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强和四目道长推辞了钱老爷的钱财,钱老爷看着两人真不收,于是也没再强求。但当胡强和四目道长要告辞时,钱老爷说什么也要挽留胡强师徒俩,好让自己尽尽地主之谊。 胡强和四目道长看钱老爷真情实意,自己又实在推辞不了,刚好赶路这么久了,可以休息一下,于是只好答应了。这天晚上,虽然钱老爷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但还是摆了一桌满满的酒席款待胡强和四目道长。 “两位道长,感谢你们对小儿和小儿朋友的帮助,小小薄酒,不成敬意。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钱老爷随后干了一杯酒,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后,三人也没有了隔阂,这时钱老爷又想起了被砍头的儿子,不由的哽咽道: “我那儿子才二十岁,婚都没结。本应该有大好年华,可是却死于非命。我恨自己啊!更恨这个朝廷!让我失去了一个儿子。” 说完,忍不住哭了起来。胡强和四目道长非常理解钱老爷。毕竟精心培养的孩子失去不说,还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加上父子感情深厚,这其中的痛苦外人不足以道。半晌后,钱老爷才从悲伤中缓过来。 “两位道长,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钱老爷一脸的歉意,毕竟招呼客人的时候,失态实属不礼貌。四目道长摇了摇头,开口道: “钱老爷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还是要保重身体,这么大的家庭可全靠你撑着呢!你要倒了,你的家里人怎么办?再说,人死不能复生,你儿子也是为革命而死,死得光荣,死得壮烈!而且,我看你儿子身有功德,下辈子必有大富大贵之相。” “真的嘛?” 虽说,钱少爷下辈子不可能再是自己的儿子,但钱老爷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投个好胎,有个好命。 四目道长点了点头,说道: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想必钱老爷灾荒之年,必定会施粥布衣,钱老爷以上的所做所为,都是功德。” “道长,既然我做得都是功德,那小儿为什么会枉死?” 钱老爷疑问道,四目道长开口道: “革命自古以来都是要流血牺牲的,变天者,必定会遭到气运的反噬,钱老爷在这场变故中,已经实属不易。” 钱老爷听后点了点头,这时一个三四岁的女孩,不顾下人们的拦阻,走了过来,冲钱老爷喊道: “爹爹,哥哥去哪了?我要找哥哥!” 说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钱老爷没办法,只能把女儿抱了起来,安慰道: “多多乖,你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听完钱老爷的话,小女孩没哭了,反而一脸好奇的打量胡强和四目道长,钱老爷见状,说道: “这两位道长是茅山道士,他们帮了爹爹和哥哥的忙,是我爹爹的朋友。” 同时也对四目道长和胡强说道: “这是我的女儿,叫钱多多,小名多多,才三岁半,自小和小儿一起长大,所以感情比较深厚。最近几天没找到小儿,一直在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