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爱子被打的遍体鳞伤,卢氏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可她也知道房遗爱这次闯的祸并不小,因此心狠的老爷收拾遗爱,她并没有站出来阻止。 房玄龄皱着眉头冷声说道:“逆子,老夫看你怎么把话圆回来。” “如果不能说服老夫,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自诩对房遗爱的管教并没有疏忽,而且还送他去国子监接受大儒司业的教导。 可他也想不明白,悉心培养的孩子,怎么就比不过杜荷这种放养的人? 更何况他和夫人的智慧并不低,不可能生出过于愚笨的人才对。 房遗爱咬着牙解释道:“高阳在寝房的屏风前,只绣上杜荷作的几首诗,而且高阳还亲口说每日都会诵读几遍。” “爹,你说一个有妇之夫在屏风上绣别的男人的诗,这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孩儿有冤枉高阳和杜荷吗?” 听到房遗爱的这番解释后,卢氏和房遗直几人都认可地点了点头。 名流千古的好诗不计其数,可高阳唯独只绣杜荷的诗,如果高阳没有对杜荷暗生情愫,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再加上遗爱和杜荷的关系闹的比较僵,身为遗爱妻子的高阳,更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知道内幕比较多的房玄龄,反应和他们几人并不一样。 他脸色憋红地怒斥道:“胡言乱语!” “据老夫所知,除了高阳公主以外,襄城公主、清河公主、南平公主和巴陵公主等人,也把杜荷作的诗绣在屏风上!” “你见过萧锐、程怀亮和王敬直几人,找杜荷麻烦吗?” 幸好当时一众官吏把事情复述的比较清楚,不然他也会质疑高阳和杜荷两人的关系。 总不能这些公主,都跟杜荷有讲不清的关系吧? 房遗爱嘴巴动了几下,并没有出言反驳。 他总不能说高阳跟其她几个公主不一样,私生活不检点吧? 房玄龄冷声说道:“怎么?没话说了?” 房遗爱咬着牙说道:“爹,孩儿当时让高阳把屏风烧掉,她却百般阻止,而且还不允许孩儿踏进公主府!” “不管您老心里怎么想,反正孩儿心里坚信,高阳一定对杜荷有说不清的情愫!” 随着房遗爱的话语落下,大堂内瞬间陷入沉寂之中。 没想到房遗爱这个逆子,竟然还跟高阳公主发生了争执,而且两人现在的关系还闹僵了。 这个消息比知道房遗爱在太极殿胡言乱语,还要让人心痛和崩溃。 他们房家子嗣能娶到受宠的公主,那是陛下对他们的恩宠,他们应当珍惜才对。 没想到房遗爱这个逆子,竟然跟高阳公主闹掰,这无疑把他们房家往火坑里推。 怒火中烧的房玄龄,感觉心头一痛,随后双眼也变得一片漆黑。 “啪...” 房玄龄手中的棍棒无力地掉到了地上,而他的身子也往后踉跄几步,随时要倒下来。 “爹小心!” 房遗直大喊一声,连忙跑上去把房玄龄扶住。 紧接着卢氏、房遗则和房遗义三人,也一脸紧张地围了上来。 卢氏看到房玄龄闭着双眼,胸膛在剧烈地上下起伏,她紧张地说道道。 “遗则,快进宫请太医!” 房玄龄今年已经68岁了,而且还是他们房家的顶梁柱,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老三房遗则点头说道:“孩儿这就去。” 还不等他走出几步,紧闭双眼的房玄龄忽然出声道。 “等等!” “老夫身体没事,缓一下就好了。” 房遗直和卢氏连忙将他扶到胡椅上坐下来,并端起案几上温热的茶汤,给他喝了几口。 过了许久。 缓过来的房玄龄双目死死地盯着房遗爱,他虚弱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说道。 “逆子,你马上去公主府,向高阳公主磕头认错!” “如果高阳公主不能原谅你,这个家以后你也别回来了!” 听到房玄龄很重的语气,卢氏、房遗直、房遗则和房遗义四人,脸上充满了担忧。 而躺在地上的房遗爱,他的心情也跌落到谷底。 他原以为被他爹暴打一顿,就能把怒气消掉,没想到因为自己一番多余的话,反而是火上浇油。 高阳那个骄纵刁蛮的公主正在气头上,现在他过去求饶,肯定会被羞辱一番。 “啪!” 房玄龄看到房遗爱并没有反应,他重重地一拍案几。 随后他指着房遗爱,怒斥着说道。 “逆子,难不成还要老夫押着你去公主府认错不成?” 卢氏连忙对老四房遗义说道:“遗义,快去把你二哥扶起来,再带他去准备厚礼。” “空手上门跟高阳公主道歉,可显不出遗爱的诚意。” 卢氏说话的时候,还朝着房遗义眨了眨眼。 房遗义知道他娘这是让他带二哥去上药,于是他连忙跑过去把房遗爱搀扶起来,并轻声说道。 “二哥,我们去准备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