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是特别会观察人的微表情的,一看安素素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喜欢海货。 心里暗自决定回去之后,多买点干货回来,至于新鲜的,路上没法保存,不能邮寄, 因为现在邮寄包裹只能走邮局,路上怎么也得半个月二十多天能到,如果慢的话,一个多月也是有可能的。那样的话海鲜肯定会坏的。 “你们部队自己有船可以出海吗?你们是海军?” 安素素还真不知道秦磊的部队编制是啥,不过看他穿的服装,也不是海军的样式,记得海军应该都是白色的军服,还戴着帽子,特别好认。 “不是海军,我属于六十七军的守备师,是野战军,不过离着北海舰队的驻地也不是很远。”秦磊说这些,估计安素素听不懂。 笑着解释了一句:“其实就是作战部队。机动任务比较多,我们部队里头炮弹,坦克,都有,以后你去了,我可以领着你参观一下。” “可以随便看吗?那不是军事机密?” 安素素就是上辈子也只是在电视里头看过阅兵,大炮,坦克啥的可没见过真的。听秦磊说可以看到实物,也挺好奇。 “不算是军事机密。”秦磊看着她惊喜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暖洋洋的。 “那行,等我跟着你去部队了,你一定要领着我去看看,最好能和坦克照张相,回来给我爸妈看看。” “好。”秦磊答应的很是痛快。这点权限他还是有的。 “素素,我这兔子都炖熟了,你那个烤鸡好了没有?你爸他们都快回来了,咱们该吃饭了。” 易秀梅从屋里走出来喊了安素素一声, “我看看应该差不多了。” 安素素过去打开外头封着的盖子,炉膛的温度还是挺高, 隔着锡纸也能闻到烤鸡的香味。 估摸着应该熟了,把锡纸打开一看,里头的野鸡已经烤的焦黄,香味四溢。 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这么多人,一只野鸡也就是每人几块肉, 想管够是不可能的,啥时候能实现烤鸡自由就好了。 “咋这么香?”安跃强闻着味从屋里出来,看着安素素手里捧着的烤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不是说我做的不好吃么?不相信我的手艺,一会儿就少吃两块肉,不过我可以把鸡骨架给你,也有滋味。 这里头的炭火别浪费了,三哥你扔几个土豆地瓜进去烤着。” 安素素吩咐完,拿着烤鸡回了屋里,趁着热乎,把烤鸡给用刀剁成小块,这样吃比较平均,每人都能吃上几口带着骨头的肉。 外头安跃强听话的去拿了十多个土豆,和地瓜简单的洗了一下上边的泥, 然后都扔到了烤已经快要熄灭的炭火里头,拿着棍子扒拉了两下,把土豆和地瓜都埋进去,这样受热均匀,过一会儿就能烤熟了。 把烤炉的门封好了,这才赶紧进屋。 秦磊已经被让到了炕上坐着,安有财也下工回来了,还没进屋,在院里就问道了浓郁的肉香。 这味道也太好闻了,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闻过这样的味道,不知道家里做了啥。 赶紧推开门进屋一看,桌子上摆着的烤好的鸡肉,兔子炖土豆,还有酸菜炖粉条,油炸花生米。韭菜炒鸡蛋。红辣椒炒的豆角干,六个菜,弄得还挺像样。 “安叔,您回来了!”看到安有财进来,秦磊赶紧想要从炕上起来,被易秀梅一把就按住了。 “磊子你坐着就行,咱们家没那么多讲究。” “对,我洗手就过来吃饭,老婆子,拿点白酒来我和秦磊喝点。”安有财看到这么好的饭菜,酒瘾立马就犯了。 平时捞不着喝酒,正好今天未来姑爷在这,他就算是喝多点,也不会挨说。 家里头正好有请客剩下来的白酒,虽然都是散装的,但也是纯粮食酿造的,味道辛辣。微微有点苦,但是一点都不涩。 安有财也喝不出好坏,只要有酒就行。 一顿饭吃完,喝的舌头都大了。拉着秦磊的胳膊,一个劲儿的管他叫老弟。 这把易秀梅气的,在安有财的胳膊上掐了好几下,他吃疼才把手松开。 “磊子,你安叔喝多了,他这是看着你高兴,你别见怪。” “婶子,没事的,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秦磊穿鞋下地。外头天都黑了,他确实得走了。 “路上慢点,素素,你拿着手电筒给磊子,让他照着点路。”这会儿农村土路上,也没个路灯啥的,走夜路都得靠着天上的月亮,或者是手电筒。 “好。”安素素答应着,把家里头唯一的电器手电筒拿了出来,打开一看,还有亮,就是亮光不太强了,估计是快要换电池了,能不能坚持到秦磊到家,就不知道了。 拿着手电筒,把他一直送到了院子外头,家里的人都送到门口就没出来,给俩人留下点单独相处的空间。 “明天我就不过来了,得去县里,后天就得走了,到了部队我给你写信。”秦磊看着安素素漂亮的脸蛋,心里十分不舍得离开。 可是俩人刚确定关系,他也不敢动手动脚的,只能克制着心里的想法。 “好,你路上骑车慢点,早点回去吧,东西都捆好了,路上别掉了。” 安素素把手电筒递给他。看着秦磊骑着自行车往村口去了,转身赶紧回屋,晚上这外头气温下降的可挺厉害,好冷的。 秦磊骑出去不远,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已经没有了那个俏生生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俩人接触时间太短了,可惜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部队里头 一堆的事儿。虽然已经订婚了,可是安素素一看就是个有主意的。俩人都没有交流,怎么能增加感情呢? 虽然现在盲婚哑嫁的十分多可是秦磊还是想要安素素真心的喜欢上自己,那样以后结婚了,日子才能过好。 他可不想每天都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儿吵架,部队里头随军的家属,日子过的鸡飞狗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