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坐落于火山入口的不远处,环境清幽,得听虫鸣,远离尘嚣,长青对周围环境还算满意,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白天,他专注于练剑和商讨计划; 午后,则致力于提炼狸血虫气雾; 夜幕降临,他便沉浸在法诀的修炼与灵石的吸纳之中。 日子虽平淡,却充实而满足,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在遥远的北方边陲,镇北军的军营内,一个年近四十,虎头燕颔,身着军铠的八尺大汉,正眉头紧锁地端坐在帅案后,审阅着手中的军营流水。 而此人正是兴阳国镇北军统帅------林虎。 军队征战数年,刚回到驻地没多久,以前从未注意到的问题开始显现: 军队人数减少,不足战前的五成,人员短缺是其一; 战斗中死亡将士的抚恤金,伤残兵士的退伍费,朝廷还没有给说法; 马上要过冬了,将士们过冬御寒衣物迟迟未见后勤司发放; 将士们的军饷,已经两年未曾发放,这几年忙于征战,命都不知何时丢的将士哪有心情管军饷的事情。如今战事停歇,将士自然要拿来这用命换回来的钱,半月前递去朝廷的奏折,可到现在还没应答。 刚站起身,副将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色凝重。 林虎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副将沉声道:“最近又有许多兵士前来讨要军饷,甚至与我的护卫发生了冲突。我已经尽力安抚,但这种情况若长此以往,恐怕会……”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两人心中都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副将又补充道: “前几日,镇南军数千人因讨要军饷而被镇压,后来不满的人数越来越多,集结数千人围了帅帐。镇南军统帅只得亲自出面,去皇城讨要,结果却被朝官以擅离职守的名义下了大狱。其他两军也出现了兵乱的情况。” 林虎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转头对副将说道: “继续催促朝廷发放军饷,十天一封不行就一天一封。实在不行,我就亲自前往皇城索要。他们有本事就把这四军的统帅都抓进去!” 此时火山内的众人也听说了镇南军统帅,被关押的事情,长青和虞清溪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微笑。 长青道:“看来事情不用自己动手,就达到目的了,想必那些朝官很是头疼吧!”。 他想了想又说道:“长公主,现在可以安排商盟撤退了。一定要尽快行动,不能让朝廷截留住我们的资金。” 虞清溪点点头,转身便去飞鸽传书。 商盟的反应迅速而果断,接到传书后仅用了一天时间便完成了资金的回拢,店铺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店内售卖的物品全部消失,人去楼空。 有些商家的店铺内,不知何时从门缝塞进了一封信。 信中写着朝廷资金极度短缺,几近无法维持运转,即将大幅增加商税的消息。 不少商户联想到皇城中心商盟的突然消失,暗骂狡猾,但手上动作却不停,纷纷关闭店铺,收拾细软,离家而去。 此时的朝官们面对来自军营的数百封奏折,一个头比一个大,也请示过皇帝,结果皇帝没露面,让人传话:让他们自己解决, 朝中正在商议如何解决当下国库见底的问题,坐在头把交椅的正是和长青有过一面之缘的崔姓监国,看着百官出着各种主意,默默思索。 有人提议削减开支,俸禄减半, 有人提议大量铸钱, 有人提议从商家借,之后再提高商税, 有人提议增收民税等等...... 崔监国认为先借商家的钱财应急最为稳妥,命人召集从商者进行商议,可没一会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说商人都闭门不出,叫喊也无反应,这让崔监国有些气恼,毕竟无视朝廷百官可是大罪. 于是,他亲自出马,带了一队近百人的锦衣卫前往皇城最繁华的街道。 然而,等到他们到达时却傻眼了——大街周围近七成店铺都关着门,只有一些小的个体户还在营业。 崔监国命锦衣卫破开商盟的大门,结果店内只剩下些不值钱的桌椅板凳,什么也没留下。 空气中略带霉味,显然已经离去好久了。 他们又破开了几家店铺,情况都是如此。 问了附近的人才知道,这些商人已经离去四五日时间了。 崔监国不由得大骂:“这群市侩的商!” 商人们知道将钱借给朝堂,就好比肉包子打狗,到时候谁能去要,谁敢去要,所以这群商人风紧扯呼了。 崔监国回到朝堂,心情颇为沉重。 在无奈之下,他只得让百官通知各地上调秋粮的税率,并拿出一些矿脉,试图吸引离去的商人进行竞价拍卖。 同时,他还让工部多铸造了一批钱币。 时光荏苒,一个月转瞬即逝。 正当交秋粮之际,今年的秋粮税率调整引发了民众的强烈不满。 高额的税率使得许多百姓怨声载道,一些地区甚至爆发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