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谨一愣,继而摇摇头: “办一件正事,跟您没关系,夫人。” 秦音视线在他面上流转了一番,这才放了心,而后轻轻颔首关上门,将饭菜端到了茶几上。 她重新坐到沙发上,心里还不由地一阵古怪不安。 既然跟她没关系,做什么一回来就抓着她不放?还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正暗自琢磨,就听盥洗室的门打开。 秦音看过去。 纪鸿洲只裹着浴袍,头发湿哒哒地走出来。 他赤足踩在地毯上,身形清挺颀长, 浴袍没裹好,露出身前一大片潮湿胸膛。 褪下了威严板正的军装,他的身板气质看起来像一棵青峰傲柏,丰神俊朗。 那身板很精健,那片胸膛她看过,也触碰过,肌垒坚实而宽阔。 他走过来坐到她身边,不发一言开始用膳,像是饿的很急。 秦音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素手轻捋旗袍,往旁边挪了挪,耐心等着他开口。 “去泡杯茶。” 纪鸿洲吃到一半,突然偏头交代她。 秦音立刻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出去。 她亲自去二楼茶室沏了壶茶,又端上三楼,端进他的房间。 纪鸿洲已经用完膳,餐碟都被佣人收的干净。 他依然一身浴袍靠坐在沙发上。 秦音一进门,他就偏头看过来,黑眸静谧而清明看着她。 “关门。” 秦音用后背抵上门,将茶壶茶杯端过去,亲自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坐。” 他一手伸过来握住她臂弯,秦音被拽的跌坐到他身边,又被他顺手抬臂揽抱住。 纪鸿洲另一只手屈起手背指节,碰了碰茶盏温度,而后端起抿了一口。 秦音瞧见他皱眉。 “烫。” 她抿唇不语。 刚沏的茶,怎么会不烫? 但接下来却略略震惊了她,刚刚说茶烫的人,却端起那杯茶,小口小口接连喝下半杯。 她无端担忧他舌头会被烫下一层皮,惊到眼睫颤了颤。 “大帅,您如果渴的厉害,还是让人端温水来...” 她起身要去吩咐,却被一条手臂圈住腰,秦音脚下不稳,一下跌坐在他怀里。 下一瞬,下巴被一手托起,灼热的唇贴了上来。 他的唇舌刚被滚烫茶水煨热,吻势极其热烈,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秦音猝不及防,被这强烈攻势击的溃不成军。 后面吻的太深入,为防她后退,一只大手还牢牢握在她颈后。 秦音从头到尾被迫承受,颌骨渐渐开始发酸,嘴角津润,眼波潮湿氤着迷离雾气。 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又呈现出那种令人惊艳的桃红色泽。 不知多久,纪鸿洲略略松开她。 他呼吸很沉,双臂一抄将身子绵软的人轻松抱起,两步走到床边,轻轻放下。 秦音枕着散泄凌乱的发髻,又被他压在身下,喘息声惊促而抗拒。 “你干什么?!” “不做.你。” 纪鸿洲抬手抚开她耳鬓发丝,顺势捧住她绯红面颊,小心翼翼轻吻她脸颊,鼻头,和眼尾。 “又不是第一次亲。” 以前亲跟这次可不一样! 他浴袍都歪斜散开了! 而她则被他压在床上! 秦音浑身颤抖,像娇艳含露又被人狠狠拨了一下的花枝。 纪鸿洲察觉她身子发颤,他极动情,又浑身克制着,身体紧绷的像一柄拉到极致的弓。 “好筝筝,前晚那样,爷脑子里一直想,我只亲近亲近,绝不强逼你,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 他都已经这样做了! 所以将她拽上楼,拖回房间,说到底都是为了好一逞私欲。 秦音羞赧愤恼,瞬时觉得自己先前的不安和揣测很可笑,真是高看了他! 她往后绝对不会再上这个当! “你放开!不准脱~~” 重重拍开撕扯自己衣襟的大手。 她气的眼圈儿通红,狠狠瞪着纪鸿洲,骂人时却带一点哭腔。 纪鸿洲不恼反笑,手握上她纤细腰肢,顺着曲线下移揉握住丰腴臀线,并低头继续亲她眉眼。 “好,我不脱。” 他笑声低哑轻颤,似喜欢地不得,手臂紧紧搂住她,再次吻上女郎娇艳欲滴的唇。 “怎么连生气也这么好看......?” 男人吻的情动时,很难管的住自己。 秦音难受的直呜咽。 纪鸿洲听见,又看到她湿漉漉的眼像是快哭,这才强自抽手,稍稍松开她。 他太阳穴青筋绷起,仓促而温柔安抚了她两句,利落地翻下床,两步三步窜进盥洗室。 秦音趁机掩上旗袍衣襟,双腿绵软无力,也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他的卧房。 大半个钟后。 纪鸿洲再出来,就看到凌乱床铺和空荡荡的房间。 他半点儿也没意外。 又气又笑了一阵儿,走到五斗柜前翻出盒烟,叼了支烟点燃,憋不住接连抽了好几根。 * 自那天起,秦音早出晚归,且开始对纪鸿洲有所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