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握着镊子的手悬在半空。 “不用了,我腰和腿都不酸。” 她说着,腰背缓缓站直,转回身去在药箱里翻找,“何况沙发不大,不和您挤了,您可是伤员。” 她不转身还好,一转过去,压低的细腰琵琶臀曲线袅娜,尽情呈现在纪鸿洲眼前。 男人一双墨瞳,瞬间浓稠到能滴出汁来。 秦音很快找到药粉,再次转过来,小心帮他上药。 只是她飘逸裙裾轻曳,兜出清暖香风,又尽数渲染他每一口呼吸。 纪鸿洲口干舌燥。 艹,真要命! 他敛目,不自觉凝视女郎近在咫尺又微合粉润的唇瓣,悠着声儿说道: “要么坐,要么蹲下,再这样,爷可要亲你了。” 秦音手一僵,像没听到他的威胁,卷着纱布一圈一圈替他裹上。 女人纤细手臂一遍遍绕过他腋下,不可避免地肌肤相蹭,她垂落的袖口,衣料柔软如蝉翼,很不知收敛,一下下蹭过他腰腹。 痒意似有若无,丝丝麻麻渗入身体,直往心窝里窜。 “啧...” 纪鸿洲抬臂,大手压住她细腰,猛地一揽一按。 秦音不防他真敢动手,猝不及防之下惊呼了声,照直跌坐在他腿上。 手里一裹的纱布咕噜噜滚落,沿着她散落的裙摆垂下去,缠绕住男人军靴包裹的修长小腿。 近了看,似把两人的腿脚捆绑在了一起。 秦音惊愕垂眼,掌控她腰线的大掌,力道忽轻忽重放肆揉握,下一瞬,男人呼吸倏然凑近,直擦过她敏感的耳珠。 “以为爷吓唬你,不敢亲么?” 他呼吸滚烫,抚过秦音半边脸颊,酥麻感蔓延到耳朵,又潮又痒地难耐。 秦音下意识偏头躲了下,下压的眼睫,如蝶翼般不安煽动。 她促喘了声,细声服软: “好,我蹲下,蹲下替大帅包扎...” “不。这样挺好,继续。” 纪鸿洲抬起另一只手,将她身子牢牢环抱住,收紧的臂力如钢筋铁骨,将人牢牢摁在自己腿上坐,不容她起身。 秦音纤秀黛眉蹙了下,“大帅,别逗我,这样不方便...” “爷很方便,你有何不便?” 他说话间,额心抵住她耳鬓,醇厚灼烫的呼吸熏着她颈窝嫩肉。 秦音痒的缩了下脖子,素手用了力抵住他肩。 “大帅!” 纪鸿洲喉间溢出低低笑声,掌心贴上她腰脊,轻顺安抚。 “答应了不勉强你,可夫人若连抱都不让抱,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不习惯。”秦音眼帘微阖。 “那就一点一点习惯。我让你一步,你也得顺着一些,这样才公平。” 纪鸿洲说的理直气壮,又难得十分有耐心的哄她。 “筝筝,你我堂都拜过,别与我生疏的像陌生人,你总不想让别人认为我们夫妻不睦,是不是?” 秦音知道他说的有理。 她臂弯力道绷紧,闭了闭眼,强自让自己缓和抗拒的情绪,使脸色看起来恢复如常。 她不说话,纪鸿洲也没收敛,他在等她适应。 既然有所图,男人在这种事上,终归要主动些,否则等她自己想开,他得等到什么时候儿去? 被女人主导,不是他纪鸿洲的风格。 两人维持着搂抱的动作,持续好半晌,秦音的腰力渐渐软泄下来。 纪鸿洲有所察觉,搂着她的臂力也稍稍一收。 为了缓解气氛,也是为分散心思,她徐声缓语随意找了个话题。 “我与大帅讲一件事吧,我以前的事。” “讲,这种事可以多讲。” 纪鸿洲松开一只手,肩背惬意抵靠住沙发靠背,唇角勾起丝笑。 秦音垂眼坐在他一条腿上,说话时低腰伸长了手臂,将脱落在地的纱布一点点捞起来,又继续先前的动作缠绕过他胸膛手臂。 “这件事,跟圆圆有关,大帅应该听我大哥说过,圆圆救过我的命。” 纪鸿洲笑意稍敛,提到那只狗,不免就有点敏感。 不过他略一思量,还是顺着她的话题聊。 “的确好奇,一只白毛狮子狗,又能怎么救你的命?” 那种体型矮小轻盈的狗,只适合在贵妇人怀里撒娇讨好做宠物,平日里逗个乐儿,实在看不出还能有什么大用处。 秦音说,“我跟母亲学医,很小的时候,就同她一起上山采药,七岁,能辨识《草木经》里的九成药材。十岁,能将母亲和外祖父留下的医案,倒背如流。” “所有人都夸我有天赋,将来能承扬外祖白家衣钵,会是女神医。” 纱布包裹好,秦音手搭在膝头,淡笑回忆起从前。 纪鸿洲一手揽着她细腰,单手支颐歪在沙发扶手上,眸色清润看着她,没再打岔。 “...我得意极了,不到十三岁,就开始跟着母亲出诊,坐堂,还断症识药,医好了几起疑难杂症。” “母亲看我整日倨傲自满,便告诫我,不可得意忘形,容易自诩意满,无法再跨越高度,突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