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 虽然在业内代笔这种事屡见不鲜，但事发之后，也不过就是在小圈子里闹一闹，怎么如今还传到网上去了？ 林清染觉得不对劲，直接叫助理团整理一下现在网络上的资料发过来。 薄野坐在林清染身旁，陪着她一篇一篇的往下看下去，最后只总结出来了一点。 “这几篇稿件写的，还真可堪称之为是春秋笔法呢，和某人的作风可真像。” 薄野是个向来不会绕弯子的，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差点就把傅修珩这三个字直接写出来了。 林清染冷笑一声，看来傅修珩还是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安分守己这四个字，傅修珩永远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 也是傅修珩并不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层身份，而在他这种习惯于只手遮天，并且眼高于顶的总裁看来，姜元柏的身份地位并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所以他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姜元柏是自己的软肋。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服输，还真是一点道德水准都没有。 薄野气的牙根痒痒，“这种人就应该直接给他套进麻袋里，从山上滚下去。” 林清染脑补了一下薄野所描述的那个画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师的学生众多，但在业内能有名气，堪称是得到了老师真传的却寥寥无几。”林清染说道。 她指了指电脑屏幕上那张模糊的照片，“爆料人不敢透露太多，就只敢放出这种照片来。他觉得没有人会认识，这幅画，就算是下辈子，我也能认得出来。” 这幅画根本就不是姜元柏画的，而是林清染名义上的师兄，张北辰所作。 张北辰才干平庸，在绘画这方面算不上是有天赋。 当初完全是托着家里的关系，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了姜元柏好多次，姜元柏才勉强答应收张北辰为徒弟。 姜元柏对于自己的所有徒弟都是一视同仁的，只要肯学，肯付出辛苦，姜元柏就会拼尽自己必胜所学，全部教授给他们，对于张北辰也并不例外。 但张北辰的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勉强算得上是个中庸，画两幅画，拿出去唬唬人，帮他们家族做些利益交换，倒是也无伤大雅。 所以那年他在京城举办画展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明白了张北辰卖的根本不是画，而是人情。 不过除了林清染以外，张北辰道是姜元柏的所有徒弟里，第一个在国内开画展的。 虽是有些不伦不类，但是该给的面子也要给。 所以姜元柏不仅亲自为张北辰的画展题字，甚至亲自坐镇。 如果林清染没有猜错的话，对方想走的路数就是混淆视听。 毕竟那都是十年前发生的事了，而且张北辰开的画展规模并不大，不至于全国的媒体都大肆宣扬。 所以他们完全可以将故事拼拼凑凑，移花接木，把姜元柏为自己的徒弟助阵的画展，说成是姜元柏自己的画展。 再安上一顶卖假画的帽子，姜元柏恐怕晚节不保。 林清染扶了扶护目镜，转头问小周。 “爸那边怎么说？” “姜老师说，人生在世，不止功名利禄，旁人的评价撼动不了他。但是叛出师门的人，着实可恶。” 还是姜元柏眼神毒辣，第一时间就看出了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明面上，是傅修珩在针对林清染。 可背地里，是傅修珩勾结了张北辰，要置姜元柏于不义之地。 林清染想，傅修珩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但他偏偏就这么做了。 所以无论是张北辰也好，还是傅修珩也好，林清染都不能轻易放过。 如今最要紧的，是得清理门户。 林清染转头看向薄野，笑着说道。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一句霸总小说经典台词了。” “什么？” “天凉了，让张家破产吧。” 林清染有一个私人微博账号，有时会更新自己的画作，因为挂着姜元柏关门弟子的头衔，所以粉丝量不少。 每次更新，都能在圈子内掀起一片惊涛骇浪，甚至还小小的上了几次热搜，让更多人关注到了国风水墨画。 而距离上一次更新微博，已经时隔七年了。 在多年前她回到林家，告别姜九歌这个身份的时候，她就选择了停更。 这次归来，几乎是瞬间就引爆了整个绘画圈，顺便把其他的圈子也给炸成了平地。 微博上，【姜九歌为老师发声】、【姜九歌回归】、【姜九歌霸气发言】等等词条已经挂在了热搜榜上。 林清染不仅用这个账号澄清了姜元柏事件的来龙去脉，甚至还附上了当年画展上他们的合照。 当时画作的买家和张北辰共同举着那幅画，就连姜元柏都得往旁边站。 到底谁才是这幅画的真正作者，不言而喻。 一时间舆论纷纷反转，开始谴责起了张北辰，甚至连他家的公司都被挂在了热搜上骂。 而这件事最有趣的地方则在于，在林清染发现出事的时候，事情还并没有溅出太大的水花了。 反倒是因为他的下场，而导致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恐怕这会儿傅修珩的脸都已经气绿了吧？ 虽然现在傅修珩还是藏在幕后的人，但是他小看了自己的本事，冒冒失失的就把张北辰拖下了水。 华国的万能网友们无处不在，很快就把张家的一些肮脏事都给挖掘了出来。 这会儿，傅修珩应该已经被张北辰给缠上了。 林清染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一笑。 “还得感谢傅修珩送给我的这个机会，趁着这个热度，游戏那边也可以营销一波了。” 网络上的骂战热火朝天，谁也没有留意到，另外一个热搜词条悄悄的攀登上来。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盛海集团新发布的游戏给第一批玩家赠送了极为丰厚的礼包，美名在外，更是吸引了一大波新玩家。 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之后，盛海集团也已官方账号发布了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