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挽看着周东山后退的动作,气的脸颊发红。 “你干嘛离我那么远?!” 她以为凭借自己的才貌,周东山不说为之倾倒,也会因自己的靠近而失态。 没想到却是避之不及! “君子要克己复礼。”周东山缩了缩脖子,长姐说的果然没错,叶清挽好可怕。 说完,他便垂下头,一言不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样儿。 叶清挽翻了个白眼。 真是窝囊。 不过这气质.......配叶桑知正好! 她露出一抹得逞的窃笑,施舍般的扔给周东山一个荷包。 “喏,叶桑知给你的。” 周东山慌乱的接住。 在听清叶清挽说的话后,手中的荷包瞬间变成烫手山芋。 周东山耳垂红得滴血:“什、什么.......大小姐给我的?” 叶清挽撇撇嘴。 什么人啊,听见叶桑知便一脸怀春的样子。 真让人不爽。 “对,这可是她亲自绣的,你可收好了。” “大小姐......这是?”周东山变成了一个忸怩的小媳妇,珍惜的捧着荷包,仿佛捧着一个稀世珍宝。 他心底有一个不敢置信的想法。 大小姐不会......也对他...... “嗯,其实她对你有意许久了,做好了荷包但又不好意思亲自给你,便托我交给你。” 叶清挽说的煞有其事。 “嗯!”周东山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惊喜。 “我其实......也对大小姐一见钟情,”周东山想了想,跑回屋里拿出一根毛笔。 笔干为和田白玉,笔身刻有螭龙纹装饰。 其白玉纯净洁白,玉质温润如脂,笔毫油光劲健。 品相难得一见。 这是父亲一位入朝为官的学生回乡探望时所赠,也是他全身上下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他抿抿唇,不想让自己被桑知看轻。 慎重的将毛笔递给叶清挽:“劳烦将此物交给大小姐,告诉她......我亦如是。” 叶清挽见到这笔,眸光一亮。 没想到这穷书生身上还是有点好东西的啊! 她虽对文房之宝的价格不甚了解,但这玉和做工一看便不差,少说也得几百两! 三皇子举办的诗会近在眉睫,她正巧可以拿这个笔去。 再加上系统的诗,她肯定大出风头。 叶清挽美滋滋的收下毛笔,又说了几句叶桑知多么多么喜欢他的话。 直到将周东山说的不好意思抬头,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叶清挽走后,周东山心绪繁杂,怎么也静不下来背书,心几乎快从胸腔中跳出来。 他用凉水洗了把脸,胡乱擦了擦就出了门。 一边摩挲着荷包,一边漫无目的的闲逛。 刚走出叶府没多远,他远远看见桑知的身影。 好不容易平稳的心跳瞬间如雷鸣响。 他鼓起勇气跑到桑知身边,盯着自己脚尖。 “谢谢你的鸭子!” 周东山撂下这一句,便飞也似的跑了。 桑知正在想江昱白和陆九思明天的训练计划,突然被周东山吼了一嗓子,脚下一顿。 “什么鸭子,做梦魇住了吗?莫名其妙。” ...... 傍晚,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 桑知咬着筷子,觉得陆九思和江昱白实在太过胆小。 她思来想去,还是认为女鬼一人有些太单调,决定多去街上雇佣几只鬼,给他们加大训练难度。 饭桌上,偶有碗筷碰撞声响起。 盛汤时,叶宵犹豫半晌,还是开口说道。 “小妹......上次你说的书院那个偷气运的人......我好像找到了......” 桑知夹起一筷子青笋,抬起眉梢看他:“你怀疑是谁?” “我跟赵兄一起观察了很久,感觉有一个人很奇怪......” 叶宵想起这事便吃不下饭,干脆将筷子放下。 “许成均。” 叶宵眉头紧皱。 桑知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许家人?” 叶宵沉重的点了点头。 “许令雪一母同胞的弟弟。” 他跟赵兄前几日便对许成均有所怀疑了,只是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小妹。 倒不是他对许令雪余情未了,而是许家即将跟叶清彦结亲...... 这让他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尴尬境界。 他若是将气运抢回来,许令雪又进了叶家大门,只怕会多生事端。 现在母亲掌管府内事务,他不想为母亲添负担。 “要不......这事便算了吧,我相信凭我自己的本事,不用气运也能考中的......”叶宵说道。 桑知猛地放下筷子。 “不行。” 筷子落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梅氏也看出叶宵的顾虑,自信的笑了笑。 “不必为娘担忧,娘这些天可是把侯府掌管的井井有条,许家在咱们家是闹不起来的,放心吧。” 桑知皱着眉头:“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哪有让你一退再退的道理 ,凭什么不拿回来?大哥?你就想瘫在床上一辈子吗?” “更何况,我若是不将他给解决了,他会祸害更多人的,赵公子的腿脚已经开始不舒服了,若是任由他继续发展下去,赵公子很快也会瘫痪的。” “他偷了别人东西,都能心安理得,你又何须瞻前顾后。” 桑知一口气说了许多,最后一锤定音。 “明日,我便去收拾这个小偷。” 叶宵看向母亲。 梅氏冲他点点头:“不必忧虑,娘也是这样想的,明日带知儿一起去书院吧。” “你能早日站起来,咱们家就早一日有底气,到时候直接将他们二房分出去,就算许家人想给咱们添堵,也没办法的。” 叶宵点点头。 “对了,”叶宵突然道,“明日不用去书院。” “明日有举办祭孔的活动,在孔庙举办。” “祭孔?”桑知好奇的问道。 各地的民俗不同,她原先跟师傅活动的区域,民风较京城这边更为粗放,百姓对文绉绉的礼节相对不那么重视。 她还未曾见过这种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