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沈莎莎和宁馨陪孩子睡在一起,吴之玄和宁馨老公普选住另一间房。 在吴之玄的脑海里,老在想着普选在吃饭时对宁馨的那句被蜂蛰了的话不解的表情。 吴之玄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静静地凝视着房顶,心中不断地盘算着。 下午抱孩子玩的时候,孩子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老是排斥,当年和前妻国瑛生第一胎时,自己根本就没觉得孩子还有认生的表现,或许自己当时根本也没留意这些细节。 想到宁馨肿胀的左眼,又想到吃饭时普选的表情,吴之玄觉得有必要问清宁馨真正受伤的原因。 如果两口子是因自己的的孩子而发生的大打出手,那么这个责任也是吴之玄和沈莎莎要承担的。 承担什么责任? 无非是给普选两口经济补偿。吴之玄在想,经济补偿是一种方式,而且每个月的抚养费都在多给12百,为的是把孩子照顾好。 但现在如果真是普选两口为孩子吵架宁馨因此受伤,那这个家孩子还能呆吗? 现在已经开始认生的孩子的记忆力在慢慢形成,对外界的喜怒哀乐均有所表示,一旦两人打架吵闹,孩子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吗?以后长大成人人生观会是什么样子? 许多的事例告诉吴之玄,孩子在一个充满争吵的家庭环境中生活,对其性格有着极具破坏性的伤害,甚至于情性扭曲不健全。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那么孩子还能在这个家里被抚养吗?这可是关系到孩子一生的人格性情啊,也是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应尽责任。 吴之玄想到这里,他开始旁敲侧击,想问出这其中的真实隐情。 吴之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把外衣披在身上对说普选说:“哥,你瞌睡了?” 刚还眯着双眼的普选睁开眼睛,看着靠在墙上的吴之玄:“咋了?不习惯我们这山沟的环境睡不着?” 吴之玄笑了:“什么习惯不可惯?我倒是很喜欢这静谧的夜晚,没车人流,没有车声,真是太安静了,以至于安静得让人有些不适应了。” “你说住到城里有啥好处,一是费钱,二是嘈闹,哪有农村好。”普选说着也坐了起来。 吴之玄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普选一支,普选摆了摆手说:“抽不了了,呛得很。” “你还真能把烟戒住?” “娃在哩,抽烟对娃不好。” 这句话让吴之玄有点小感动,没想到自己把孩子放在这里还让普选做出了戒烟的决定,而且意志坚定,可见一家人对孩子是多么的疼爱。 “馨姐和你为孩子都牺牲了不少,我做为父亲觉得亏欠你们的也不少。”吴之玄歉意满满。 “你咋说这话哩,人说应人事小,误人事大,谁叫我答应你俩这事哩,一家人别说那客套话。” “今天刚到看到馨姐眼睛肿了,也没问清到底在哪儿让蜂蜇了?”吴之玄抛出了想要问的话。 普选愣了一下,他把外衣往旁边一放,又躺了下去:“她没给你说是在哪蜇的?也没告诉你干啥去了被蜂蛰了?” “没有。”吴之玄如实回答:“蜇了也没到医院看吗?” “看了,大夫给带了些药让消炎。” “蜂蜇了也需要消炎?第一次听说。”吴之玄感到奇怪。 “那也是根据个人身体素质考虑的,不一定非吃不可。” “我感觉她那看起来好像不像是蜂蜇的?” “不是蜂蜇的还是我打的?” 普选笑着问。 吴之玄笑着说:“哎,还真是,你俩吵过架吗?你打过她吗?” “听真话还是假话?”普走盯着靠在墙上的吴之玄。 “你选择。”吴之玄把问题抛给普选。 “真话是没打过,假话是打也不舍得,嘿嘿。” “我一看你俩关系就令别人羡慕,妇随夫唱,美满家庭。” “少戴高帽子,吵架是吵过,就是没动过手,吵架是正常的辩论,也是相互沟通的一种渠道,了解彼此需求的最好方法。所以有时我故意找她吵,从另一个角度也是知道对方的心理到底是咋回事。至于打架,我从小到大还真不知道打人是先出左拳还是右拳?丢人不?” 看着普选认真的样子,吴之玄心想,宁馨虽然前面受了那么大的灾难,能嫁给普选也真是选对人了。 “那眼肿看起来你不是嫌疑人了?”吴之玄开着玩笑:“她可能判断失误了,还说像是被打的。” 听着吴之玄莫名其妙的话,普选不明的问:“谁干啥判断失误,谁说谁打谁?” “噢,莎莎说这可能是撞击伤,看来医务人员也靠不住。”吴之玄故意说着。 “其实不瞒你说,那就是被打的伤,并不是被蜂蛰的。”普选说出了实话。 “那为啥被打啊?” “你打的?” “可能吗?” 看着吴之玄刨根问底的架式,普选无奈的讲起了宁馨眼睛受伤的经过。 孩子几天哭闹不休,一喝奶就哭,宁馨两口到村上找到乡村医生给看,乡村医生推荐到县城附近的西甫村中医宋大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