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走了多久,官荀看着前方黑暗暗的森林,停下了脚步。 再往前就是外围的深处,也就是和中外围的交界处,看来狼群真的是被高阶妖兽驱赶才会如此逃亡。 可惜她还想看看是什么妖兽呢,不过她不能再往前了,天都黑了。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几道微弱的笑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有人! 她当即警惕起来,侧耳细细倾听着,努力辨别声音的来处。 在前方? 不,在右边。 官荀转头朝那边望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要不是往里深入,她倒是能过去瞧一眼。 这般想着,在脚踏出的同时,她的神识也向前方逐渐延伸,只要遇到什么极其的危险妖兽,她便能第一时间探查到。 越是往前走,隐约的声音就越大,不出一小会,官荀就能很清楚地听到了人的对话。 似乎…是一大群男人在吵架???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 一个清朗的男音愤怒地吼出声,不知道是喉咙里卡着一口痰,还是什么其他的缘故,听起来怪让人难受的。 吼完之后,还剧烈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感觉下一秒就会背过气一样。 这是受伤了吧?还伤得不轻。 官荀翘鼻轻嗅,感受到了那边飘过来的血腥味。 “哈哈哈哈!”好几个人哈哈大笑。 “他居然说我们欺人太甚?我们可有欺他?” 公鸭嗓般的声音,让官荀眼皮子一跳,这一对比,方才的男声可好听多了。 “有没有?” “没有!”几个细小声音附和着。 “有没有!” “绝对没有!” 官荀:…… 搁这里喊口号呢。 官荀小心翼翼地从树干后探出半个脑袋,只看到前面的一片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下不少人。 血液渗进土地,将泥土染了个鲜红,很明显是经历了一场惨烈厮杀。 一个男子正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脚边都是尸体,黑色衣袍紧紧地往里贴合,明显是已经被鲜血给渗透了。 他嘴里的鲜血不停往外面涌出,要不是手中拿着的长剑插入地面支撑着身体,哪有这般战损的风姿,怕不是早和地面上的那些尸体一样躺着了。 唔…… 一身黑袍也看不出衣着华不华丽,不过从那衣袍边缘处缝合着的金色丝线来看,肯定是不是什么普通人。 官荀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个男子身上,以至于她一时忽略了男子对面的几个人。 倒不是她对那男子有什么兴趣,而是她对他腰间的玉佩很感兴趣,看起来就很值钱的样子。 如果这人死了,那玉佩是不是就可以归她了? “你要是肯求饶,说不定我会放你一马。”公鸭嗓又说话了,“怎么样?考虑一下?” 官荀这时候才将目光投向一直被忽略的他,脸蛋倒是有几分书生气质,红衣披身,衬得他脸色有些苍白,气息忽上忽下,很明显也受了伤。 虚。 官荀脑海中就浮现出这么一个字,公鸭嗓双手叉腰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居然连靴子和头上束着发的发带都是红色的。 这人到底是有多爱红色? 官荀不禁眉头一蹙,她真的很讨厌这个颜色的衣服,总让她想起以前的那妹妹,也特爱穿红色的衣裙。 官荀心底就莫名泛起一丝怒意,她指尖在树干上来回敲动着。 “呸!”黑袍男子朝对面吐了一口血水,却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哟,反正谁有本事就归谁,对吧?你们说对吧?”公鸭嗓大笑着问身边的随从,随从也很马屁的附和着。 “本事?!咳,明明就是我们抓到的丧魂彩箩鹤,若非我们人员本就伤亡惨重,还轮得到你?”黑袍男子明显气的不轻,又吐出了几口鲜血,浑身发抖地怒瞪着面前的几人。 “你们李家,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这笔账总归会和你们算清的!” “哈哈哈哈哈,算账?我现在杀了你,谁会知道是我干的。”公鸭嗓嚣张至极,两手一摊示意黑袍男子,看看空无一人的四周。 “…卑鄙!”黑袍男子气得浑身颤抖。 他们带着十几号人前来捕捉高阶妖兽,牺牲了一个准长老才换来的成功,要不是因为伤亡严重,哪里会半路被这群家伙明枪! 依他的等级,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分分钟都能把对面的人打趴。 咦?丧魂彩箩鹤啊... 官荀惊咦一声,转眸看像公鸭嗓几人身后的笼子,笼子被一张很大的黑布盖着,根本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不过能很明显的看到,有血迹从笼中不断流出,想必那丧魂彩箩鹤也受了不轻的伤。 能让人这么拼死拼活的捕捉,还明目张胆的抢夺,想必等阶很高。 官荀眼珠子转了转,正想着,一阵阴风扫过,吹的那盖在笼子上的黑布扬了起来。 一身雪白的羽毛,此时却是染上了鲜红的颜色,长脚弯曲,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笼子内。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