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的话让陈守时放下心来,他看着李孟,轻笑着说:“确实如你所说,殿下自然是为国为民的。” “她想要的也不仅仅是这些。” 李孟看的懂,他看着陈守时,轻声说:“那个时候她也给你许诺了不少东西吧。” “其实最能够打动我的就是你说的那句,一心为百姓罢了。” 陈守时摆了摆手,笑着说:“如今我与你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自然要尽忠职守,百姓相信我们,陛下信任我们,那我们自然要时刻警醒着,不能够肆意妄为。” “说得好。” 李孟重重点头,看着他说:“你与我一样。” “李兄,其实我与你不一样。” 陈守时摇了摇头,袒露自己心头所想:“你是真正意义上,属于陛下的人,不管你做什么事,陛下都会为你做主,是你的靠山。” “但是对我来说,我没有那么大的靠山。” “我能够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其实挺不容易的,我和你说这么多,也没想着你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偏袒我之类的,只不过确实是挺羡慕你的。” 陈守时大方的笑了笑,接着说:“李兄,我能够与你成为姻亲确实是未曾想过,而且我自己也觉得是我家那个混小子占了大便宜。” “我一步一步能够坐到内阁的位置,确实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殿下从来不让我做一些违背道德又或者是丧尽天良的事情,因为殿下想要的一直都是太平盛世,仅此而已。” 陈守时看着李孟,又说:“在没有遇到殿下之前,我是孤身一人,背后没有靠山,在许多人中摇摆不定,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对的。” “但是在遇到殿下之后,是殿下告诉我,她可以支持我去做那些事,不必后怕,也不需要担心会因为不与他们同流合污而被冤枉,诬陷。” 他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是因为殿下是一个极好的人,故而我才愿意跟着她。” “可惜,是个女子。” 李孟听了这话轻轻地叹了口气,突然说:“若不是女子的话,必定大有作为。” “可是殿下如今能够以女子之身立于朝廷,本身就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 陈守时听了这话不置可否:“李兄,我跟在殿下身边这么久,明确的知道,不要去预设殿下未来的高度,因为她总会给我们惊喜。” “殿下不想让秦王殿下做太子。” 李孟看了一眼陈守时,轻轻的提了一句。 “这我不知道。” 陈守时大方的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从不去问殿下的决定。” “罢了。” 李孟笑了笑,说:“左右你与我如今都是一起的,这是我欠你的。” “什么欠不欠的!” 陈守时听了这话挑了挑眉,语气不善:“你这话就是在怪我了!”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李孟听了这话笑得更大声了:“我的意思是!上了你的贼船了!” “哈哈哈哈!” 陈守时听了这话也笑的开心,他知道,殿下的麾下又收入一员大将了。 隔壁的小院子里,灵芝把床铺好了之后又小心翼翼地用已经准备好的熏香把整个屋子薰了一遍。 “辛苦了。” 韩霜锦看她忙上忙下,顺手就搭了把手,轻声说:“一会你就去好好休息,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不行的,东家。” 灵芝摇了摇头,轻声说:“您与殿下身边怎么能够没有伺候的人…” “没事。” 唐清璃笑了笑,接着说:“我们如今不就是要营造出一种特别惨的感觉吗?” “消息应该已经传到黎郡王耳中了,就看他接下来想做什么,怎么做了。” 韩霜锦点了点头,又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直接让人把我们丢到村子里去。” “正合我意。” 唐清璃挑了挑眉,淡淡的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反而还能够近距离接触到村子的实际情况。” “是也不是。” 韩霜锦摇了摇头,轻声说:“虽然我们手中有药,但是也不能够掉以轻心,谁也不知道疫病会不会与之前有什么变化,也不清楚手中的药多久能够起效果。” “飞鱼楼那边应该快出结果了。” 唐清璃点了点头,她们其实在药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得了疫病的人服用。 当然,这完全是自愿的,愿不愿意尝试,尝试之后是什么结果,都是他们自己承担。 飞鱼楼不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故而他们不会做出强迫别人吃药的事。 也正是因此,故而结果还没有很快出来。 “殿下。” 房间内突然出现的人让她们下意识身子一缩,有些后怕。 “楼主…” 多情有些尴尬地跪在了地上,一时之间忘记先通传一声了,给楼主吓着了。 “下次出声之前能不能说一声,不要这么突然?” 韩霜锦轻轻的拍了拍唐清璃的胳膊,给孩子都吓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