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扰游兴忆未消,共商校事盼明朝。 修锄磨刃勤家事,夜梦同拥爱意饶。 吃过晚饭,李秀婆婆把大宝和二宝哄睡了,便过来从李秀怀里接过妞妞,让妞妞晚上跟她睡,好让李秀也能歇一歇。 李秀和张山回到了自己屋里,屋内一片静谧,只有那昏黄的油灯在角落里散发着柔和的光,光影摇曳,仿佛在轻轻诉说着这夜晚的宁静。 李秀坐在床边,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疲惫,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白天在河边的一幕幕。那原本美好的出游,却被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搅得有些狼狈。不过,当她看到身旁的张山时,心里又涌起一股暖意,还好有家人在身边,再糟糕的情况也能生出几分温馨来。 张山察觉到李秀似乎还在出神,便在她身边轻轻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在想啥呢?是不是还累着呢?” 李秀微微回过神,摇了摇头,说:“也不是累,就是想着白天的事儿,本来挺高兴的,结果那雨下得太突然了。不过现在想想,一家人在一起,就算遇到点波折,也还是挺暖心的。” 张山笑了笑,点头表示赞同,说:“是啊,只要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啥困难都不算啥。”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看着李秀接着说:“对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惦记着学校条件改善的事儿嘛,今天和其他老师聊过这方面的情况没?” 李秀轻轻叹了口气,说:“还没呢,今天光忙着带孩子们出去玩了,都没顾得上和其他老师说这事儿。不过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你说咱们能有啥办法再为日前,你说咱们能有啥办法再为学校争取争取呢?” 张山听了,沉思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吧,咱们可以先把学校现在具体缺啥、孩子们最需要啥这些情况都详细列出来,然后找个机会和村长好好说一说,毕竟村长也挺关心学校的呀。再就是和其他老师一起商量商量,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能想出些好主意来呢。” 李秀眼睛亮了亮,觉得张山说得挺有道理,说:“嗯,你这个办法行。我明天就去找其他老师,大家一起合计合计。这学校条件要是能好点改善,孩子们学习也能更舒心呀。” 两人正说着,一阵夜风吹过,吹得窗户纸沙沙作响,那昏黄的油灯也跟着晃了晃,差点就灭了。张山赶忙起身去护住油灯,调整了一下灯芯,屋里这才又亮堂了起来。 他重新在李秀身边坐下,看着李秀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满是心疼。他知道李秀为了学校的孩子们操了大量的心,每天备课、教学,还一直惦记着怎么能让孩子们有更好的学习环境,实在是不容易。 “李秀啊,你也别太着急了,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你看你,整天为这事儿愁眉苦脸的,我看着心疼呢。”张山轻声说道。 李秀微微一笑,说:“我知道啦,只是一想到孩子们在那有限的条件下还那么努力学习,我就想为他们多做点啥。不过你说得对,着急也没用,得一步步来。” 说着,李秀靠在了张山的肩膀上,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虽然外面的夜还很深,未来关于学校条件改善的事儿也还充满了未知数,但此刻,在这小小的屋里,他们彼此依靠着,心里却有着一份踏实和温暖,仿佛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过了一会儿,张山轻轻拍了拍李秀的肩膀,说:“时候不早了,咱们也早点睡吧,明天你还得去找其他老师商量事儿呢。” 李秀点了点头,两人便起身准备洗漱休息。 洗漱完毕后,张山并没有直接上床睡觉,他心里惦记着白天在地里劳作时发现农具的状况。那把锄头,用起来感觉有点不太顺手了,好似一个配合不默契的伙伴,老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还有那把镰刀,刀刃也似乎有点钝了,就像一只失去了利爪的猛兽,威力大减,干活的时候明显没了往日的干脆利落。张山寻思着,趁着这会儿还有点时间,得把这些农具修理修理,明天干活儿才能更利索。 于是,张山披上一件外衣,拿上油灯,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月光如水般洒在院子里,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银白的光辉之中,院子里的物件都清晰可见,只是这光线带着几分清冷。 张山把油灯放在一旁的石凳上,石凳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一块被岁月打磨过的玉石。他先拿起那把锄头,借着灯光仔细查看起来。只见锄头的木柄上有些许细小的裂缝,就像干涸的土地上出现的一道道小沟壑,他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可得赶紧处理一下,不然用着用着说不定就断了。 他从屋里找来一些细绳和一块小木板,先把细绳搓成一股稍粗些的绳子,然后将绳子紧紧地缠绕在木柄有裂缝的地方,一圈又一圈,就像给木柄穿上了一层特制的“铠甲”,加固着它的“身体”。缠好后,他又拿起小木板,用钉子把木板固定在木柄容易磨损的部位,这下,木柄看起来结实多了。