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声调再上升一些。” “这里带一点颤音。” “对,就是这样。” 时间飞逝而过,知更鸟的额头渐渐冒出汗珠,喉咙也有些干燥。 罗弈看出来她的疲惫,也是开口道:“好了,先休息会儿吧。” “呼——”知更鸟轻轻抹去汗水,接过罗弈递过来的水杯:“谢谢。” 温水缓缓滋润喉咙,让知更鸟觉得好受多了。 “罗弈,你平常的训练强度都是这样的吗?” “没有吧,”罗弈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开口道,“训练强度比这还要高一些。” “真厉害……我现在感觉喉咙已经开始冒烟了。” 抬手间又抹了一把汗,知更鸟看向罗弈的眼神里已然多了一丝敬意。 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示,但是知更鸟认为自己每天的训练计划已经够努力了。 没想到这寰宇间竟然还有比她卷的人,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罗弈察觉到知更鸟异样的目光,笑道:“我的情况不太一样,别想太多了。” 在“练习室”里面,所有负面影响都会被削弱,所以他才会这么说,换到现实里,他的训练强度估摸着也和知更鸟差不多。 “既然这样,那先别练歌了,我们聊会儿天吧。” “不错的主意,”知更鸟微微一笑,“之前在短信里我们之间也只是简单聊过几次,对互相也不怎么了解。” “嗯,先说说你自己怎么样?” 罗弈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率先发起话题:“知更鸟你为什么会踏上歌手这一条道路呢?” “这个问题啊……” 知更鸟解开高跟鞋的带扣,让有些酸涩的双脚摆脱束缚,如同稀世白玉般晃眼。 她轻笑一声:“我的职业启蒙是一首被灾难巨响掩盖的「无声」旋律,是不是有些难以置信?” 罗弈光速收回停留在那双玉足上的视线:“让我猜猜看,你经历了那段灾难,然后想要用歌声传递希望?” “……没错,如今我拥有了安定的生活和追求梦想的可能,而那些仍然身在深渊和漂泊无依的人们,一定还在等待着希望。” “我想用歌声为他们抚平伤痛,驱散恐惧,鼓励他们走出阴霾,获得自己的幸福与安宁。” 知更鸟的眼中似是回想起什么,穿越现在,眺望着过去的时光。 “虽然这条路还很长,但只要不放弃,我们就能一点一点实现自己的愿望,对吧?” 罗弈看到她眼中坚定的目光,笑着点点头:“你若想,便能实现。” “欸?你这么相信我吗?” 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话语,知更鸟露出惊讶的神色。 从前她也对自己的哥哥坦白过一番,但是纵然是爱护妹妹如他也表示这是一番近乎难以实现的目标。 “要实现你口中的梦想,那么你就要比任何人都相信自己的可能性。” “不过作为在你身旁的人,我觉得你可以做到,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险阻。” 想着游戏剧情里这位最先从“秩序”之梦醒过来的女子,以及她从始至终都坚定着想法的表现,罗弈轻轻弹奏着钢琴,感慨道。 “所以,相信你自己吧。” “哦,这样说太干了,那我换种说法,”罗弈思考后,对知更鸟露出鼓励的笑容,“相信相信着你的我,相信相信着你的自己,怎么样?” 知更鸟愣愣地看着那双直视自己的眼睛,良久后,她微妙地移开目光。 “别,别突然说这种话啊……” 完了完了,心跳的有些快。 悬在空中晃荡的脚也微微蜷缩脚趾,显露出其波动的情感。 “接下来,聊聊我自己?” 知更鸟将红晕未散的脸转过来,期待地看着他:“嗯,我也很好奇罗弈你的故事呢。” 在录音棚柔和的灯光下,原本优雅待人的鸟儿也露出了稍许活泼的一面。 心与心慢慢交汇的过程,使得二人间的联系愈发亲密。 看上去挺美好的,不是吗? 此刻,在黄金时刻转悠的流萤 be like—— “银狼,你给的身份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会出错,多给我这个‘朋克洛德的传奇’一点信心好不好?” “可是在艾利欧的剧本里,未来我不是被猎犬家系的人当作通缉犯吗?” “那是剧本安排,不然以我的水平,你在猎犬家系人眼中是卡芙卡都没问题。” 在流萤的远方的一处隐蔽巷子里,一名穿着鸢尾花家系制服的女子正无语地看着对面的人。 “我说,你有必要穿成这样吗?” “你懂个屁,潜伏的事情你不用搞那么明白。” 身穿知更鸟打歌服,背包上贴满Q版知更鸟,手里还拿着两个“知更鸟放心飞,妈妈永相随”应援棒的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换种角度想,我这副模样,猎犬家系的人第一眼会认为我是可疑分子吗?” “额,好像有道理。” 女子眼角抽动,虽然看上去很抽象,但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