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花月妩眨了眨眼睛,突然笑着说:“可是我看人家与你的关系很不错呢。” “我们?没有吧。” 枳橘犹豫了一下,思索了一下,又说:“你是说她给我送吃食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是灵芝说她正好带了点新奇的吃食,就一起分享了。” “还能一起分享,那关系还挺不错的。” 花月妩听了这话,轻轻地哼了一声,虽然觉得自己大抵有些无理取闹,但就是想在枳橘面前哼唧两句。 “我们的关系,一般般吧。” 枳橘笑了笑,又说:“除了府中的事情,其他时候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交集,我们私底下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接触,唯一有接触的就只有灵芝还有谭诚他们。” “我们几人关系比较好,其他人对我来说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关注,也没有什么沟通交流。” “媚娘我对她有点印象是因为她做的不少事情都挺妥帖的,殿下也有印象,对她喜欢,故而我才记住了她,也不算是记住吧,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人。” “刚刚你提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 枳橘看着花月妩不大好看的脸色,轻声问:“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花月妩挑了挑眉,淡定地说:“你不是说你没做什么吗?那我为什么要生气。” “觉得你情绪不太对。” 枳橘轻声说:“你不开心的时候,小拇指就很喜欢动来动去的,摩挲着你的另一根手指。” “你怎么知道?” 花月妩闻言耳尖有些泛红,没想到她居然观察的这么仔细,属实是有些超乎意料了。 “看到的。” 枳橘轻笑,温声说:“所以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不开心了嘛?” “也没有不开心。” 花月妩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我没有喜欢她。” 枳橘后知后觉,轻声说:“只不过是因为殿下对她还挺满意的,我如今算是自由身,虽然也会伺候殿下,但终究也不能一直陪着殿下,需要安排个人伺候殿下的起居才是。” “可是你方才说媚娘的手段很好。” 花月妩想了想,又说:“若是如此,她留在殿下身边岂不是有些埋没?” “你与殿下是同一个意思。” 枳橘有些意外,不过又觉得很正常,毕竟她们都为了自己而活,她们自觉自己并不比男子差分毫,自然也会挖掘其他德才兼备的女子。 枳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这样不好嘛?” 花月妩看着枳橘,轻笑着说:“若是每个人都能够有自己想做并且喜欢做的事,那该有多好。” “是啊。” 枳橘点了点头,也跟着笑了起来:等到那一日,必定不会再有那么多人饿肚子了。” “殿下与东家的高产小麦快要拿出来了,肯定不会再有人饿肚子了。” 花月妩眨了眨眼睛,接着说:“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殿下与东家似乎是无所不能,在她们手中,就没有处理不好的事。” “我也这么觉得。” 枳橘默默地点了点头,突然提了一句:“最近天牢也有异动,飞鱼楼传来的消息。” “天牢?你确定?” 花月妩有些诧异,她没听说天牢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只不过她没有和飞鱼楼的消息往来,也不清楚这些消息的来源。 “我确定。” 枳橘点头,轻声说:“一会殿下与东家回来,就要把这个消息传上去。” “天牢如今住着的,可是苏家那位?” 花月妩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陛下没有直接把苏家那位给处理了,怕是还有几分犹豫。” “不仅仅是犹豫那么简单。” 枳橘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我总觉得,苏家那位或许与陛下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天牢里,一个帽子看着面前披着黑斗篷的令妃,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跪在了她面前。 “令妃娘娘…” 男子呜咽了一声,重重地磕了个头。 “哭哭哭!就知道哭!” 令妃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真是个没用的,原本还以为是个厉害的,没想到是个没用的,交代他办的事情都办不好。 “令妃娘娘,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男子重重地磕了个头,接着说:“谁也没想到陛下居然会这么狠,直接就…” “住口!” 令妃坐在床边,她之所以今天来天牢与他见面,就是害怕他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才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跑出来。 “对了!滢舒!还有滢舒!” 男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着:“还有苏滢舒,她手头上有证据,陛下只要看了那些证据就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你也就剩个苏滢舒了,在出事之后她火速逃离了苏府,现下不知去向。” 令妃冷哼了声,接着说:“这个苏滢舒究竟是不是为了你带着证据跑了,又或者说是畏罪潜逃,现在谁也无法下定论,苏府在苏定生死了之后就全部充军了,只有你被留下来了,你该不会不知道陛下想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