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的疑惑是有根据的,母亲听了儿子的话,想着在房间里和丈夫说话的媒人,她认为,这桩婚事并不是退婚那么简单。 “武回来了?”媒人看到进了房子垂头丧气的何武,打着招呼。 “三叔来了。”何武也和媒人打着招呼。几乎同时开口相互致问。 “咋没出去?”父亲问。 “今天去迟了,菜发完了。”何武回答着。 “那中午就到地里去,你把南地里我剪的树枝拾一下,顺便拉回来。”父亲支走了儿子。 在父亲的意识里,退婚的事尽量不要让何武知道。 从儿子第一眼见亚宁的那一刻起,父亲就知道何武对亚宁的喜欢,妻子又到上沟村去把人家的家庭情况侧面打听得一清二楚。自己心里清白亚宁在儿子心中的份量。 在双方满意的情况下,就让他三叔从中撮合,成了这门亲。 今天他三叔这个媒人来到这里,虽然没有直接当孩子面说退婚的事,但父亲还是不希望何武知道,毕竟在热恋中的儿子一但知道了,心理上难以承受。以防做出极端之事,况且现在还没搞清真正的退婚原因。 尽量不要不让儿子知道! 所以父亲故意把何武支走,为的就是问清媒人为什么女方在这个时候提出来退婚。 而父亲不知道的是,何武早已对自己的婚事持怀疑态度了。只不过是没有在父亲面前提说而已。 并不是说亚宁对自己的好坏态度,而是亚宁父母对自己态度的突然转变。 亚宁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在亚宁父母看来,对这个小时体弱多病的孩子疼爱有加。 所以亚宁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慢慢的父母的替代和珍爱养成了亚宁成不了一个独立体,对父母的依赖和附属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正是这种过份的深爱,从而使得亚宁遇事没有主见,个人没有思想,全听父母的安排。 在亚宁的认知中,听从父母的话也是一种孝顺的行为。她认为孝顺孝顺就是顺从老人才为孝。 何武起初和亚宁约会总是控制在父母所规定的时间范围之内,何武笑着说亚宁是长不大的大人。后来订婚了,何武就经常来亚宁家里帮忙干点农活啥的。 俩人见面父母也管不上了,他们已认准何武这个准女婿了。 亚宁父亲不止一次在何武面前提说有关何武卖菜的事,他告诉何武,卖菜不是长久之计,趁年轻要学一门手艺,至少不至于为生存而发愁。 何武也经常跟他探讨学什么手艺的事。何武也想从事一种技术活,但苦于没有想到具体学什么? 亚宁的父亲也曾告诉何武和亚宁,等他俩结婚了,他资助亚宁在村上开个小卖部,还能解决一些生活费,再把地里的果树务做好,也是一种幸福的生活… 何武在地里边干活边回忆着亚宁父母曾经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 原先的好和今天的差形成如此明显的对比! 他最生气的是今天到她家中去时,亚宁父亲竟告诉他,你还找亚宁,我还想问你哩。顺便把露了半个脸的门就关上了。 何武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回不过神。 这段时间去就是无法见到亚宁,而更让何武生气的是她爸好像防贼似的整天把家里的大门一直锁着,把守很严,从不让何武进家门。 难道亚宁生病了?要不就是她真的不在家?要不就是有其他什么事? 今天媒人到家里又来干什么? 一想到媒人,何武马上明白了父亲把自己支到地里的意思了。 何武放下手中的活计快速向家中走去。他认为媒人今天来肯是他的事! 在他的印象中,除了订婚那段时间来自己家频繁外,这一年多很少见他来过自己的家。今天的来,非同一般。 想到这儿,何武加大了脚步向家走去。 心烦意乱的何武急匆匆的赶到家。 没成想,家里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父母干什么去了?自己走的时候媒人不是也在家吗? 为什么他去地里没多大功夫,屋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心生闷气的何武推出自行车,把挂在后座上的装菜筺子卸了下来。 他要到上沟村去,他要去找亚宁,他要知道亚宁的父亲为什么总是避着他,不让他见亚宁? 何武骑上车子向上沟村奔去。 在路上他回想着自己和亚宁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何武骑着车子,思绪渐渐飘远。他回忆起与女朋友一起的时光,那些美好的记忆如电影般在他眼前闪现。 他们曾在田地里一起劳作,感受着土地的温暖和大自然的恩赐。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汗水与欢笑交织在一起。他们一起种下希望的种子,期待着未来的收获。 山沟里也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们手牵着手,探索着山间的小径,听着溪水潺潺流淌的声音,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每一步都充满了新奇和冒险,他们的爱情也在这山水之间愈发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