她是哪位?” 魁南天沉默良久方缓缓吐出三个字:“亓姝楠。” 白骨魔姬、左岐山二人对视了一眼,却发现彼此的眼中皆未流露出丝毫的意外之色。 左岐山分析道: “教主刚刚说那名女修一见你战都不战便径直动用秘法遁逃,以亓姝楠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应该不是她。” 闻听此言,魁南天脸色好看了些许: “如今此人行迹我们追查不到,身份也推断不出,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对策?难道就任由他潜藏在我宗搅风搅雨吗?” “就因为出了此事,我本定于十月初一要劫掠浑天仙城的计划也暂时搁置了。” “你们好好商议吧,有了结果再来告知于我。” 白骨魔姬冷冷留下一句,身形倏地一闪,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便消失在洞府。 左岐山摇了摇头,宽慰道: “教主也不必太过忧心,她既已暴露过一次行踪,那么想来行事也不会再像此前那么肆无忌惮,会收敛许多,老夫尚有要事亟待处理,也先行告退了。” 言罢,左岐山潇洒地一挥宽大的袍袖,身形随即化为一道若隐若现的淡淡虚影,转瞬间也消失无踪。 仅剩下那道虚幻的身影还依稀残留在原地,仿佛一阵轻风拂过便能将其吹散。 魁南天:“??” 合着死得都不是你们的弟子,你们就一点也不着急是吧? …… 宛秋住处。 楚行历时十天,这才把《西游释厄传》的后续内容给翠儿码完回到了家中。 好在后面有四具媚尸帮忙,倒也算是比较轻松。 姜离火如今成了“失业”人员闲置在家无所事事,显然有些闷闷不乐。 楚行见到她时,都差点没被她那如刀子般的目光扎穿。 哄了好一阵,外加再给她讲了一段《射雕英雄传》这才把应付过去。 “哥,嫂子,你们在家不?” 而后没多时,楚行便听到了院外有人叫喊。 “不是让你别瞎喊吗?”楚行黑着脸打开了门。 石非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 “哥,这都过去多久了?嫂子打你巴掌那事该过去了,男人真得大度一点。” 楚行拳头紧握,大抵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那批东西卖完了?” 石非凡探头朝院内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