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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轻咳两声,“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就先进去了。”
孟寻州反应过来,一边应声,一边解开车门锁,那慌乱的模样,再次将宋诗诗逗乐。
她打开车门下车,孟寻州也跟着下来,在她即将推门而进的时候,再次开口:“我明天再来找你。”
“好。”她重重点头,然后抬手冲孟寻州挥了挥。
她原本以为,重生归来,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得独自面对。
可现在她突然觉得,似乎有个人,一直在默默关心她的一切。
而这些关心,她上一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推开家门,迎面就对上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她的父母。
“爸妈,你们还没休息啊?”宋诗诗故作惊讶地问了一句,假装刚刚没有看到他们在窗口。
宋振华朝她招手,“过来坐。”
郑佩兰几次欲言又止,却都被宋振华拦住了。
宋诗诗在他们对面坐下,笑着问:“怎么了?搞得这么严肃?”
宋振华拍拍郑佩兰的手,安抚好她,这才将视线重新转向宋诗诗,“我和你妈平日里也算是个开明的父母,按理说我们不该过早地干涉你的私人感情问题,但我们还是想作为父母,送你几句话。”
宋诗诗假装不知,“您说。”
郑佩兰见宋振华说半天也没到正题上,一着急,抢先道:“还是我来说吧。”
宋振华蹙眉,什么也没说,但望着郑佩兰的眼神里,全是宠溺。
“乖,刚刚我和你爸瞧见孟家那小子送你回来的?”
宋诗诗点头,“对。”
“虽然说你和寻州小时候订过娃娃亲,但我和你爸都不是那种会在婚姻上逼儿女的人,你不要因为娃娃亲的事情,就逼着自己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人。”
郑佩兰虽然从来不说,但宋诗诗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怎么会发现不了,宋诗诗从小对孟寻州的感情就不是男女之情绪呢?
如今不过才下乡一两个月,两个人之间就看起来这么亲近了?
郑佩兰不相信宋诗诗会转变得这么快。
虽说她很希望宋诗诗可以选择孟寻州作为一生的伴侣,但她是希望女儿幸福的。
郑佩兰说出这段话,是宋诗诗没有想到的。
以前她一直以为,父母对于自己的婚姻,有他们的预设。
他们就是想她按照他们的预设去走。
可上一世的她,就是因为反感这个,才刻意与孟寻州疏远的。
即便当初他们是那样要好的朋友,形影不离的伙伴。
可现在郑佩兰却明确地告诉她,不要因为娃娃亲而束缚住自己的感情。
那她上一世的举动,就更显得像个笑话了。
因为若不是她反感娃娃亲,她不会那么快接受安锦生对她的好。
思绪回转,视线对上郑佩兰期盼的眼神,宋诗诗笑了,
“妈,我从小就和寻州是好朋友,他不过是担心我太晚回来不安全,开车接我回来而已,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可……”郑佩兰还想说什么,宋振华再次拦住她,“不管你和寻州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们作为父母,还是有必要跟你说,女孩子要懂得自爱,不要轻易被男人欺骗,懂吗?”
“你爸说的没错,不管你以后喜欢谁,一定要记住,没有结婚前,一定不可以和男人发生关系。你现在一个人在怀青插队,我和你爸也没法照顾到你,你要学会自我保护才好。”郑佩兰点头附和。
以前的宋诗诗,最是听不得父母的唠叨。
但现在她很享受这种被父母惦记、唠叨的氛围。
这是父母对她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而已。
“我知道了。我跟你们保证,我绝对会加强自我保护意识,杜绝和别的男人过于接近。”
说着,她怕郑佩兰和宋振华不信,还抬手伸出三根手指朝天,作势要发誓。
郑佩兰生怕她下一刻就说出什么可怕的誓言,连忙过去将她的手拂下。“说话就说话,发什么誓?”
“爸妈,我和寻州现在还只是朋友关系,因为我从没在乡下生活过,所以他总是担心我,总想帮帮我。不管我和他以后会如何,但至少现在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宋诗诗的眸子无比清澈、真诚,宋振华只是点头,而郑佩兰将宋诗诗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
郑佩兰刚想感叹两句,可手上的触感,令她动作一僵。
她低头看向宋诗诗的手心。
只见那手心的指根处、指尖上,全是一层茧。
作为母亲,哪里看得了这个?这意味着,女儿这段时间在乡下,一定吃过不少苦。
可宋诗诗从早上回来到现在,一句抱怨、诉苦的话都没说。
眼泪瞬间涌上来,可郑佩兰却强忍着,眨巴眼睛,想要将泪水逼回去。
在郑佩兰眼中,宋诗诗一向自尊心很强,她既然不愿说,郑佩兰也不愿戳破她的自尊心。
宋振华起身,过来将郑佩兰扶起,揽着肩对宋诗诗说:“你妈心脏不好,需要早点休息,你也赶紧去休息吧。”
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宋振华怎么会没察觉出郑佩兰的情绪呢?
宋诗诗跟着起身,见郑佩兰一直低着头,以为她是心脏不舒服,连忙说:“那爸妈,你们快去休息吧。”
郑佩兰点头,没有吭声,她依偎在宋振华的怀里,进了主卧。
看着父母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宋诗诗有些自责。
这次回来,她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都忘了问郑佩兰关于心脏病的问题。
上回郑佩兰给她写的信,也只是说了个大概,并没有细说到底是什么问题,后期会如何治疗。
宋诗诗暗自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好好问问情况。
但有时候,现实总是不会按照你的计划进行。
第二天一早,宋诗诗刚吃完郑佩兰亲手做的早饭,家里的电话就响了。
“诗诗,是你的电话。”郑佩兰接听完电话,捂着话筒,对着坐在餐桌边的宋诗诗喊道。
宋诗诗应了一声,走过去,与郑佩兰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压低声音问:“谁打来的?”
“对方自称是什么赵主任。”郑佩兰也不认识,只能努力回想刚刚电话里听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