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进入枭之国的最后一个关口,阿依汗的身份证明终于被认真地看了,然后不出意外的被扣了通关文书,理由是手续不齐全。一队人愉快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顺顺当当的一路都快让人忘记这是一次s级任务了。然而他们预想中的血雨腥风并未发生,拦住他们的却是文书和规则,实在让人唏嘘。 当风之国的工作人员连续强调文书不合格,需要办理其他手续时,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悄悄看了一眼鸣人,金发少年的平淡和周边一圈皱起眉头的小伙伴格格不入。连鹿丸都是一脸麻烦的表情,平时咋咋呼呼的鸣人却十分淡定,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卡卡西眸中的探究更深了,但他没有戳破的打算,毕竟鸣人是个好孩子啊。 阿依汗的情绪有点崩溃,毕竟家就在前方了,结果关却不让他过,哪有这种道理!明明之前他的进出都很顺利的,怎么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问题了?就在他想要高声理论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一回头就是鸣人充满安慰的微笑。 “没关系的阿依汗先生,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和您一起解决的。” 卡卡西适时出面问道:“您好,可以详细讲一讲差的是哪些手续吗?” 一队人早上排的队,却下午才走出了大门,而且还是原路返回,并不是走出了另一扇门。 脾气最火爆的井野曾数次企图用心转身控制那个人把章子盖了,却被卡卡西、鸣人和鹿丸反复用眼神警告。一出来她就彻底憋不住了,隔着一条街对着那扇门输出,气得懒得维持淑女的姿态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他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我们过去!” “冷静点吧,井野。”小樱看似在劝慰,实则拳头握紧了。 “......怎么办?真要去跑那十几项?”丁次天真地问道。 “恐怕跑完了结果还是一样。”鹿丸的眉毛都快碰到一起了,做任务真的就怕这种事,打架都比这好! 卡卡西也觉得头很大,“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很遗憾,的确如此。阿依汗先生,您应该没有惹到风之国吧?” “我**(沙漠脏话)就从这路过,我能惹他们啥!”阿依汗那是委屈无处发泄,只能过一过嘴瘾了。 “请注意用词,这还有孩子呢。”鸣人习惯性说了阿依汗一句,他是整个队伍里唯一没表达出什么情绪的人,“之前在路上我没提,还以为只是例行护边而已,看来情况还要更糟一点。” 一队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不可思议地望着鸣人。这家伙果然说出了相当震撼的情报,“有一批砂隐忍者在边境聚集,数量比其他的防线多出一倍,本来我不是很确定他们的目的,但今天一看关口就知道了。” “从枭之国入境的人数众多,而且穿着整洁白净,基本没有平民。他们带的行李不多,但都很沉重,摇晃时有金属碰撞的声音。而反过来,风之国基本没有放人进入枭之国,这种单方面封锁很像一种前奏......” “战争。” 卡卡西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无比沉重,他不知道小国的仗是怎么打的,但他知道战争有多么残酷。原来鸣人之所以没什么反应,是一直在收集情报,判断他们将要面临的时局吗? “什么?风之国要......”阿依汗太激动了,声音难免高了一点,吓得丁次光速堵住了他的嘴。 大街实在不是聊天的地方,而且这座城市的宵禁早的离谱,还真有点风雨欲来的味道,他们赶紧先找了个地方住宿,在结界保护下商讨对策。这可真是最麻烦的情况了,风火的联盟不只是让风之国投鼠忌器,他们这些木叶忍者也不好在明面上和风之国对着干。人家风之国找了个合法理由拦住了人,他们总不能直接闯关吧? “其实我也不一定非要回去。”首先打破僵局的竟然是他们的委托人,阿依汗把行囊往桌上一摆,道:“只要这里面装着的东西送回去就足够了。” “任务上写着的是安全送您回家,我们不会在半路抛下您。”鸣人马上否决了这提案。他当然知道那个包里装着的是阿依汗这一趟交流的所见所闻,他并不觉得笔记可以再塑一位像阿依汗这样优秀的农学家,他有必须回家完成的使命。 “鸣人。”卡卡西的语气略带警告,他当然知道鸣人已经在计划怎么帮阿依汗偷渡了,飞雷神估计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偷渡工具,任何国境线都形同虚设。 “阿依汗先生只是想回家而已,有什么错呢?按照风之国颁布的进出口要求,他肯定能过去的。就算他知道自己的国家很有可能要卷入战火了,他也没有停止迈向故乡的脚步,我们应该尊重这样高尚的愿望。”鸣人再度绽放了他用来迷惑人的笑容,很俗套,但很有效。卡卡西一时半会儿都没想起来鸣人怎么会记得那种长篇大论的文本,而是被拥有力量的言语吸引。 “假如有一天,木叶也卷入了战火,我们难道不会为她而战吗?” 当一个国家拥有漫长的国境线,边境管理就是一个巨大的难题。如果要管理的对象是忍者,那就是尤其艰巨的难题。进行秘密任务的忍者是默认不会走正门的,而走了正门就意味着忍者给了这个国家足够的尊重。为了避免外交事件,大国忍者很少偷偷行动,而作为互相签订契约的同盟国,除了间谍任务,连一些重要的情报也是会互相交流。 这次的任务虽然达到了s级,却不是秘密任务,理所当然的向风之国报备过了,然而走到边境却整出了这么一出,多少有点不给木叶面子了。 于是,小队便以这个为前提,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他们要赌,看看是风之国对枭之国的封锁更重要,还是木叶这个盟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