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文官们目睹了他们御史台的老大的示意,明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干预。在这些御史文官中,即便是以刚正不阿、公正无私着称的柳文山也没有选择站出来。 他们深知如果在这个时候发声,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因此,没有任何一个御史文官敢于站出来表达自己的观点。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认同楚凡的这种做法是出于仁慈之心。在御史文官们无人敢于站出来反驳皇帝的情况下,一位翰林院的讲师勇敢地站了出来,他向陛下进言道: “陛下,我们魏国自古以来便是礼仪之邦,既然敌方已经选择投降,我们理应以礼相待,而不是迫使他们去做苦力。这样的做法不仅会损害我国的国际声誉,而且也与我们魏国所倡导的仁政之道背道而驰。” 楚凡对眼前这位人物有着深刻的印象,他正是自己这一代众多皇子的老师之一,一位真正的儒学大师。在这个世界儒学同样存在,尽管它与蓝星上的儒学经典《论语》存在一些差异。然而,正如在其他世界一样,经过数百年的演变和发展,这里的儒学已经与最初的形式大相径庭。 楚凡在心中默默想道。自己的兄弟们并没有因为受到这样一位腐儒的教导而误入歧途,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一种幸运。 楚凡以一种严肃而认真的态度,面对着这位翰林院的讲师,提出了他的疑问:“孔讲师,您是否亲眼目睹过边关那些魏国百姓所遭受的深重苦难?您是否真正了解那些匈奴人在魏国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我所做的不过是让他们在魏国从事一些工作,同时我们魏国还为他们提供食物和住宿。然而,您不仅不支持我的这一决策,反而还要求我以礼相待这些俘虏?那么我想请问您,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对待这些俘虏呢?” 这位翰林院的讲师孔文哲,并没有察觉到楚凡话语中隐含的深层含义,反而沾沾自喜地认为这是皇帝陛下在向他征询关于治理国家的策略。 并不是说这位翰林院的孔文哲缺乏辨识主次的能力,而是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楚凡与其他几位皇子并无二致,都是他的学生。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他们进行批评和指导,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而他曾经给陛下以及其他几位皇子授课的经历,成为了他在外人面前可以炫耀的资本。他坚信凭借自己在儒学领域的深厚造诣以及对国家事务的独到见解,他定能为陛下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建议。 孔文哲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陛下,臣以为对待俘虏,我们应当以仁义为先。虽然他们犯下了罪行,但若我们以暴制暴,岂不是与他们无异?我们应当以宽容的心态去对待他们,以德服人这样不仅能够彰显我们国家的文明与进步,还能在各国当中树立良好的形象。” 孔文哲的话直接把武将们都惹怒了,他们认为自家辛辛苦苦的保家卫国,牺牲了如此多的士兵,竟然还要对这些俘虏以礼相待?这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的啊。 他们认为对待敌人就应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只有这样才能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才能让敌人不敢再犯。 楚凡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但想到对方是儒家之人就很快又舒展开来,他示意孔文哲继续说下去。他想听听孔文哲接下来会提出什么样的建议,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孔文哲见状,便更加自信地阐述自己的观点:“陛下,仁政之道不仅在于对内的治理,更在于对外的宽容。我们应当让这些俘虏感受到魏国的仁慈,这样他们回国后,才能成为魏国的良善之使传播我国的仁政。” 他继续说道,“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以德服人,从而在无形中扩大我国的影响力,让更多的国家和人民认识到魏国的宽容与伟大。” 这一句话不仅让朝堂当中的将军发怒了,就连皇家政务处的九个王爷都生气了。他们纷纷站出来反驳孔文哲的观点,认为魏国一直以来没有主动入侵其他国家就是对这些国家最大的仁义了。 一位将军愤怒地说道:“我们魏国的军队是天下无敌的,我们靠的是实力和勇气,而不是所谓的仁义来获得其他国家的认可!” 另一位将军也附和道:“孔文哲,你这是在误导陛下,仁政固然重要但在乱世之中,没有强大的武力作为后盾,仁政不过是空中楼阁,随时可能被摧毁。” 匈奴曾一度逼近开封城,若非穆云峰成功收复失地,开封城或许至今仍在进行着激烈的保卫战。 而就算是这样竟然还有人要给予那些侵略我们国家的俘虏以优待,先皇究竟是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位奇葩的人,来担任陛下以及其他皇子的老师呢?难道不担心这样的人会误导陛下的思想,影响皇子们的三观使他们偏离正确的道路吗? 在朝堂之上王爷们必须遵守既定的规矩,虽然他们也很想骂孔文哲,但现在是陛下在提问,孔问哲在回答,而他们这些王爷其如果插话的话,那就是逾越了自己的本分,破坏了朝堂的礼仪。他们和朝廷当中的很多大臣是不一样的,他们有着皇室血脉,所以更加的需要注重朝廷当中的君臣之别。 楚凡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这正是历史小说中常常描述的那种腐儒形象。如果是一个实力尚且薄弱的国家,在面对战争和俘虏的问题时,或许可以通过对战俘的优待处理,来赢得对方的同情心。 这样,或许能够为自己的国家争取到一个更为宽松的喘息空间,从而为未来的发展创造有利条件。 然而魏国已经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其军事力量之强大足以让周边国家感到敬畏。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过分强调仁政,反而可能被视为软弱,甚至可能激发其他国家的野心,认为魏国可以轻易被侵犯而不受惩罚,从而可能成为其他国家觊觎和攻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