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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柚?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已经快下午了还没有任何动静,连早上的信息都没回。
廖湫忱有些生气,决心要跟她绝交两个小时,到下飞机前她都不会再给徐柚?发消息。
不过这样一来,廖湫忱一时间反而没有事情做了。
在廖家廖湫忱有属于自己单独的私人飞机,她从前最招摇的时候经常坐私人飞机出行,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坐飞机像今天这么无聊。
她的私人飞机被她装扮的富丽堂皇,里面好玩的东西相当多。相比起来,现在这架私人飞机实在太过无趣和古板。
而且陈雾崇在,他们坐的机舱也没有人敢随便进来,没人帮廖湫忱解闷。
但起码还是有新鲜的水果,食物也是一应俱全,还不算那么糟糕。廖湫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你吃吗?”
今天陈雾崇的管家亲自来接,廖湫忱谢过管家递来的果盘,捏了个葡萄,转过头去问旁边的男人。
男人从上飞机开始就不停地忙工作,拿着电脑在回复邮箱信息,廖湫忱中途轻轻瞥过一眼,消息99+。
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时间吃水果。
廖湫忱将葡萄喂进自己嘴里,咽下去前注意到男人看过来的目光。想起早上自己冤枉了对方的事情,她一时善心大发,又捏了颗葡萄送到男人嘴边。
粗粝的舌面卷过,带走了那颗葡萄,也舔过她的指尖。
廖湫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男人刚才那个动作带点故意的成分。
她看过去,发现男人已经收回视线,神色平淡,十分正经的模样,手还在电脑键盘上,正在处理邮件消息。
她狐疑地盯着身边的男人又看了一会,没发现任何异常。
应该是她的错觉。
廖湫忱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又有点不舒服。她从一旁扯了张湿巾,将十指全都洗洗擦过。湿纸巾完成使命,被扔进垃圾桶。
她又憋了片刻,觉得什么都不说也很奇怪,最终道:“……你怎么连皮一起吃下去了?”
男人手上敲完最后一个字,转过头,将视线从电脑屏幕挪到廖湫忱脸上。眸色沉沉,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很甜。”
男人的视线如有实质般,仿佛能烫到人,让廖湫忱下意识侧开头,避开他的目光。她有些不满,小声抱怨:“谁问你这个了。”
她明明问的是他怎么连皮都吃了?
算了,他爱怎么吃怎么吃,他就算吃泥巴也不关她的事。
明明手指已经被她齐齐擦过,但总感觉仿佛沾着什么东西一样,让廖湫忱浑身都不舒服。
她想起男人刚才有些灼烫和深沉的视线,以及刚才他说的话,心底涌出一点疑惑来。
真的有那么甜吗?
在给陈雾崇喂之前,廖湫忱自己吃过一个,明明那个葡萄的味道一般般。
廖湫忱抱着怀疑的心态,白皙的手靠近果盘,又捻了颗圆润饱满、色泽明亮的葡萄出来。
她目光仔仔细细再葡萄上打量一番,并没发现什么特别。
尝了尝,味道确实一般。
廖湫忱有些失望,刚刚陈雾崇的表现,让她真的以为这个葡萄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没再动果盘,慢慢打起瞌睡来。
廖湫忱昨天睡的晚,今天又起的早,本来兴致勃勃是为了跟徐柚?出去逛街和拍照,此时一切泡汤,早上的兴奋劲全都消失,自然整个人也疲惫下来。
“老婆,帮我递下水。”陈雾崇这一声将廖湫忱的睡意彻底惊散。
此时既没有外人,也没有爷爷和廖筠心他们在,陈雾崇为什么还这么喊她?
骤然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廖湫忱心里说不出的奇怪情绪。
但他们是新婚夫妻,她要是现在喊陈雾崇不许他叫了显得更奇怪。
廖湫忱给男人递过水,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了好几天的重要事情。
她决心不再费心思考陈雾崇到底是怎么想的、什么态度,廖湫忱要明明白白跟他直接说。
反正他们两个现在是联姻关系,陈雾崇在一些事情上必须听她的。
“陈雾崇。”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侧目看过来。
“我们先来商量一下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
廖湫忱看向陈雾崇,再次提起被她遗忘了好几天的事情。
“好。”
男人将电脑合上,侧过身听廖湫忱讲话,表现出充足的尊重,这让廖湫忱又顺心了点。
“我们两个的婚姻关系的是廖家和陈家,所以我跟你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离婚的,你明白吗?”
陈雾崇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又因为地方稍稍有些狭窄,两条腿微微向内曲着。
当然不会离婚,怎么可能离婚?
