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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窈颤颤地掀起眼帘,对上男人深邃迷人的眼眸。
他的目光深沉,浓郁的谷欠在眼底不断积攒。似是那休眠的火山底下疯狂涌动着的岩浆,只需稍稍一个火星,便能无止歇地喷发。
宋知窈心跳漏了一拍。
她害怕似地向后缩了缩,想要逃开他的掌控,声音更是得厉害:
“......“
少女娇甜的声音对于男人而言不亚于chun药。
一切的有条不紊、循序渐进开始土崩瓦解。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他压在沙发上。
少女乌黑而潮湿的发垂在肩头,衬得小脸瓷白细腻。卧室中昏黄的灯光打下,那细小的绒毛也带着浅浅的晕色。
不知何时起,少女那带有大大蝴蝶结的领口滑落至白皙肩头,裙摆堆叠。
“张嘴。”
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中不免带着几分强势。
宋知窈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眉眼,以及那眼底浓烈的欲求,心底发颤。
她下意识地轻轻推着对方,可是力道却宛若猫儿一般。
但下一秒,男人大掌握住她的双腕,伴随着隐秘的布料摩擦声。
那酒红色的丝绸领带将少女细白的手腕牢牢绑住。
这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为他精心准备的、甜美可人的礼物。
季闻洲唇角浮起浅浅的弧度,俯身凑近。
他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乖乖张嘴,任他长驱直入。
“乖女孩。”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少女的后脑。
他慢条斯理地尝着少女唇齿间的甜,轻轻喟叹着,似是满足,又似是在安抚。
这一次,他的吻不再是斯文温柔的安抚,而是更加放肆强势且毫无节制般的掠/夺………………
宋知窈被他吻得晕头转,溃不成军。
唇齿间的氧气被毫不留情地掠夺着,而她浑身的敏感神经也被他调动着,鼻息间被那浓郁干燥的木质香所侵占。
仅仅只是接吻,她便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
就当她以为季闻洲要进行下一步时,他稍稍退开些许。
宋知窈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雾气朦胧的杏眼可怜兮兮地看向季闻洲,无声地刺激着他。
季闻洲抬手,缓缓解开束缚着她手腕的领带,指尖状似漫不经心地掠过那块被磨红的肌肤,令她紧张地小口吞咽。
“我先去洗澡,等我。”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音质沙哑性感。
宋知窈呼吸一紧。
她垂下眼睫,轻轻“哦”了声,音调软绵乖甜,令季闻洲忍不住俯下身,再次亲了亲她的眼睫。
在季闻洲起身前去浴室之后,宋知窈慌忙把裸男画和那领带藏起来。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她吹干头发后,躺在柔软如云的床上,手腕处那被捆绑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痒。
宋知窈翻了个身,咬牙切齿地想着:
季闻洲这个老东西,居然把领带用在她身上!
她送他的礼物是这样用的吗!
她婚前怎么不知道老东西还有这种变态癖好!
柔软的丝绸被上是浓郁木质香,侵占着她的呼吸,令她的思绪越发混乱。心脏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鼓噪得越发厉害。
很快,浴室中的水声停止了。
宋知窈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自己是该装睡,还是该束手就擒。
不过前车之鉴告诉她,就算是装睡,也还是会被那老东西给弄起来。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在??的声响之后,浴室门被打开。
浓密的水雾和热气,伴随着男人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宋知窈看过去,仅仅只是一眼,便令她全然挪不开视线。
季闻洲穿着一件深色丝绸浴袍,领口敞开,露出精壮冷白的胸膛以及若隐若现的朱红。水珠沿着性感紧实的肌理脉络一路下滑,没入被布料遮挡的腰腹中,带给人一种强烈的性张力。
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季闻洲那平静从容的神态。
一面是放浪形骸,一面是斯文端方。
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却在同一人身上得到完美的融合。
美好的人/体往往激发艺术家灵魂深处的灵感共振。
不得不承认,老东西的人体是真的绝。
尽管宋知窈也曾画过男模特,但那些模特无论是从外貌、身材还是气质、风度,都完全被老东西秒杀,没有任何可比性。
无法激发出她的灵感与创作热情。
但现在,她内心想要动笔的念头蠢蠢欲动。
仅仅只是画过一幅穿着整齐画作,全然无法满足她。
如果真的能画到季闻洲的人体......那只要不算太变态的需求......她也不是不能满足。
前提是,他得先给她当裸模才行!
必须是工的!姿态必须任由她摆布!
不然她就算满足了老男人的需求,估计也还是得吃亏。
宋知窈下意识吞咽了下,脑海中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遐想。
直到“啪嗒”一声,卧室灯被关掉,独留一盏床头灯发着昏暗的光,她这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
男人不疾不徐地上前,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但她就是感觉一种无形的侵略性。
“没、没看什么!”
