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霍晨傲很急切想要知道答案,可简梧偏不立刻往答案上说。 她不仅不直接回答霍晨傲的问题,还开始数落起了他: “霍先生,虽然我没资格教育您什么,但我是真的忍不住要说您几句,做人不太金钱化,更不能为富不仁,否则很容易受到金钱反噬的。” “您现在落到这步田地,纯是您自己作得!明明近在咫尺的地方就有您的救命药,却偏偏因为您的为富不仁而拿不到这个救命药……啧啧啧,这是报应啊!” “您说您都这么有钱了,干嘛还赚个那缺德丧良心的钱呢?您也不怕钱多把自己压死!” “人生短短几十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再有钱睡觉的时候不也就只躺一张床嘛?您死后不也和其他人一样,住那么大一个小盒子吗?” “有位大师曾说过一句至理名言,不知您听说过没有,人生最大的悲哀您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你说你今天告别了这个世界,那你以前积蓄的那么多钱有何用啊?还不都得让霍夕谦拿去花钱酒地挥霍了去,到那时候您也只能在地下看着霍夕谦羡慕嫉妒恨不是?” 简梧越说越过分,连看霍晨傲的眼神都变得无比嫌弃起来。 傅司鉴本来在隐忍低笑,尽量不发出声音,但听完这些话,一下子就忍不住了,顿时改成了哈哈大笑,笑得肩膀一抽一抽得,毫无千亿大佬形象。 等到终于克制住了笑声,他又边笑边问霍晨傲,“你最近到底干了什么,得罪我们家傅太太的事了?” 霍晨傲被骂得一脸懵,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简梧,问道,“简小姐,我貌似没得罪你吧?” 这话问出,他又仔细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赶紧补充道: “那日你跟着霍夕谦去见我,我的确喝斥过你几句,但你没必要这么小气吧?” “虽然我当时的语气和表情都不算友好,但我喝斥你的内容没错吧?你顶着傅四太太的身份,与霍夕谦恋爱,还跑去见霍家掌家人,这确实不是正常行为啊!” “难道简小姐你,就因为我那天的几句喝斥记仇到现在?” 简梧立刻摇了摇头,“我可没有那么小气!” 霍晨傲继续说道,“既然没那么小气,也不是因为那件事情记仇,你今天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是为哪般啊?” 简梧笑着摊了摊手,“我是在为您的人生感叹!” “咳咳!”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继而说道,“好吧,我也不再跟你绕弯子了,就实话直说了!那位手持您救命药的人,已经被您得罪透了,她每分每秒都在诅咒你,又哪里肯会救你?” 话音落下,简梧夸张地摇了摇头,又叹息了一声,“唉!报应啊……” 傅司鉴依旧笑得乐不可支,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霍晨傲。 霍晨傲继续保持着一脸懵的状态,与此同时,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好笑的神情。 他看着简梧,啼笑皆非地问,“简小姐,你现在能告诉我,那个被我得罪透了的,又是此刻唯一能救我命的人,他是谁吗?” 简梧指了指楼下,说道,“就是刚刚在楼下,被你坑走三千万的那个姑娘啊!” 霍晨傲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简梧说的是那个,把机车当火箭开,把他八千万的宾利车给撞成事故车,为了少赔钱又故意卖弄风骚的女人。 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在进入傅司鉴的办公室之前,他收到司机的信息,说那姑娘把三千万赔了,而且还让司机传了句话给他,说她天天诅咒他,还说他是世上最丑的男人。 他当时没当回事,此刻想想,他似乎的确是把她给得罪透了。 “咳咳!”霍晨傲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而后他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问简梧,“能告诉我,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