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在大年初一把几个大人的小厮给轰走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不少贵人的耳中,尤其是苏定生,知道的速度最快。 “这人疯了?” 苏定生府中,他靠在自己美妾的怀中,听着小厮的话,冷冷地笑了笑:“这望月楼底气这么足,背后站着的人想必也非同一般吧。 “大人,是古家。” 小厮旁边站着的管家是苏定生的心腹,跟在他身边三十几年了,如今也算是颇有威望。 “古家?” 苏定生听了这话,眉头微蹙,从美妾的怀中坐直了身子,摆了摆手就让她退下了。 “是。” 容叔点了点头,沉声道:“属下派人查了一下,这望月楼的花掌柜昨日刚刚从古家出来,还是古蝶的心腹送出来的,看起来毕恭毕敬的样子。” “而且今日望月楼还安排送了东西去古家,看起来应当是特殊处理的。” “今儿正月初一,想必是望月楼做出了新菜式去讨好古家,故而古蝶才会对他们以礼相待,说不定这就是古家的计谋,让我们误以为她们是两家人,实际上他们就是一家,在一起的。” 苏定生听了他的话不自觉沉思,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古家若是要做这样的事,完全不需要留到现在,这个望月楼出现得稀奇,这个时候出现,应当与古家没有关系。” “仔细想想,古家这些年来一直都深得陛下的心,尤其是古梦,陛下每回想到他的时候都会给古家上次,古老夫人更是陛下的干娘,有这层关系在,望月楼可以直接明明白白摆出来,言明自己便是古家的。” “可是望月楼没有这样做,反而是让我们看到了他与古家关系匪浅的样子,这是在借古家的势啊…” 苏定生感慨了一句,整个人靠在了软榻上,语气不自觉有些发冷:“李福灯那个蠢货,眼巴巴凑上去丢人,这被人耍了还不知道,蠢货!” ”老爷,那我们?” 容叔听了这话就明白了苏定生的心思,怕是要让李福灯息事宁人。 “还能怎么办?让他给我憋回去!在没有摸清楚古家与望月楼的关系之前,别被人当做活靶子一样打。” 苏定生冷笑了声,接着说:“这段日子试探望月楼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她倒是厉害的很,直接就把场子给镇住了,那我倒是要看看,廖忠伦会不会如她所愿,真的就憋下去。” 常安侯府,书房。 “老爷,事情就是这样了,这望月楼实在是太放肆!直接把我们的人都给打出来了。” 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子看起来格外愤怒,他捂着自己的胳膊,看向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男人是常安侯廖忠伦,他看起来神采奕奕,虽然已经过了四十岁,却并没有啤酒肚,反而看起来很是健硕的样子,妥妥一个中年大叔。 廖忠伦不急着说话,反而是把手中的字一笔写完,而后放在了一边。 “起来吧。” 廖忠伦看了他一眼,坐在了软榻上。 “多谢老爷。” 男子连忙起身,很有眼力见地给廖忠伦把茶几上的茶杯给倒满茶,恭敬地放在了他手边。 “既然被人欺负了,查清楚是什么来历了吗?” 廖忠伦并不觉得一个没有靠山的望月楼敢做出这样的事,得罪的不仅仅是他们一家,礼部侍郎李福灯,刑部侍郎方青河,大理寺卿严峦。 除开严峦是一个没有任何派别,一心只想要各种美食的人,其他的或多或少都已经站队了,他们背后站着的可是有能力去争夺储君之位的王爷。 望月楼一次性得罪四个,看起来还一点都不紧张也不虚的样子,那必然是背后站着一个庞然大物。 “是皇商韩霜锦开的。” 男子点了点头,飞快把自己调查的结果说出来。 虽然明面上当家做主的是掌柜花月妩,但实际上这望月楼的东家是韩霜锦,而非花月妩。 韩霜锦这个名字这几日在朝臣中可谓是传得沸沸扬扬,并不单单是因为她制出了特殊的琉璃纱,更关键的是她是女子,女子为皇商实属罕见。 让他们不自觉便想到了如今在宣政殿参政的永乐公主,这两个人未免也太相似。 而且还有人听说这韩东家与永乐公主乃是至交好友,说不准韩霜锦如今做的事便是永乐公主授意,想要推崇女子当家做主一事吧! 不少朝臣心中有这样的念头,对永乐公主就更为排斥了,在宣政殿议事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虽然不能够直接攻击,但阴阳怪气是可以的。 南安帝也不会出言阻止,这是在唐清璃提出说要来宣政殿的时候,他就已经提前说过了的。 所以唐清璃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其实也颇为一般,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 “韩霜锦…” 廖忠伦听了李林的话,不自觉微微蹙眉。 若真是韩霜锦开的,那这其中必然也涉及到了永乐公主。 虽然如今有声音传出来,说韩霜锦背弃了永乐公主另寻靠山,可廖忠伦并不这么觉得,这么短的时间里,韩霜锦能够找到谁?这话简直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