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十三一听到此事与陈留王残部有关,顿时来了精神,况且两地真算不上有多遥远,尤其是在被列夫子挪动地势之后,往返只需五天左右。 随后梅十三就要去纠集人马收拾行李,临别之际特地询问吴忠贤之后的行动安排,她好提前准备妥当,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明日我就亲自带队前去探究,敢问大司长后续行动安排,我好在宗门中留下准备。” 吴忠贤举起茶杯小酌一口,想了半天最终吐出两个字: “泡妞。” 泡妞这个事情很有说法,讲究个对症下药,吴忠贤此时无疑是将大灰狼般的目光,落上林珊珊的身上了。 女帝交给吴忠贤的任务他可没忘记,反正他又打不过赢曌,真要是此行没完成任务,能做一点是一点。 到时候女帝降下的惩罚少一点是一点... 吴忠贤深刻地清楚一个真理,若想瓦解一个势力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内部突破。 千里堤坝毁于蚁穴。 拿下天工城长君嫡女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省时又省力,经济又实惠。 反正林珊珊与绿娥那两人输了赌约,在之后的七日里都要在吴忠贤身边充当侍女。 吴忠贤不怕这小丫头能逃出他的掌心。 随着梅十三回去准备行程整个屋子也冷清不少,吴忠贤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听到门外缓缓传来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呀?” 消失多时的莫剑七捧着剑缓缓走进门内,举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看来你过不了多久就要晋升二品境了。” 吴忠贤目光一扫,这小妮子修为在短短几日又精进不少,想必不出几日就能突破至二品境界。 这老头在训练弟子方面确实是两把刷子。 “怎么?我境界要追上你,让你有紧迫感了?”莫剑七撇头看向吴忠贤,脸上同样带着喜悦之情打趣道。 吴忠贤轻笑一声没再开口,只是举起茶杯又是小酌一口。 莫剑七奋起直追的确是让吴忠贤产生了些许的紧迫,但就算是有也只是一点点。 莫剑七见吴忠贤不回复,撇了撇嘴说道:“这几天又和那个狐狸精勾搭在一起了?连家都不回了?” 吴忠贤望向后者仿佛能看见司千云的影子,随即笑着说道:“怎么?你想我了?” 莫剑七闻言脸色顿时一红,两道剑眉紧皱说道:“谁想你了!你若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唉,原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啊。”吴忠贤有样学样地装出一副暗自神伤,随即起身就要跨门而出,并在心中暗自数着:三步之内,这丫头肯定要叫住我。 一步。 莫剑七见吴忠贤真迈开双腿要离开,心中顿时像是被惋走一块般,但又非常傲娇地想到:哼,这死鬼走就走! 二步。 她望着吴忠贤背影心中又不由地转变了想法,难道真是五毒门事物太繁忙了,他今日是特地抽出事情回来见我的? 莫剑七抱着木剑的双手不由地攥紧,心中非常纠结犹豫,一方面想开口让吴忠贤留下,另一方面有抹不开颜面... 三步... 吴忠贤嘴角微微上挑,这丫头是时候沉不住气叫停自己了。 “那你特地回来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莫剑七神情眉目紧蹙,双手死死地握住木剑来掩饰内心的紧张,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 “帮我告诉师父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找他。”吴忠贤虽未转身但语气低沉,可脸上神情却怡然自得,嘴角微微勾起。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像莫剑七这种倔丫头,性格秉性中又带着点江湖气。 有时候会比寻常少女胆大无比敢于抒发心内情愫,但又有时候却还不如那些寻常少女,非要在乎那虚无表面的面子。 死鸭子嘴硬到底,就是要将心中所想藏匿起来。 江湖之人就要断绝儿女情长,才能在混乱中活得更久,这句话吴忠贤没少听过。 可莫剑七堂堂岷山剑庐传人,又是万年难遇的先天剑骨,现在还是道门仙师的弟子。 从哪方面看都不像个抛家舍业的江湖中人,吴忠贤要慢慢转变少女这种不良的思想! 莫剑七听到吴忠贤的答复,嘴角暗自撇了撇,明显是对这样的答复很不满意。 这混蛋不是说为见我才回来的吗... 少女骨子里的倔强又一次发作,也顾不得什么羞涩之情,目光灼灼地看向吴忠贤,开口就问道:“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得吗?” “你不是说为了见我才回来的吗?怎么到这时候了你还怂了?” 对,这就是这种感觉! 吴忠贤心中非常清楚,只要是眼前这丫头倔强的脾气一上来,那什么事都好办了! “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说与你听,但我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处讲起。”吴忠贤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莫剑七。 莫剑七脸色羞红想要躲闪,但一想到自己先前放出的豪言壮语,只能硬挺着与吴忠贤对视。 吴忠贤嘴角微微上挑,时际气氛烘托到位了,随即开口说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腾!” 一种莫名的情愫在莫剑七心中猛烈炸开,眼中目光闪动不止,抱着木剑的素手更是上下摆动,不知如何是好。 像她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难能抵得住这种猛烈的攻势。 “呸!死鬼!” 莫剑七目光慌乱地躲闪着,顶着红透了的面容转身就跑开,像是逃跑一般。 “别忘了跟师父说一声我找他...”吴忠贤笑着注视莫剑七跑开的背影。 莫剑七不敢再多做停留,没有开口回复,这也就是梅十三等人提起离去,若是不然她就要羞死了... 死吴忠贤!乱我心境!坏我道心! 吴忠贤淡淡地品着杯中茶水,拿捏这种未经世事的少女还是小意思。 日月流转,第一缕清晨的日光泼洒在门庭之中,今日又是大师兄授课的一天,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 只不过此次与以往不同,今日有位长老面色不善地特地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