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居然有荔枝?” 韩霜锦微微有些惊讶,这桌上的荔枝看上去就十分新鲜,看得出来应当是快马送来的,她扬眉看向一旁的唐清璃,压低了声音:“该不会是?” 父皇寻人快马送来京中的。” 唐清璃肯定了韩霜锦的猜测,轻笑着说:“我也觉得挺意外的,只不过后来想想也觉得正常了,毕竟父皇想要的就是在这次的宴会上彻底展现南朝的实力。” “也是。” 韩霜锦知道这会不便多说,哪怕心头有再多的疑惑也压了下来,点了点头看向了面前的表演。 丝竹悠悠,婉转于雕梁画栋之间。 舞姬们莲步轻移,似弱柳扶风,悄然入场。她们身着绮罗,彩带当风,绣衣上的珠翠在烛光下闪烁,宛如星子落于身畔。 俄而,乐声渐促,舞姬们长袖齐扬,如飞云流瀑,急转回旋。身姿婀娜,恰似游龙戏凤,腰肢轻折,若柔枝在风中摇曳。时而两两相对,似彩蝶比翼;时而聚合散开,如繁花绽落。 轻盈的舞步,踏出的是千年的古韵;灵动的眼眸,流转的是盛世的风情。 观者皆屏息凝视,仿若沉醉于一场绮丽的梦境之中,直至曲终舞罢,犹觉余音袅袅,倩影在目,良久方回神赞叹。 “好看吗?” 唐清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笑着问显然有些入迷的韩霜锦。 “好看。” 韩霜锦点了点头,接着说:“我还没看过宫中的表演居然是这样的,还挺好看的。” “哼。” 唐清璃哼了声,还是接着说:“你没看过也不奇怪,毕竟这是父皇特意让人安排,为了这次宴会苦练了三个月的惊鸿舞。” “什么?” 韩霜锦闻言挑了挑眉,随即道:“那不就是最先开始打仗的时候就安排下去了吗?” “是。” 唐清璃点了点头,接着说:“父皇的意思也已经挺明显的了,他从那个时候就想要拿下匈奴了,这会如愿以偿了,不得得瑟一点?” “总觉得怪怪的。”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听了这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向了坐在龙椅上的南安帝。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有什么自己忽视了的地方也未可知。 “好,跳得真好。” 南安帝轻轻地拍了拍手,龙颜大悦:“都赏。”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舞姬都跪在地上磕头,而后南安帝摆了摆手,让人都退下了。 “呼韩将军远道而来,不知道饭菜可合胃口?” 南安帝笑脸盈盈,看向了呼韩。 “自然是合胃口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呼韩点了点头,抱拳道:“今日呼韩承蒙南朝国主宴请,都是美味佳肴,好吃。” “那就多用一些。” 南安帝笑了笑,接着说:“若是还有什么想用的大可尽管提。” “已经足够了。” 呼韩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次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也没有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然很有可能破坏两国已经决定好的邦交。 “善。” 南安帝点头,接着说:“既然如此,那么呼韩将军不妨有话直说。” “南朝国主,我匈奴向来都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们确实打赢了我们,所以你们想要的我们能给的都会给到你们,这个你不用担心。” “而且我们塔娜是整个匈奴最出色的公主,她作为和亲公主来到你们的朝中,那么我想知道你可准备好了?想要让我们塔娜嫁给谁?” 呼韩不喜欢拐弯抹角,他这次过来自然是带上了匈奴这边十足十的诚意,而且要的也很简单。 匈奴需要休养生息,而且那个时候南朝已经答应了会给他们庇护,也就是说粮草什么的也会给他们,有了这些粮草,匈奴就能够过一个好年,这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其实最先开始的时候,呼韩根本就不想让塔娜嫁过来,毕竟和亲公主自古以来就没有好下场,塔娜是整个匈奴最尊贵最聪明的公主,这么多年来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已经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可他不是可汗,自然无法忤逆可汗的决定,而且他还听说了,此事是塔娜自己决定的,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左右不过是亲自过来为塔娜撑腰,别让她被欺负罢了。 提到这件事,原本殿内热闹的氛围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大家都在等陛下给一个答案。 “呼韩将军。” 南安帝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温声说:“虽然我们南朝一贯推崇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我们还是很尊重公主的个人意愿的。” “陛下这话的意思是?” 呼韩挑了挑眉,笑着说:“听懂了,听懂了,塔娜你可明白陛下的意思了?这是让你自己挑!” “这…” 前来参加宴会的云磊听了这话连忙说:“呼韩将军,陛下的意思是说会给公主选择的机会,但是并非由公主全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