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惠岸此时满心都被那如乱麻般的疑惑充斥着。 那些疑惑就像是有生命的藤蔓一般,一根接着一根地在他的心里疯狂缠绕。 每一根藤蔓上似乎都长满了尖刺,扎得他的心阵阵刺痛,让他整个人烦躁不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告别老判官后,他的脚步急促而又匆忙,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一股旁人都能清晰感受到的坚定,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些谜团就像重重迷雾,将真相包裹得严严实实。 若想将其解开,非得找到那些知晓天庭秘事的人不可,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办法。”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可能知晓秘密的人,正等待着他去探寻。 地狱之中,仿若永夜,阴森的气息如实质般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那凛冽的冷风如同发狂的猛兽,呼啸着席卷而过,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宛如冤魂在哭诉。 周围的火焰在这狂风的肆虐下,疯狂地跳动着,它们扭曲着、挣扎着,好似一群被无形之手拉扯的可怜生灵,试图摆脱这狂风的掌控,却又显得那般无力。 惠岸独自在这如噩梦般的地狱中艰难穿行,时间仿佛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影终于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这个角落,偏僻得宛如被整个世界遗忘,四周的岩壁黑得发亮,那股寒意从岩壁上丝丝渗出,就像冰冷的触手,一点点向周围蔓延。 站在那里,仿佛能感觉到灵魂都在被这寒意侵蚀,渐渐变得麻木,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彻底冻结,永远留在这里,成为地狱的一部分。 在那黑暗笼罩的角落里,有一位鬼仙静立其中。 他的身影有些虚幻,似真似幻,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惠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心中暗自思忖:“就是他了,这位曾在天庭和地狱都任职过的鬼仙,说不定就是能解开我心中谜团的关键,或许他能给我答案。” 惠岸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神色恭敬地走上前去。 他双手抱拳,深深一揖,朗声道:“前辈,晚辈有礼了。晚辈此次前来,实在是有一些关于天庭的事情想要向您请教,还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鬼仙原本低垂的眼眸缓缓抬起,目光在惠岸身上打量了一番,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 他心中暗忖:“这不是惠岸吗?他怎么会突然来问我天庭之事?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缘由。” 鬼仙微微皱眉,神色有些冷淡,缓缓开口道:“你这小子,来找我何事?天庭之事错综复杂,我可不一定会告诉你。” 惠岸听了,眉头微微一皱,眼中满是诚恳之色,他再次抱拳,言辞恳切地说道:“前辈,此事对晚辈而言至关重要,它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晚辈心头。若不解开其中谜团,晚辈寝食难安,还望前辈不吝赐教啊。” 鬼仙却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角落里显得格外刺耳:“哼,重要?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告诉你?” 惠岸心中一紧,但他没有退缩,反而咬了咬牙,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他向前一步,语气凝重地说道:“前辈,此事并非只关乎晚辈一人。它关乎天庭和地狱的安稳啊!若是有什么变故,就像洪水决堤,无人能够幸免,整个天地都会陷入混乱。到那时,前辈您也难以独善其身啊。” 鬼仙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沉思而变得更加凝重,只有那地狱中的火焰还在不安地跳动着。 (2) 惠岸站在鬼仙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带着他所有的决心。 他朝着鬼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一礼行得极为庄重,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鬼仙的敬重。 随后,他直起身来,目光诚恳地看向鬼仙,那目光就像清澈见底的湖水,毫无杂质。 他缓缓开口说道:“前辈,晚辈这次来,是为了新判官被贬一事。 您也知道,这事儿现在在天庭和地狱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就像那烧开了的水,止都止不住。 大家都在猜测,各种说法都有,可没一个能让人信服的。晚辈心里实在是困惑得很啊。” 惠岸皱了皱眉头,眼中满是迷茫:“新判官一直以来都是公正严明的,怎么会突然被贬呢?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晚辈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来求前辈指点。”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鬼仙,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答案。 鬼仙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惠岸,仿佛要将惠岸看穿一般,可他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四周安静得可怕,仿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唯有那地狱之火在角落里寂寞地燃烧着,时不时发出轻微的 “噼啪”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