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程明开车送胡芝瑶回祥云饭店。 钟淮泯坐展翔的车来纪公馆,他走时,顺带借走了纪鸿洲的车。 离开纪公馆,自己开车直奔白公馆。 他已经很久不来白公馆做客,佣人到餐厅通禀时,白家大爷和他的妻子正准备用膳。 “这个时辰,他怎么来了?” 白大爷心下纳罕,示意妻子不用露面,自己亲自到前厅迎人。 “阿钟,你怎么过来?可用过膳?一起吃...” “不用了。” 钟淮泯一手叉腰,摆了下手, 直言道: “我找白老四,他在不在?” “老四?” 白大爷茫然,“他不在家。” 钟淮泯皱眉,“能去哪儿?” “...这我不清楚。”白大爷面色微讪,“他的情况你也明白,我哪儿有空整天盯着他呢?” 钟淮泯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便要走。 “诶~!” 白大爷追上他,“怎么的呢?他是不是惹什么事儿了?你这么急慌慌冲过来找他?” 白大爷跟白贤敏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他对妹妹白贤敏和钟淮泯之间的事,多少知道一点。 自从白贤敏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南洋,钟淮泯就再没登过白家的门儿。 他这样直冲冲的赶过来,张口就找白景桥那个不让人省心的,白大爷心里怎么能不慌? “没有什么事,你不用管。” 钟淮泯没功夫跟他细说,这种事知道的少一个算一个。 他径直拉开车门,“我去找他,他要是回来了,你把人扣住,随时找人知会我。” 白大爷愣愣点头,“诶,好,我知道。” 钟淮泯又开车走了。 他没找着白景桥,倒是在百鹤门堵住了正跟人应酬的纪景洲。 纪景洲正跟人喝酒,不妨钟淮泯突然冒出来,还一把扯住他衣领,夺过了他手里酒杯。 “你给我过来。” 纪景洲皱眉,“钟哥,你这是干什么,我这儿谈正事...” 钟淮泯沉着脸,“你给我过来!” 纪景洲一向斯文,论武力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拉扯着离开包厢,引起许多人注目。 纪景洲眉头紧皱,两手扒拉他手。 “钟哥!你先松开!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这么多人,他不要脸面吗? 钟淮泯没说话,冷笑剜了他一眼,重重甩手推搡他一把,指着他鼻子厉声下令。 “要脸就跟老子下来,别让我在这儿动手!” 纪景洲,“......” * 片刻后,两人来到车上。 钟淮泯点了支烟,面上情绪喜怒不辨,呼了口烟雾问道: “白老四人呢?带我去找他。” 纪景洲眼神微晃,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 “我怎么知道?你找他就去白公馆,再不然就去花雀那儿,问我干什么?” “纪景洲!” 钟淮泯握拳重重砸在方向盘上,吓了纪景洲一跳。 他扭过脸,眉眼凛厉一字一句警告他: “我说了,别让老子动手!” 纪景洲脸色微僵,“你,你什么意思?” “还装?!” 钟淮泯夹着烟蒂的手直指他,手指差点儿戳到他脸上,声厉色荏道: “你犯的事儿,我就是打断你两条腿都不屈!你看看你大哥知道,能不能饶得了你!” 纪景洲面色微暗,紧紧抿住唇不说话了。 钟淮泯目光沉厉瞪他一眼,又深深吸了口烟,冷声下令。 “把他交给我,那玩意儿要是戒不掉,不如杀了他。你要有点良心,就把手里的东西清理干净,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车厢内气氛沉寂。 片刻后,纪景洲抹了把脸开口: “我能解释,钟哥,我也是逼不得已......” 钟淮泯不听他解释,只叫他带路,在花雀的公寓里找到云里雾绕欲仙欲死的白景桥。 两人协力将人绑了,趁着他不清楚,把人扛上车,直接带到钟淮泯的私馆。 他的私馆,地下还有一层。 一半是地库,一半是以往用来审讯的私人刑房。 钟淮泯直接把白景桥关进刑房里,用角落的镣铐捆起来,等他自己清醒。 做完这些,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纪景洲离开前,神情复杂说道: “我明天再过来,到时候我跟你解释。” 钟淮泯懒得搭理他。 等人走了,他烦躁的脱下军褂,扯了扯衣领,一屁股坐在前厅沙发上,吆喝佣人准备宵夜。 佣人应声匆匆离开,钟淮泯这才瞧见杵在一旁的程明。 两人对视了眼,齐齐缄默。 钟淮泯隐约想起来些什么。 程明眨眨眼,还小声提醒她: “参谋,您晚上约了胡小姐一起用餐,去,去了吗?” 钟淮泯,“......” 当然没去。 他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抛给他。 “明天把车送回纪公馆。” 程明临空接住钥匙,点点头,“诶,我一早就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