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是带卫许霁过来玩的,并不打算丢下卫许霁一个人自己唱歌。因此挑的都是抓耳舒缓的音乐,作背景音。 而她坐在沙发上和卫许霁讲解游戏规则。 讲完斗地主的规则后,卫许霁央求周郁表演了几个纸牌魔术。 周郁如她的愿,表演完,卫许霁露出仰慕崇拜的星星眼,晃得周郁比在国际大赛拿奖还开心。 扑克牌摆了一桌子,祝繁进来送果盘,见此情景也不惊讶:“小妹妹,阿郁牌技好着呢,会算牌,眼神又好,她放水也不一定能打赢。” 卫许霁联系上下文理解了一下“放水”的含义,一点点将扑克牌汇聚起来。 周郁想让谁赢还不简单吗? 只要周郁想,周郁可以让对方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取得胜利,才不会存在“放水也不一定能打赢”的情况。 按照卫许霁对周郁恶趣味的了解,周郁应该是故意摆出放水的姿态,实则转攻为守,用另一种方式赢下对方。 但这些没必要和一个外人说。 卫许霁不会在外人面前揭穿师姐的真面目。 她看了眼周郁,继续收拾牌,附和:“她很厉害。” 自从确认祝繁的身份后,卫许霁对她的敌意少了很多,语气也没初次见面那么冷硬了。 祝繁挑挑眉,将果盘放到卫许霁面前,紧挨着卫许霁坐下:“小妹妹啊,两个人打牌没意思,加姐姐一个。你和阿郁什么关系啊?是亲戚家的妹妹吗?长得倒是有些像的。” 卫许霁往反方向挪,直接撞进周郁怀里。 周郁圈住卫许霁,不咸不淡地开口:“今天不忙吗?” 祝繁看着她们互动,勉强压制住要上扬的唇角,胡扯:“人再多,只要有阿郁你在,我总要先陪你的。” 卫许霁有一搭没一搭地握着手里的扑克牌,也不说话,垂眸看着周郁的小腿。 周郁穿的西裤,只是因为角度原因,露出一小截,往上隐入裤腿中,往下是露着踝骨的银白细高跟。 笔直白皙,曲线优美。 卫许霁记得掌心握住它的触感,冰凉,但柔软。细腻的仿佛卫京玉书房里摆的那件白玉雕像。 卫许霁捻了捻指腹。 她讨厌自己那双随时随都能发现周郁闪光点的眼睛,这意味她需要时刻忍耐。 如果现在祝繁不在这,卫许霁就可以找借口摸一下了。 也可能不需要找借口。 偏偏有外人在。 烦。 卫许霁并不把祝繁的话放在心上,她确信周郁和祝繁没有别的关系,这是周郁亲口说的。 卫许霁不会因为旁人的话动摇对周郁的观感,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阿郁,回见。”祝繁起身和周郁道别。 卫许霁捕捉到关键词,等到祝繁关上门后,伸手揉了揉周郁的脚踝,满足后,才问:“你们约了下一次见面吗?” “没有。” “可她说回见,只和你说的。” 周郁晃了下腿,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懒散地倚在沙发上,眼里满是倦意:“长生,成年人的再见,回见,下次见,都是托辞。” 真是和卫许霁待久了,状态都放松了,这种需要认真应付的社交场合,周郁都有些厌倦了。 看卫许霁将信将疑,周郁举了一个例子:“高考前一天,所有老师加油鼓励过后,班长站在讲台上慷慨激昂的说了一段友谊地久天长的话,商量着要开同学会,说到最后要等考完再聚。” 周郁忍俊不禁笑道:“我都大学毕业一年了,同学会还遥遥无期呢。” “你想和他们见面吗?” 周郁笑意收敛,嘴角抻直:“那倒不是这个意思。” 有些人烂在记忆里就好。 卫许霁穿着附中的校服就够周郁烦躁的了,她都不敢想,如果遇到那群老同学,自己会不会应激反应到回来后连做几天重回高中的噩梦。 青春是很美好的。 但高三……狗都不愿意回忆。 一说到这个就嫉妒裴晏初,压力最大的二模还没考,直接不来上学了,高考也没参加,害得她半路失去同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卫许霁听她哀怨的感叹完,不太明白:“她怎么中途不读了?” 周郁想了想好友不太能说得出口的原因,舌尖抵着上颚,懊恼自己又多嘴了。 最后只能讪讪道:“她留学。” 卫许霁听周郁说过留学的概念,原本还想请教中途不读书经验的卫许霁闭上了嘴。 留学要出国。 卫许霁不想离周郁那么远。 卫京玉出国,几年才回来一次,肯定很遥远。 桌子上的卡牌都被收起来了。 两个人玩没什么意思。 周郁看了时间,九点多一点,还没到卫许霁的休息时间。 但作为自封的高中生监护人,括号,不负责版,括回。周郁还是问:“回家吗?你的作业还没写。” 卫许霁看向在她们坐下后就在不知疲倦放着音乐的屏幕。 “我想听你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