除非老婆非要离婚,否则就算死他也不可能和老婆离婚。
他嗯了一声,面上端着正经温和的样子,微微笑着。心里阴暗又扭曲的情绪被掩藏的严严实实,一点没有暴露出来。
廖湫忱继续道:“你要尊重我,我才会尊重你。”
她顿了顿,才说出下一句:“只要跟我沾上关系的事情,我希望你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提前先来问我。”
她没问陈雾崇可以吗这种废话,刚刚那句命令,也是最简单的底线。
陈雾崇显得痴迷的视线落在面前人的身上,金丝边框眼镜镜片勉强将他的目光挡住,让他没有露出端倪。
男人不易察觉地轻轻笑下。
老婆真是可爱,连提的要求也这么简单。
他怎么可能不听老婆的话,哪怕下一秒老婆让他去死他也不会犹豫。只是哪怕他死了,变成鬼,也会从地底下爬上来,死死缠住老婆。
男人视线落在廖湫忱一张一合的唇上,嗯了声。
廖湫忱继续道:“还有,虽然是联姻,但祖父既然答应了我嫁给你,就是认可了你的人品,我会试试开始和你相处。”她一字一顿道,“我希望在我到雾汀市后不会出现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找上门这种事情。你要有别人最好给我提前说。我会遵守规则,希望你也能遵守。”
虽然周围人都说陈雾崇洁身自好,但她还是准备明明白白说清楚。
男人终于说了今天最长的一句话:“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别人。”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廖湫忱满意点下头。这次她停了很久,再次开口时显得不像刚才那样从容,像下了很大决心:“还有,陈雾崇,我不希望我的婚姻变成纯粹的商品。”
她的睫毛又卷又翘,皮肤很白,眸子像流淌的银河,又因为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说话时神色是高傲的。
廖湫忱半仰着头看着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很认真,“我希望和你当真夫妻。我会努力和你接触试试,所以希望你也能努力。”
要大小姐拉下面子说出这话相当不容易,但廖湫忱懒得搞弯弯绕绕,最后还是决定有话直说。
“可以先从最简单的试试吗?”
廖湫忱本以为男人要再思考一段时间,没想到他接受这么快,她疑惑,“什么?”
男人和她距离凑近,黑漆漆的瞳孔就这么直直撞进她眼睛里。
她听见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接吻。”
男人这次没有等她回答,说完就自顾自凑了上来,呼吸落在她脸上,灼热的仿佛能将她烫伤。
鬼使神差地,廖湫忱没有抗拒。
要是在平时,廖湫忱一定是要骂人的,但是她上飞机前刚刚误会过他,还发了脾气,此刻因为说不清的心虚难免对面前的人多了几分包容。
廖湫忱微微张开唇,任由陌生的气息侵略进来。男人的眉眼仿佛都变得陌生起来。
此刻廖湫忱才忽然惊觉,她的新婚丈夫是个强壮且有力的正常成年男性。
空气一点点变得稀薄,仿佛全被抽走。
鼓膜振动,细小又混乱的水渍声在她的世界被放大无数倍。
她面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变粉,眼睛里开始盈起湿漉漉的水雾。
廖湫忱慢慢承受不住,手指紧紧攥住他到衣领,把他黑色衬衫的领子攥皱。
他怎么亲人这么凶?跟外表一点也不一样。
廖湫忱又等了几秒,男人还没有任何放开她的迹象,甚至更加大胆,似乎想要一次就将她全部洗劫而空。
她用力咬了下去,声音含混又羞恼,“陈雾崇,你松开我!”
男人终于松开她,在她愤怒的视线中,原本锢住她的手也渐渐松了力。男人声音沙哑,神色带着歉意:“老婆,抱歉。”
廖湫忱现在一点也不想听他叫老婆。
现在男人又摆出清醒又抱歉的神色,重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一副君子做派,仿佛刚刚发疯一样用力亲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廖湫忱故意去瞪他。
却不知道此刻自己脸粉扑扑的,睫毛湿漉漉却又装作很凶的样子有多吸引人。
陈雾崇多想用力死死锢住她,让她动弹不得,挣脱不开,只能乖乖听着他一遍一遍喊她老婆。
她就只能用自己白藕般软软的手臂推着他,含着眼泪一边骂他,一边小声喊他的名字。
阴暗的念头在男人脑海一一闪过,他喉结上下滑动。
面上却一副正人君子般的神色,语气礼貌地向怀里的人为刚刚的事情低声道歉:“下次不会了。”
廖湫忱和他拉开距离,坐回去,又用纸巾擦了擦,确认自己形象得体后,又补充:“约法三章第二条还是暂时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