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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负责把桌子搬到靠墙的一边去,空出位置就行。
周敏烟挽着舒冉的手站在班门口看几个演员拿着课本排戏。
舒冉有些走神,心思全是刚刚从走廊同学听到的陈佳佳下课给许砚之送奶茶的事情,她心里闷闷的。
等到了大堂,和几个同学一起搬完了桌子后周敏烟去听剧本,舒冉坐在一边还在回想走廊里听到的事。
他喜欢喝奶茶吗?
什么口味的?
扮演开始了,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舒冉跟着看了一会后,百无聊赖地走出排练室顺着走廊漫无目的地走下去。
舒冉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失神往前走。
直到耳边传来粗犷的男声教师嗓音。
舒冉抬起头时,才发现她走到了走廊末尾的一间教室。
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舒冉。
舒冉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坐在里头的少年。
只有许砚之一个人,面前坐着的是一位老师。
舒冉记得,学校里举办过演讲赛,那名男老师就是里头权威最高的评分老师,听说还指导过省赛的学生。
只能看到许砚之的背影,他靠坐在第一桌的位子上。
芙城四月底的天气不定,许砚之脱了校服外套,只单一件白t。
他微微低头,后脖颈棘突节段如蜿蜒山峰,宽松的上衣版型完美地衬出他瘦削的肩膀,清冷蓬勃的少年感气息浓厚。
一个背影,都足够叫舒冉呼吸沉沉。
手里拿着一支笔和一本本子,单从背影看去就觉得他此刻神色一定是淡淡的,看起来不是很想演讲的模样。
就是这种恬淡寡欲的模样,叫舒冉心中翻起浪潮。
真奇怪,明明刚刚在教室里胸口还有那种沉闷的感觉,可现在在她看见许砚之的这一秒全然褪去,只剩下轻的听不见的浅淡呼吸和心房里升起的璀璨烛火。
她实在是难以抗拒这种可以看他上课的感觉,就好像和他在一间教室一样。
舒冉似魔怔一样找了个边角,在他的教室门口站了很久。
没有人注意到她。
男老师在让许砚之选演讲的主题,他给几点建议。
只可惜许砚之真如舒冉心中所想,他的兴致真的不高,但依旧遵循男老师的想法,摊开本子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说话时自然又沉稳,娴熟到好像演讲过千次万次一样。
舒冉稍稍躬了下腰,这才注意到许砚之的本子几乎空白,只有短到她看不清的几个字。
这时她才想起,之前有人说过,许砚之本身就是个十分优秀的人。
不仅从小竞赛不断,而且家里请过外国私教,接受的教育也比国内高级,更别说演讲这一类的比赛。
男老师赞叹地点了点头,拿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几个词组,最后把粉笔往笔筒里一丢:“这几个方向你都可以考虑一下,或者等你写出演讲稿,我再给你过一遍。”
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要是可以,我希望你能来我的队伍。”
许砚之慢悠悠地抬头扫了眼黑板,用清淡的音说:“老师,我暂时不考虑往演讲这方面发展。”
男老师私底下有培训一支专业参加省演讲赛的队伍,传闻中有这么一句话评价他的队伍,“十拿九奖,不冠也亚。”
所以,能让男老师邀请,足够看出许砚之的实力。
男老师笑着摇摇头:“行吧,那你先写,我去办公室拿点材料过来,一会写完了你自习就可以,或者提前回去。”
男老师准备出教室,舒冉下意识往边侧一躲,等他走了以后才露出脑袋。
教室里只剩下他。
出乎意料的是,几乎是瞬间,许砚之就把耳机戴上,收拾了书包出来。
他这种行为,基本没人会说什么,就算是老师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呢?
无可厚非的是,他真的是个优等生,所有人认可的优等生。
舒冉还没有做好准备,许砚之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猝不及防地,舒冉和他撞上了视线。
这一刻,她心里多少其实有些懊悔。
她的第一反应是,生怕许砚之觉得自己在刻意跟踪他。
硬生生地压下情绪上的恍惚和慌张,面上努力地端着镇定,舒冉张了张嘴,解释:“我们班在前面排练舞台剧,我有些无聊,就先出来了,没想到走到这儿会碰见你。”
好像饮下冬夜凉风,他一定不知道有多少次遇见都是她刻意为之。
许砚之“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并不是常常有这样的机会。
“我听说你要上台去演讲,这会不写演讲稿吗?”
“我看到黑板上的几个词组了……”舒冉小心翼翼地问,营造一种她不是在这站了很久的感觉。
耳边早已炸开烟花,和他面对面说话简直就是在考验她的心跳能不能熬过这一刻。
“现在不太想写。”许砚之说。
舒冉快速地看了他一眼。
他真的是个优秀的人。
直到经年之后,舒冉才发现。
原来她在这个时候就无意识地在心里给许砚之添上了无数个美好夸赞的词语。
但同时她的内心也十分清楚,这场暗恋的阶级实在太大,想要接近他除了跨越那百名成绩的同时还要提升自我。
她想接近他,想和他站在同一条线上,哪怕过程艰难无比。
也深信,知识改变命运。
只要和他并肩,苏慧慧就不会再用那样的态度对她。
但同样,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自己离他的距离好像也越来越远。
“嗯……那你是要回去了吗?”
“先回班里拿个东西吧。”
“我……”舒冉喉间一哽,说:“外面好像要下雨,你有带伞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借你。”
许砚之往走廊尽头的窗户看去。
乌云笼罩,风雨裹挟,能清晰地看到细雨在空中斜斜下着。
四月底的天气变幻莫测,前一秒还是阳光明媚。
许砚之顿了一下,说:“如果一会雨没……”
“我和敏烟一起就行。”舒冉急切地打断他,说完好像又觉得有些不妥,却又不知道能补充些什么。
窗户没有关,风簌簌地吹,把许砚之的头发撩起一些。
如冬夜里挺立的梅花,枝丫落下几层雪霜,清冷遥望。
许砚之却什么也没有多说,“好,又麻烦你了。”
舒冉说:“不麻烦,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拿伞。”
说完她跑得特别快,生怕许砚之跑了一样。
回到排练室时,里头的人好像发生了一些小争议,在讨论服装要不要特意定制,但是又找不到租道具的店铺。
讨论激烈,没人注意到舒冉,她急迫地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