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闯军那连绵成片、旌旗飘扬的大营中,一片紧张而严肃的气氛如厚重的阴霾般弥漫着,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却只能洒下微弱的光芒。 大营里,密密麻麻的营帐整齐地排列着,仿佛一片沉默的钢铁森林。 风中,旌旗猎猎作响,那鲜艳的颜色在这略显沉闷的氛围中,竟也显得有几分苍凉。 远处,巡逻的士兵们迈着沉重的步伐,铠甲摩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 闯王李自成正与刘宗敏将军以及其他一干将领围坐在一张简陋但不失威严的木桌旁,共同研究和讨论着最新的军情动态。 这张木桌,虽然粗糙,却承载着闯军的希望与未来。 周围的将领们个个神色肃穆,仿佛一尊尊沉默的雕塑。 李自成双眉紧蹙,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愁绪,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艰难岁月。 他缓缓开口道:“诸位,如今咱们闯军面临的粮草供应情况实在是令人忧心忡忡啊。" "大家瞧瞧,咱们上下每日只能正常供应一餐,而另外两餐,就只能喝那稀薄的野菜粥来勉强减轻饥饿程度,这般捉襟见肘的情况,都持续好些日子了。”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些许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掩饰不住的焦虑在话语间流露。 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砸在众人的心上。 一旁的将领们也都面色凝重,如同被浓墨浸染的画卷。 他们深知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那是军队的命脉所在,一旦粮草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与不安。 有的将领紧咬着嘴唇,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焦虑;有的将领双手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还有的将领微微低头,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苦苦思索着解决之道。 整个大营仿佛被一种沉重的寂静笼罩着,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 李自成接着说道:“我一直都觉得,真正的危机往往来自内部。这粮草供应不及时的问题,可比被那朝廷官军追杀和围困的危害还要大得多啊!" "若是不能尽快解决,咱们这闯军的士气只会如坠崖的巨石般不断下降,长此以往,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座的将领们,仿佛在期盼着能从他们之中寻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 这时,李自成将目光定格在刘宗敏身上,眼神中带着期许与信任,语气郑重地问道:“宗敏啊,你可有什么好点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 刘宗敏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说道:“闯王啊,您也知道,如今这可是灾荒之年,土地干裂,颗粒无收,粮食原本就供应奇缺啊!这也是咱们闯军起义反抗,为百姓谋活路的原因和有力背景啊。” “您想想,老百姓们都吃不饱饭,饿得面黄肌瘦,又哪来那么多粮食供我们呢?而且目前咱们在战局上已经初步失利,正在往河南方向撤退,以图寻找新的发展机会呢。” 说罢,他也是满脸愁容地摇了摇头。 李自成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鼓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刘宗敏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在这样的背景下,咱们不得不和行军路线上的沿途乡绅大家族搞好关系,强化粮食筹措。” “我们正在采取的一个有力措施就是:向沿途乡绅大家族写借条来赊借,并承诺起义成功后,将给予较高的收益补偿。” “唯有如此,或许才能赢得他们的支持和合作,为我们的粮草供应打开一条通路。” 刘宗敏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边说边比划着。 李自成听后,双眸微闭,心中暗自思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双眼,缓缓说道:“嗯,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那目前这个办法成效如何?” 他的眼神中带着急切与期待。 刘宗敏连忙回答道:“闯王,目前来看,粮草筹措方面已经逐步取得一定的效果了。” “那些乡绅大家族看到我们给出的条件和承诺,有部分已开始响应支持,粮草供应方面也在逐步好转。” 说这话时,刘宗敏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听到这话,李自成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只要粮草问题能解决,咱们闯军就还有希望。”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久违的轻松。 “是啊,闯王。”众人纷纷附和道。 (2) 问过粮草供应方面的情况之后,闯王李自成的眉头依旧紧锁,如同一把怎么也打不开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