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厅堂内,推杯换盏,意深情厚,气氛温馨。 陆玄端着酒碗,望向满头白发一脸沧桑的马林:“马伯伯!这碗酒我喝了!”一扬脖,酒入了肚。 一口浊气吐出,望了一眼大牛几个师兄弟:“各位兄长,相聚虽短 ,但情深意厚。 这酒喝完,我兄弟俩,也决定离开此地。 这段时光,我会永远珍藏在心底。” “那怎么成?兄弟!我们斗酒还没分出输赢!走?不成、不成?”洪宽站起,依次又把酒,全部倒满。 “嘿嘿!陆兄弟,可惜你大牛哥,这段期间不能喝酒,不然,我们兄弟,到可把盏三天,喝个一醉方休。”大牛,脸现恭敬,眼神中透着感激。 “嘿嘿!大牛哥!你别急呀! 喝酒的时日方长,你等我从太乙山回来,咱们不醉不休。 不把马伯伯的酒喝干,我陆玄绝不离开马家车店。”话落看向马林:“马伯伯!成否?”陆玄看向马林。 陆玄自进了这双槐营子,一晃就是十几天,该走的全走了,伤者也能下地活动。高天远父女早晨离开马家车店,陆玄终是再次提出辞行。 “那贤侄你可得说话算数。 好吧!你真要走,就等你长生哥送郎中回来,让他送送你。 马林总算答应下来,不再挽留。陆玄心中火热,内心很是温暖。 太阳西下,马长生与陆玄出了双槐营。出于关心,马氏父子给陆玄兄弟,配备了一匹枣红马,陆玄千恩万谢。马氏父子的热心,陆玄深受感动。 “长生哥!真是难为你了?店中那么忙,马伯伯还让你护送我俩一程,如此烦劳你,我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哥哥嘛!送弟弟一程,也是应该的,反正我也无事。 到是姜涛那家伙可恶!说好了,等胡兄弟回来,却背着我偷偷的跑了。”马长生骑在马上,撇着个嘴。 “嘻嘻!还不是高爷软磨硬泡,说服了店中的各位朋友。” “唉!他身单力孤,怎能让人放心?”马长生话落,便寂静的再无声音。 “嗖!”马身上,受约束的大头娃,纵身跃到了地上。 “哦!看不出你的兄弟,功夫居然这般好?”马长生,望着跃下马背的大头娃,心中惊讶。 “那是自然,我们兄弟如果真没两下子,又如何敢四处逍遥。”陆玄望了眼大头娃,抿嘴一笑,随后又转过头来,望向马长生:“对了!长生哥,据马伯伯讲,最近这林阴道,很是邪乎,时常有行人死在林中,如此蹊跷,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林阴道,道宽不足一丈,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森林,绵延不下百里,衔接到山腰,阴森的很。 以前!虽说人行其中,有些渗人,但还算太平。 但最近这一个月,怪事实在是离谱。 行人,无缘无故,死在林中,实是邪性。 就是有人敢走,也是成群结队,独个的人,是绝对不敢走这条捷径的。” “哦!这林荫道,还真是有些蹊跷?” 二人边说边聊,话语很是投机,不知不觉中,便已接近茂密的林海。 大头娃,自从和老大步入这花花世界,开心的不得了,生活滋润,有吃有喝,还有朋友陪着玩,很是开心。 下了马,便游荡赏景。 边走边玩,跟在马后,大脑袋东张西望,完全沉浸在欢乐中。 “长生哥!此地如此的诡秘,难道失踪人的家属,就没有报过官嘛?”陆玄又开口询问 “唉!林海这么大,林中浩瀚无边,一般人到了林海深处,很难找到回去的路。 官府每次都是不了了之,半途而废!” “哦,实然!大自然神秘的很,每一处区域,都有它独特的特点秉性。许多未知的东西,人类感知不到,不是代表没有,而是真实存在的。” 陆玄说到此处,忽然扯紧了马的缰绳:“奇怪!我怎好似听到,有襁褓中婴儿的啼哭声? 忧怨瘆人,扰人神智? 可此路萧条,林海茂密,前方林中何来的婴儿啼哭?”陆玄坐于马上,展开神识 。搜索中,却不住的摇头。 茂密的林海,纵深百里,其神识有限,哪能一窥究竟。 茫然中,大头娃忽然一头扎入林中。 “哦!这个憨货,定然也发现了林中怪异。”陆玄心中欣慰。 “呜、呜……林中襁褓中的婴孩,突然声音加大。 马长生顿感心中酸楚:“咦、怪呢!这声音,甚是摄人心神,我看,咱们还是堵上耳朵的好。” 马长生赶忙从身上掏出手绢,从中一扯,一半递向陆玄,另一半去堵自己的耳朵。 可马上的陆玄,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从马背上,直跃入林中,身形一晃,也无了踪影。 马长生匪夷所思,只得下了马,展开身形,尾随而去。 “咦!陆兄弟,陆重兄弟哪去了?”马长生,眼盯着手扶树干,皱眉的陆玄,开口询问。 可话音刚落地,忽然尖细的声音入耳:“大、大头鬼,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