顶着对方意味不明的视线,宋知窈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免有些心虚。
明明刚刚还在胆大包天地畅想着,如果季闻洲答应给她做裸模,她该如何跟季闻洲谈条件。但现在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当着季闻洲的面提做裸模的事情。
她怂哒哒地背对着他躺下,掀起被子蒙住头,闷声道:“我要睡了。”
身侧的被褥下陷,紧跟着那蒙着她脑袋的被子被掀开,乌木香混合着男士沐浴液的气息挤占着她周围的空气。
“你做什么?”
宋知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季闻洲,杏眼眸色在晕黄光线下宛若淌蜜一般甜美。
季闻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通红娇憨的小脸,喉结滚动,眸色越发幽深:“季太太,你现在只想单纯睡觉?”
宋知窈脊背瞬间绷直。
对,她现在就想单纯睡觉。
宋知窈下意识地想要挪到床的另一边,尽量离季闻洲远远的。
容不得她半分挣扎,季闻洲便一把将她捞过来,吻下来。
狩猎者慢条斯理地开始品尝着自己的猎物,唇舌强势地,不容置喙地席卷过她的领地,带她重拾那夜旧梦。
“喀拉??”
是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宋知窈抬起眼睫看过去,就看到在床头柜的抽屉中满当当地放着黑色方正小盒子。
这是什么东西,自然不言而喻。
宋知窈眼睫轻颤,而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身下似乎有一股热流涌出。
宋知窈一怔,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等......”
她捂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睡衣,着急忙慌地推了推季闻洲。
季闻洲停下动作,眸光牢牢地锁在她身上,像是要网住猎物般。
宋知窈有些尴尬,红着脸开口:“我要去卫生间,我生理期好像来了......”
房间内安静如潮。
季闻洲顿了顿,缓缓让开身子。
宋知窈匆忙起身,逃也似地跑去了卫生间。
果不其然……………
算了算日子,她也该这时候来了。
但这几天忙前忙后,倒是把自己生理期这档事给忘了。
来生理期这种事倒也无妨,但更令人炸裂的事情也来了一
她忘记把用于更换的小内内带进来了。
宋知窈:“......”
沉思了片刻之后,她终是忍着羞耻冲外面那人喊道:“那个老东………………季闻洲…………我忘记把那个东西带进来了......”
“什么东西?”
宋知窈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虾子,捂着脸,声音都在发额:“就是......衣帽间里从右数第三行最上层的抽屉里的东西......”
门外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在漫长的等待过后,洗手间门被打开一道缝隙。
对方探出手,就见修长冷白的手指上拎着一条粉色兔子图案的小内内。
宋知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她慌忙接过自己的内内,涩声道:“谢谢......”
对方轻轻“嗯”了声,很有风度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生理期怎么能偏偏在这时候来呢………………
宋知窈火速收拾好自己,看着镜中的自己,压了压上扬的唇角,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卧室内,床头灯散发着昏暗的光。
季闻洲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低头看书,翻书的手指修长冷白,宛若白玉。
听到洗手间的动静后,他转头,平静地望向她。
四目相对,宋知窈顿时生出一种想要拔腿就逃的冲动。
明明和季闻洲上/床还觉得没什么,但一想到让他给她拿内内,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种陌生的亲昵感,让她感到像是某种底线被突破了一般,令她无所适从。
看着乖三花站在原地,一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茫然样子,季闻洲只是觉得好笑。
他指着桌上的桃胶红豆奶,嗓音温和:“刚刚让姜姨给你准备的,温度差不多刚刚好。
宋知窈之前有过宫寒,这是自十七岁那年留下来的后遗症。
每逢经期来时,便痛得死去活来。
后来花了好大功夫,才调理得差不多。
现如今见季闻洲这般细致贴心,她不免有所动容。
“谢谢。”
她走到沙发旁坐下,捧起杯子喝了口。
不得不说姜姨的手艺是真的好。
温度恰到好处,桃胶炖奶的味道口感也符合她的喜好。
口感丝滑,奶香浓郁,桃胶煮得软烂,银耳也是脆脆的。
一杯下肚之后,她的小腹都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宋知窈悄悄地瞟了一眼季闻洲。
他正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光影之中,他的眉骨挺拔深邃,神态自若,修长的双腿随意搭着。整个人又回退到之前的斯文优雅状态。
只是如果忽略掉那浴袍之间那夸张的充满攻击性的反应……………
察觉到她下移的视线,季闻洲看过来,目光情绪幽深危险。
宋知窈脚趾忍不住蜷起,本能地也朝着远离季闻洲的方向挪了挪。
沉默中,似有暧昧的气流在彼此间心照不宣地流窜着。
半晌,宋知窈开口,表情愧疚:“抱歉啊,可能今晚不成了......我也没想到例假居然能在这时候来。”
宋知窈的表情从容平静,神态认真,但如果忽略掉她眼底的得意以及......极力下压的唇角。
季闻洲目光扫过,眉尾轻挑。
显然他的新婚小妻子在对他幸灾乐祸。
“没关系。”季闻洲淡淡道。
“那个......今晚你打算怎么办?”宋知窈摆出一副为季闻洲着想的表情,贴心地给出今晚的解决方案:“要不......我搬到隔壁去?“
虽然她是很不舍得主卧这张舒服柔软的大床了。
但是看季闻洲这反应......为了更保险起见,她还是离季闻洲远点比较好。
季闻洲漫不经心地抬眸,“也不用这么委屈太太。”
“那是你搬?”宋知窈眨眨眼。
季闻洲无奈:“我还不至于这么委屈我自己。”
宋知窈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她将双手背到身后,义正言辞拒绝:“我坚决捍卫我的底线!”
