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没有一丝害怕,恭敬地磕头行礼:“小人王郎拜见大人!”他抬起头,只一眼就认出了县令大人就是昨天与陈掌柜一起来的那位年轻公子。他立刻低下头,避免与大人目光注视。 苏无忧见他闪躲的目光心知他认出了了自己,可那又怎样,于是问:“你可知道为何把你抓到衙门来?” “回大人的话,小人不知。小人正在家中吃饭。他们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就将小人推推搡搡地来到了衙门。小人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被带到了衙门的无辜模样。 也不知道是他装的太好,还是百姓太天真,居然还有人信了他的鬼话被他诓骗了去。 “是吗?既然如此?本官想问问你的夫人在哪里?”苏无忧觉得这个王郎看来很是难缠,故作玩味地问他。 王郎故作惊讶道:“大人,小人的夫人自然在家中养病。不知大人为何如此问?” “王郎,既然你的夫人在家养病。那正好,本官这里正好有一位名医,就来好好给你的夫人诊治一下。李捕快,你现在带着马车去把钱夫人请来!” “诺!”李捕快应声而去。 王郎失态道:“大人,万万不可,夫人自从病重后再也不出门。万一她受到惊吓该如何是好?” “看来王老爷对自家夫人真是非常关心,想必夫妻恩爱既然如此想必你的夫人也会为了你,而来衙门走一趟。你觉得呢?” 王郎不得不道:“大人说得对!”王郎恭敬地回话。 苏无忧到有些意外他的镇定:“你先起来吧!至于其他的等你的夫人到了再说!带犯人姚老大!” 姚老大被衙役押了上来。姚老大看到王郎,愣了一下,随即被衙役摁倒在地上。 苏无忧目光锐利地扫视到姚老大:“姚老大,今日有人状告你杀了他的哥哥,你可认罪!” 姚老大抬起头否认道:“大人,小人虽然干了很多坏事,但没有杀过任何人。” 苏无忧还是没有传唤罗勇他们,因为还没有到时候。此次的案子错综复杂,按常理来很难,只能按自己的想法来。 苏无忧郑重道:“七月十五日的晚上,你在哪里?可有人证。” 姚老大立刻回道:“七月十五日的晚上,小人和孙寡妇在一起。” “你记得可真清楚,那就传孙寡妇上堂。”苏无忧也应对。 孙寡妇说是寡妇却是一个年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场面,双腿都发软,是被两个衙役拖进来的。 门外的百姓看着这一出出,都不敢出一点儿声音,怕错过一点儿。 苏无忧示意杨衙役问话,本来应该是师爷,但是师爷最近有事一直未归。杨衙役立刻厉声道:“堂下来人可是孙寡妇?” 孙寡妇顿时被吓得一激灵,哆哆嗦嗦回道:“回回大人的话,民妇是孙寡妇。” “那七月十五日你是和姚老大呆在一起吗?” 孙寡妇偷偷地看向姚老大,嗫喏着:“大人,民妇确实和他在一起!” 杨衙役一看孙寡妇就没有说实话:“大胆妇人,你可知这是哪儿?在公堂上不说实话的人,一经查明,那会先挨上十板子。” 孙寡妇咬紧牙关,抬起头道:“大人,民妇——民妇那晚和他在一起。” 门口传来一位老妇人的声音:“儿媳妇,你糊涂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来的那位老妇人在门口喊道。 杨衙役刚想要呵斥扰乱公堂的老妇人,看到大人没有生气,没有脱口而出。 苏无忧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才道:“外面何人在喧哗?把她带进来!” 老妇人跟着衙役进了公堂后,立刻跪下磕头:“大人,民妇知罪,不该在门外大声喧哗。大人,老妇的儿媳妇七月十五日的晚上根本没有和这个混蛋在一起。老妇人可以为她作证。” 苏无忧疑惑道:“老夫人,你的儿媳与他人在一起,你不更应该盼着二人不得善终吗?为何要为这样的儿媳作证。” 老妇人抬头缓缓道:“老妇人的儿子去的很早,徒留下我们两个寡妇过日子,自然过得异常艰辛。儿媳妇自始至终都没有要抛弃我这个老婆子。日子过的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与姚老大在一起了。老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姚老大是一个不值得人。” “娘,儿媳求你了,不要再说了!”孙寡妇满脸泪水祈求老夫人。 老妇人难受地移开视线:“七月十五那一天,姚老大一天都没有来,他是在七月十六日凌晨到的。大人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周围的邻居,那时候应该听到了狗叫声。老妇相信被吵醒的不止老妇一人。” “大人,民妇的婆婆是因为民妇与他鬼混,才这样说的,大人,民妇那晚真得和他在一起。”原本怯懦的孙寡妇突然大声说道。 苏无忧皱起眉头,看着执迷不悟的孙寡妇:“孙寡妇,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看看这个男人,他值不值得你在公堂上为他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