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太后听了这话,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她看着佩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娘娘,是真的…” 佩兰担心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说:“陛下大怒,已经安排了太医前往日昱城了。” “皇帝现在在哪里!” 太后愤怒至极,她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接着说:“给哀家把皇帝找过来!” “陛下如今正在养心殿里,传唤了十几个大臣,估计是有要事在谈。” 佩兰轻轻地拍了拍太后的背,接着说:“娘娘息怒,陛下已经安排了京郊大营的陈将军带兵去护着公主殿下了,想必应当…” “有什么用!” 太后冷冷地打断了佩兰的话:“如今都已经出事了再安排人过去!能做什么!” “娘娘…”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了,佩兰害怕这话传出去让陛下听到了,到时候必定会对两人的关系造成影响。 “太后娘娘,令妃娘娘来了。” 小太监在门口轻轻地提了一声,这殿门内的动静不小,他有些害怕被责怪。 “让她进来!” 太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看着一身素净的令妃,脸色不佳。 “太后。” 令妃给太后行了个礼,这才说:“臣妾听闻公主殿下出事,这颗心实在是…” “那些贼人实在是太放肆了!” 太后听了这话脸色铁青,她压根就不敢想象,中了一剑的唐清璃该有多疼。 从小到大,她或许有些时候确实没有照顾到唐清璃,让她在宫中受了委屈,但是小孩子再怎么样小打小闹也不敢对她下手,所以她也算是娇惯着长大的。 这次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一声不吭,而且那么多御林军都护不住她,她必定是受委屈,难过了。 “太后,此次必定要狠狠惩治贼人才行。” 令妃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接着说:“公主本就是去养病的,如今也算是大好回来了,结果却被贼人伤害成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些个土匪想必皇帝有分寸,自然会处理。” 太后听了这话更烦了,哭哭啼啼的,不过就是在这自己面前找找存在感罢了,这令妃这么多年还是这点小心思,让人看了有些心烦。 “是臣妾逾矩了。” 令妃连忙告罪,又关心了太后几句,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陛下驾到!” 在令妃离开没一会,南安帝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儿臣参见母后…” “起来吧。” 南安帝话还没有说完,太后就直接摆了摆手,把他的礼给免了。 “母后…” 南安帝坐在了她身旁,抿了抿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皇帝,璃儿伤势如何?你可知道?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给你的信是怎么说的?” 太后这会是真的很担心,但是璃儿受了伤也没有办法给她写信,她就只能问问南安帝了。 “母后,璃儿左肩中了一剑,幸而没有伤及要害,但是出血严重,如今需要静养。” 南安帝连忙回答了太后的话,接着说:“这土匪人数是归京队伍的五倍,虽然装备并不精良,但是架不住他们的人数多,又占据了有利的地势,便直接把这队伍半数御林军都…” “什么!” 太后听了这话心凉了一半,她不自觉握住了南安帝的手,接着说:“然后呢!然后呢!” “但是母后放心!璃儿这会没事,已经在日昱城养伤了,遇袭的地方靠近日昱城,故而护城兵看到情况不对就立刻支援,把人救下了。” 南安帝知道太后肯定会收到消息,故而处理完了谢东飞他们,并安排人去接唐清璃,就急忙过来了。 而且还抽调了几个龙卫过去护着唐清璃,听说这椛涧木双拳难敌四手,若非他拼死护着,这璃儿怕是这会已经惨遭毒手。 此次是他有些大意了,本以为一百御林军护住唐清璃已经绰绰有余,可谁也没想到飞鱼楼居然和土匪有勾结,直接杀死了那么多人,就连楚歌都… 南安帝这会是真的愤怒至极,他没想到楚歌居然也死了,听说是那些飞鱼楼的人直接围剿他,而前去相助的霍兴也身受重伤,如今生死不明。 他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不敢相信,飞鱼楼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大能量?居然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养着这么大的一支土匪。 他本能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就在他眼前,他是真的起了心思,要把飞鱼楼连根拔起! “璃儿…受苦了…” 太后听了这话语气有些哽咽,她看着南安帝,接着说:“皇帝,我们的璃儿那么懂事,却…” “是朕的错。” 南安帝低下了头,心里格外自责,若非他觉得一百御林军与楚歌已经绰绰有余,不必再安排人增援,说不定璃儿就不会出事。 “也不能都怪在你身上。” 太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接着说:“谁也不知道会出现这样一伙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