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自己有罪。” 南安帝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 “民女…” 苏滢舒立刻马上改了一下自己的话口,恭敬地说:“陛下,民女没有那个意思。”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头有定数。” 南安帝也没有接着和他说下去,只淡淡地说:“朕想要的很简单,你若是能够给的起,苏滢舒亦可以换个新的身份,苏康也是。” “陛下,所有的证据都在此处。” 苏滢舒把自己藏了许久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个生火的竹筒,她打开竹筒,里面有一张油皮纸,油皮纸里面还包着什么。 南安帝打开之后,里面赫然是唐明荣的亲笔信,上面的内容很明显提及了唐清璃。 南安帝一字一句看了下去,最后心慢慢定了下来,他就知道,璃儿不会背叛他的。 “你倒是很会藏。” 南安帝手中握着信,淡淡地说了一句。 “陛下,民女只不过是…” 苏滢舒最后选择默默闭嘴,她知道那些话南安帝根本就不想听。 “苏康在这件事中做了多少?” 南安帝看着苏滢舒,轻轻地问了一句。 “兄长有分寸,未曾逾矩。” 苏滢舒回了一句,接着说:“他一直谨守本分,陛下您交代的,他都记在心上了。” “既然记在心上了,那就应当知道,朕一直以来想让他拿下的是什么。” 南安帝挑了挑眉,淡淡地说:“朕给了他不少东西,可是他拿给朕的却并没有如我想的那般好。” “陛下,兄长到底不是嫡子…” 苏滢舒想说什么,最后只默默的叹了口气:“民女知道兄长做的还不够好,可是此时他真的没有参与其中,并且他也真的把证据留存下来了,还请陛下再给兄长一次机会吧。” “他有没有做那件事情,朕一清二楚。” 南安帝淡淡地说了一句,又说:“如今证据既然已经摆在面前了,你与他都可以离开。” “真的吗?” 苏滢舒有些意外,她抬头,惊喜地看着南安帝:”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南安帝淡淡地说:“朕一言九鼎。” “民女该死!民女该死!” 苏滢舒连忙重重地磕了个头,接着说:“民女没有那个意思,并不是在质疑陛下。” “信中的内容,你确定是真的对吗?” 南安帝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其实他更倾向于死人才能够最完美地保守秘密。 “确定!民女确定!” 苏滢舒害怕南安帝后悔,连忙点头。 “苏康会在三日之后死掉,你也换个身份,挑个想去的地方待着吧。” 南安帝不会让他们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这也是他留的后手。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苏滢舒毫不犹豫地点头,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还请陛下放心,民女不会乱说的,一定守口如瓶,和兄长好好过日子。” “璃儿不是她能够肖想的。” 南安帝又轻轻地说了一句,哼了声:“自己要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放在何处。” “是!” 苏滢舒重重点头:“陛下说的极是!民女保证兄长绝不会再有这样的心思。” “也罢。” 南安帝摆了摆手,这会心情不错,便直接给了她一个重来的机会,左右,在自己的手中应当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无人知晓苏滢舒在房间中和南安帝说了什么。 花园里,韩霜锦与唐清璃一同坐着,两个人都在等南安帝的传唤。 “别紧张。” 韩霜锦轻轻地握住了唐清璃的手,温声道:“没事的璃儿,不会有事。” “我倒也不是很紧张,只是…” 唐清璃抿了抿唇,无奈地叹了口气:“只不过不知道苏滢舒究竟会说什么。” “苏康在陛下的交代下于苏府潜伏了那么久,应当是得到了陛下想要的东西。” 韩霜锦轻轻地说着:“再加上唐明荣死之前送了那封信出来,陛下也需要一个证据。” “说起那封信,我依旧觉得奇怪。” 唐清璃闻言摇了摇头,接着说:“那个时候我虽然没有把太多的精力都放在唐明荣身上,可是也在他身边留下了不少人手。” “飞鱼楼自然也有人盯着他,唐明荣那个时候大势已去,按理来说不应当有机会往父皇面前送信。” “你是觉得,有人暗中助他?” 韩霜锦挑了挑眉,轻轻地问。 “只有这个可能了。” 唐清璃点了点头,又说:“若是无人助他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做出这样的事?” “也是。” 韩霜锦点了点头,又说:“你心中也已经有了猜测,对吗?” “对。” 唐清璃点了点头,还没等她说什么,刘福禄就已经快步而来。 “殿下,韩东家,陛下有请。” 刘福禄恭敬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陛下心情不错,二位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