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就放心好了。” 李孟摆了摆手,接着说:“如今他们担惊受怕,对朝廷的风评也不好,我们总要做点什么,让他们稍微放点心才是。” “也是,那我陪你一起吧。” 陈守时点了点头,笑着说:“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也就能回去了。” “你要不然…” 李孟还想说什么,看他表情坚定,随即轻轻地笑了笑,说:“罢了罢了,那你就随我一起吧,反正与你在一起也习惯了。” “这才对嘛! 陈守时听了这话笑了笑,说:“你说是真的把我给丢下了,那我可就要和你生气了。” “放心吧,肯定不会的。” 李孟笑了笑,与他出了城门。 “住进空城也不是一件轻易决定的事,你前前后后想必也思索了不少情况吧。” 坐在了马车上,陈守时轻轻地问了一句 “是。” 李孟点了点头,说:“我其实是没想过要住进来空城的,因为知道黎郡王肯定会为难我们。” “可是后面想想,或许是我自己想太多了,这百姓需要我们,我们自然不能够因为黎郡王的阻挠就直接放弃他们。” 李孟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又说:“就像这书本上的内容一样,谁能够确定每个人读到的书哪怕是同一本,又都是同样的内容呢?” “如果我们光是听别人说而不去自己看的话,那到最后必定会出问题,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会是陛下想要的。” “所以如今这个局面,我们进去再合适不过,而且还能够为殿下做点什么。” “你说的对。” 陈守时点了点头,李孟想得细致,这些事确实这么做没什么问题,而且他们进去了之后,那些太医向他们汇报情况也会更加方便,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沟通处理,是一件好事。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了。” 李孟看了看时辰,又说:“要收拾一下,把一些能够带上的东西都给带上,虽然殿下与东家都送来了不少药材和银子,但是能省着用还是省着用。” “陛下让我们带来的基本上都花完了,银子倒是还剩一些,可以给殿下一起用。” “不过从头到尾都是朝廷在出银子,差不多也应该让黎郡王出点血才是了。” 陈守时冷冷地说:“拿着朝廷那么多的银子,结果居然还怂恿朝廷与百姓割裂,这黎郡王的野心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他或许就没想过让我们活着回去。” 李孟听了这话并不意外,他淡淡的说:“你想想,如果真的让我们活着回去了,那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也会传到陛下耳中,打草惊蛇了。” “如今陛下已经知道了,陛下又不是不知道。” 陈守时摇了摇头:“他不会对我们下手的,不然他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也是。” 李孟点头,突然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左右殿下自有决断,我们为她处理好应该做的就是了。” “一切,就看明日了。” 郡王府,后院,房间内。 “怎么还不醒。” 黎郡王坐在了软塌上,看着一边的陈惟书,无奈地叹了口气。 “启禀王爷,这陈大人脑部似乎有一定的瘀血,没有那么容易醒。” 在一旁伺候的府医闻言连忙起身地行了个礼,接着说:“属下已经给他用了药,如果顺利的话,或许明日就能醒来了。” “也罢。” 黎郡王心头不定,这会又没有一个类似于陈惟书这样的人能陪着他,所以他就不自觉来到了陈惟书的房间里,想着看一看他。 陈惟书脸色惨白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特别难受的样子,而且要死不死的,看起来就很容易死掉。 黎郡王走了之后,整个房间就回归了安静,不一会儿,陈惟书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烦死人了。”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如果不是为了殿下与东家的计划,他是断然不可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你起来了。”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匕首,轻轻的笑了笑:“很少看到你这种表情。” “我也不想的,不过你看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 陈惟书看着飞鱼楼安排过来的,说是什么自己的专属联系人,无奈地耸了耸肩,接着说:“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过,你也不想想。” “是是是,知道你确实挺为难的。” 降临坐在了一边,说:“黎郡王看起来可是特别担心你,安排了不少人陪着你。” “他不是担心我,只不过是担心他会变成下一个我而已,所以才这么对我。” 陈惟书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接着说:“我的后脑勺不会有事吧,摸起来还怪真的。” “你放心好了,这都是假的,不会出事的。” 降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东家与殿下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等到你这里差不多了的话,他就会直接送药过来,然后把你这个包给消下去,不会让你留后遗症,也不会让你一直这样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