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必定不让爹爹失望。” 秦江拱了拱手,他知晓秦玉胜这是在考验他,也是在栽培他。 正好,他也想瞧瞧,这让韩氏宗祠的几位长老都心悦诚服她接任家主的韩霜锦,究竟是怎样的角色。 “老爷,少爷,韩家来人了。” 进来通报的是秦府的管家愈叔,跟在秦玉胜身边也有十几年了,深得他们信任。 “去吧。” 秦玉胜举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地说了声。 秦江起身行礼,而后才带着愈叔往前院走,轻声问着来人的情况。 “是韩家家主亲至。” 愈叔跟在秦江身侧,轻声说:“带了个侍女还有四个护卫,阵仗倒是挺足的。” “瞧瞧去。” 秦江挑了挑眉,心底隐隐有些战意,他倒是要瞧瞧韩霜锦有几分能耐。 秦家虽然没有韩家实力雄厚,但秦府也不小,花园假山,错落有致的院落分布着,将正中心的堂院拱卫在正中心。 韩霜锦一入秦府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布局很不错,前世她也有房地产公司的朋友,这个布局如果放在她的销售套路上,吹起来那直接是一套一套的。 “小姐…” 芍药看着她的样子,不自觉轻声叫了她一下。 韩霜锦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轻轻咳嗽了一下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目不斜视来到了院内的厅中落座。 秦家的下人很快就将泡好的茶叶放到了韩霜锦手边,而后退了下去。 青黛站在韩霜锦身侧,她带来的护卫在隔壁的小厅歇着,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等了约莫一刻钟,韩霜锦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会入口温热,不似方才极烫,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了茶杯。 “实在是抱歉,让韩小姐久等了。” 又过了半刻钟,秦江带着愈叔出现,看到韩霜锦的时候拱了拱手,轻声说。 “确实是久等了。” 韩霜锦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秦府的待客之道果然与众不同。” “府中有些俗事拖住了,故而来得晚了一些。” 秦江没想到韩霜锦居然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他能说自己是故意的吗?他不能。 此刻他只好温声致歉。 韩霜锦看秦江这个样子,也未多说什么,他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不知韩小姐此次前来,意欲为何?” 秦江让人上了两三道点心,而后也喝了一口茶,见时辰差不多了,这才问。 “秦少爷当真不知?” 韩霜锦看了一眼点心,淡淡反问了一句。 “略知一二,孩童顽劣,惊扰韩小姐了。” 秦江亲手给韩霜锦倒了杯茶,语气诚恳:“实在是很抱歉。” “秦少爷可否重复一下方才的话?” 韩霜锦微微推开了面前的茶,语气淡然。 “孩童顽劣…” 秦江未想到韩霜锦居然会直接推开他示好的茶杯,这女人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装的? “十六岁的孩童,秦少爷真是有意思。” 韩霜锦轻笑,在古代,十六岁已经可以被立为一户之主,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了。 她不可否认的是,秦小寿被秦家保护得太好,他无恶不作,却每次都有人为他善后。 正是因为家里给他的底气,让他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遇到觉得貌美的女子便直接巧取豪夺。 这样十六岁的秦小寿,秦江居然说他是孩童顽劣,饶是韩霜锦养气功夫已有好几年,也仍然觉得有些愤怒和不满。 “韩小姐何出此言?” 秦江其实在潜意识里并不觉得此事有多大,韩霜锦也没受伤,反而是秦小寿被围观受了屈辱。 在他心头,此事应该就此揭过,两相抵消。 “秦少爷,不知你所谓的十六岁孩童,妾室已经有几位?” 韩霜锦看着秦江,冷冷地问。 “这…” 秦江哪怕再迟钝都反应过来韩霜锦语气中满满的不愉了,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报出具体的数目,只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韩霜锦重复了这句话,轻笑出声:“那我竟是不知秦家小少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带着护卫去人家姑娘家里砸门劫回府!” “什么?!” 秦江听了韩霜锦这话微微一愣,此事为何刚刚他询问的时候无人告知他! 秦小寿身边的这群小厮不能再用了!再用下去直接把人带坏了! “看来秦少爷的略知一二,还真是略知一二。” 韩霜锦看着他,语气不疾不徐,却又带着点不怒自威的气势,看得秦江心头一惊。 这种感觉他在秦玉胜的身上感知过,这种上位者的气质,不应该是韩霜锦一介女流之辈能够拥有的。 “确实是我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知韩小姐能够告知秦江?” 秦江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便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