季闻洲哑然失笑,目光略扫了眼宋知窈蜷着的脚趾,脚趾奶白中透粉,很是可爱。
他的眸光沉敛了下来,似笑非笑道:“太太的手很娇贵,我不能轻易放肆。”
宋知窈耳根红红,松了口气。
老男人还是有点人性的嘛……………
还没松懈一秒,就听季闻洲的语气意味不明。
“只是要委屈一下太太别的地方了。”
空气中发散着浓郁的暧昧气息。
宋知窈羞愤欲死。
老东西太混账了!
她的手不能轻易放肆,那她的脚,她的腿就可以轻易放肆了吗!
无耻!
直至结束,她被男人抱在怀中,呼吸都是乱的。
周身被浓郁的木质香包裹,闻着那好闻的香气,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反而很快地陷入梦乡。
意识昏沉间,她感到身侧人又一次起身。
宋知窈迷迷糊糊地嘟哝了声:“不行.....我腿疼......”
温热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对方声线温沉,似是在安抚:“没事,睡吧。
宋知窈放下心,翻了个身,睡得香甜。
只是睡梦中隐约有淅沥的水声响起,似远似近………………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季闻洲已经不在身边。
宋知窈仰面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愣神。半天才懵懵懂懂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季闻洲家里。
空气中的暧昧气息早已散尽,取而代之的是清润好闻的奢侈香氛气息。
宋知窈轻轻坐起身,乌发垂落,身上的被子也顺势滑落,露出寸缕未着的身体。
白瓷般细腻的肌肤上交织的暧昧痕迹,尤其是大腿内侧,但是仍有那如岩浆般滚烫的东西滑落………………
她盯着自己的腿看了半晌,脸上温度不断攀腾,脑海中控制不住地重播着昨晚的画面。
濡湿三花猫睡裙布料紧贴着她的大腿根。
平日里看着那般斯文端雅的男人,伏在她耳畔低低喘息着,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根,宛如羽毛般轻轻挠着她的心脏。
“宝宝,怎么不喵喵叫?”
他询问她,嗓音沙哑,带着释放时的餍足,性感撩人至极。
想到这里,宋知窈捂住滚烫的脸。
啊啊啊!
没想到,到最后她居然败在那件三花猫睡裙上!
老变态啊,老变态!
真没想到他的癖好居然这么特殊!居然还是个幼态福瑞控!
宋知窈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起身下床,视线在触及到那件皱巴巴的被随手扔在地上的三花喵喵裙后,抖了下,脸上温度越发灼热。
这件睡裙被毁了,她以后再也无法直视这类睡裙了。
宋知窈刚想要溜去衣帽间换衣服,就听不远处的浴室中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她心一慌,连忙重新躺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下一秒,浴室门被推开。
季闻洲穿着黑色的浴袍从浴室中走出。
他刚刚洗漱完,额间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那挺拔深邃的眉骨处,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松弛感。
“醒了。’
季闻洲的视线扫过宋知窈。
她像是只蚕宝宝一样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红润乖巧的小脸,杏眼明媚,羞涩地看向他,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欺负。
他唇角上扬,声线温柔:“懒猫,还不起?”
宋知窈下意识地想起昨晚季闻洲在她耳边说的那般孟浪之言,腮帮鼓了鼓。
老变态!他就是故意的!
而且总不能让她当着季闻洲的面起来换衣服吧?
她衣服都没穿呢,身上还有很多的......这让她怎么起!
宋知窈摇头:“不起!”
至少在季闻洲离开这间房间前,她是绝对不要起床的。
宋知窈现在只希望季闻洲能够尽快离开这里,她也好赶快把衣服换好。
但没想到季闻洲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直起身,当着她的面脱下了浴袍,露出流畅的背肌,劲瘦有力的窄腰。
宋知窈眨了眨眼,小嘴张成“o”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虽说昨晚上她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但是不同情境不同心情下,模特带给艺术家的感觉是不同的。
更别提季闻洲换衣服的动作慢条斯理,带着极致的优雅感,赏心悦目。
秉持着欣赏艺术品的心态,宋知窈看得津津有味。
季闻洲一丝不苟地系好领口纽扣,一转身,正对上季太太那亮晶晶的视线。
她缩在被子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只探头探脑的小三花猫。
见自己色胚偷看行为被抓包,宋知窈有一瞬的心虚。
她轻咳了一声,干脆倒打一耙:“你干嘛在我面前换衣服,也不知道避开点。”
害得她偷看被抓包......多不好意思啊。
季闻洲挑眉:“我以为太太已经对它相当熟悉,应该不再需要避着。”
宋知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